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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213)+番外

作者: 黄绵袄子 阅读记录

她仔细看过,视野位置都还不错。

其实就算主办方不来送,陈爸爸也会买票带着她们去看。

但既然主办方已经提前送来,那也就没必要再买了。

门票有五张,狐酒他们一共用四张,另外一张票就空了下来。

然后在临开场前,那张票被狐酒随手卖给了一位在剧场外神情希冀,但很不幸没有抢到门票的外国少年。

少年看样子应该还没成年,肤色是很西方的那种白,丰润的唇嫣红如血。

一头染成金色的小卷毛,眼尾微微下垂像只刚满月的小奶狗。

他站在剧场外,不住地垫着脚尖往剧场里面看的举动,让人感觉有些可怜兮兮的。

当狐酒上前用英语礼貌讲述,她手里有一张闲置票,问他要不要花钱买的时候。

那双蓝色的眼睛立马亮起光,少年盯着被狐酒捏在手中的票,像只看见肉骨头的小狗,忙不迭地上下点头。

狐酒看他这幅心急的样子,也没磨蹭。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那张闲置票就被狐酒用原价转卖了出去。

少年双手捧着票,小心翼翼地亲了亲票身,双眸弯着,里面充斥着惊喜的雀跃。

在少年喜悦的时候,狐酒已经把票给门口保镖检查完,跟着陈爸爸他们一起进入剧场内。

突然,少年亲吻票身的动作一顿,无他,只是他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

票身上沾染着若有似无的馨香。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在上面的,少年收回脑袋,有些怔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票,耳根红了红。

清雅的香气似乎是女生留下的,少年的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

他心跳加快,不由得想,这股香气他从来没有闻到过,也没见过相貌那般特别且漂亮的女生。

少年给保镖检查完票后,根据票上的信息他找到了位置。

还没走进,他就一眼看到邻座上坐着的女生。

她及腰的乌黑长发扎在脑后,成了个松松垮垮的低马尾,额边的碎发都透着漫不经心。

上身穿着白色的挂脖针织吊带,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微阔牛仔长裤,脚踩一双白色帆布鞋。

少年的视野里,坐姿慵懒的狐酒正偏头与蒋沛希说话,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突然被一个词占据,性感。

明明女生穿衣还算保守,只露着纤薄的肩膀与白皙的胳膊。

少年却拘谨地站在原地,手指紧捏着票身,白嫩的脸蛋已经红成了番茄。

少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脏“砰砰砰”跳得越发快。

少年走神间,突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麻烦让一下她要过去,他立马跟人让路并道歉。

少年步子紧促地走到位子前,坐下去时的身体都是紧绷的,他呼吸微微屏住,像是唯恐惊住了身边美丽的蝴蝶,怕她轻柔无情的飞走。

狐酒是什么人,她活了三百多年。

因为那张清贵绝俗的好样貌与强大的能力,单是在自己的世界,她接收到的情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纯粹看中狐酒的模样,想要自荐枕席的就不少。

而妄想靠爬床上位寻求九尾赤狐大人庇佑的小妖怪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那些色|诱想要爬床的小妖怪被狐酒手段冷厉杀死,并将他们凄惨的尸体被丢至洞府外。

狐酒这一威慑的举动,吓得其他心思跟着浮动的小妖怪心惊胆战,百年以来,不敢再有任何肖想与造次。

那么露骨的暧昧狐酒都见过。

对于毛头小子笨拙到不自觉露出来的情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世界,也就意味着狐酒只要完成陈酒的愿望,便可回溯时光报仇雪恨。

她就算如何不在意能不能回去,也不会疏忽到忘记这一点。

狐酒的自制力,不允许她临到头了招惹上一段感情。

她在感情上并不自信,那是未知的,她从没尝试过。

另外还是因为,狐酒没遇到过有感觉的人或妖。

还有就是,面对陌生的情感狐酒会怕,她虽然对话本子不痴迷,但也听过说书的和看过戏。

那些话本子里的男女主虐恋情深,有些女主就算被虐的家破人亡,却还深深的爱着男主。

狐酒作为旁观者时,能够清醒,但她有些抗拒自己真的沉浸到爱情里。

怕最后,因某个人因某段感情一步步将自己的底线主动踩碎。

抛却狐酒一切不好的设想,还是那句话,若是真要找,她也不会找个短命鬼当伴侣。

更何况,如果要跟任务世界的人建立一段爱情,她与他之间还隔着两个不同世界的遥远距离。

在感情方面上,狐酒隐隐约约觉得她做不到抽身自如。

所以,狐酒在任务世界绝不会碰感情,她迟早是要离开的。

到那时,她还以另一种方式活着,但那个人已经容颜老去,无法挽回的死亡。

真成为局中人,狐酒了解自己,她做不到冷眼旁观,没心没肺。

距离半决赛开幕只余不到十分钟,下方的观众席基本都坐上了人,没有余位。

初日升大剧场占地面积很大,光是观众席就有上万个位子。

虽然人数颇多,但场内的氛围却很是安静并不嘈杂吵闹。

门票钱并不便宜,虽然同样可以在官方实时观看直播。

但对于芭蕾爱好者钱并不重要,门票数量有限,能抢到门票来到现场观看很不容易。

他们怎会糟蹋来之不易的幸运,就算之间有交谈也是压低声音,彼此讨论芭蕾相关的话题。

艺术殿堂的安静氛围并不稀罕。

在这等场合,只要对芭蕾有些热爱的人都会自觉保持静默,不会大声喧哗。

八月初旬,F国的温度还是比较热的,尤其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空气都会闷热到不流通。

主办方考虑到舞者与观众的舒适度,大剧场内四面八方都开着空调。

在外面很热,穿着挂脖吊带不成问题,但在冷气宜爽的剧场内坐了一会儿,狐酒就觉得肩膀以及手臂凉嗖嗖的。

狐酒早就料到这个场面,她抻开臂弯上的黑白短款棒球服。

衣领搭在肩上,她纤细的双臂一伸,就无比顺畅的穿上了。

穿外套只是避免冷空气直接接触皮肤,以免受凉感冒,所以,她并没有细致的将前方的扣子扣上。

狐酒看向旁边的少年,他双颊泛着可疑的薄红,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像个严格遵守课堂秩序的小学生。

似是察觉到狐酒在看他,少年不自然地舔了舔唇。

屁股下的椅子好像也有钉子,整个人显得坐立不安,手足无措。

主办方给的票在正中间偏前的位置,视野角度极好,分别是前面三座,紧挨着后方两座。

陈爸爸陈妈妈坐在后方,顾着她们。

当时蒋沛希一屁股坐到左边,狐酒也就顺势选了右侧的位子。

主要是,狐酒真没想到一次短到没有五分钟的交流,就能让少年对还是陌生人的她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