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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88)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秦伯言盯着床板,又想了一会儿,扬声让外面的小厮去请婉乔。

“乔妹,明天我要走了。”

“哦。”婉乔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吐槽道,“你上次也跟我说要走了,我还以为你都回到京城了呢。今天见你,真是吓了一大跳。这次真走了吧,别再这样吓人了。”

秦伯言露出笑意,随即又正色道:“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所以我现在必须回京了。今天的事情,除了易卿外,不管谁问,你只一问三不知,明白吗?”

“明白。”

“这很重要,事关性命。”

“我当然知道,会守口如瓶的。”婉乔道,“你也要小心,看看这一路上多不太平,来了一拨又一拨黑衣人,现在杀手也来了。秦大人,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秦伯言也不解释:“大概很多吧。”

婉乔:“唉。你还是赶紧回京吧,这里你势单力薄,只能任人宰割。”

秦伯言的心情有几分沉重,没有作声。小黑山的事情现在证明只是一个圈套,那他还能回到这里么?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婉乔的眉眼,一年之期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他能够如约来娶她吗?

“若是遇到什么事情,着急的话可以找韩百户或者王千户,也可以让他们给我往京城里带信。”秦伯言嘱咐道,“我知道你身手好,嫉恶如仇,但是千万别冲动,少惹麻烦,有些闲事,管不起。”

婉乔心说,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又不是警察,但是只“嗯”了一声。

秦伯言试探着问道:“乔妹,你喜欢京城吗?”

“京城?”婉乔撇撇嘴,“我在京城的时候,要不就被圈在家里,要不就在牢里,京城什么样,我真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么?”

“不想。”婉乔干脆地回答道,“横竖我也回不去,想那些没用的平添烦恼。”

她连路丰县都走不出去,想那么多干嘛?

秦伯言眼中有淡淡失落划过,她是个孝顺的,定然不会像别人那般,愿意借助婚事离开这里。除非,她全家都可以离开。任家的事情,如果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恐怕难以改变现状。而他自问现在并没有这个能力去替任家改变什么,他自顾不暇。

此刻,他无比希望小黑山的事情是真的,那么他就有理由留下来。可是……一时间,秦伯言柔肠百转,却偏偏一个字都无法对她说出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卫衡回来了。

婉乔便起身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卫衡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明天就走?”卫衡听了秦伯言的话吃惊道,“可是秦哥,你的伤?”

“必须走。”秦伯言冷声道,“齐王不会善罢甘休,他又是最狡诈不过的性子,我怕世子再上他的当。”

“那我现在去准备。”

晚上的时候,王千户果然慌慌张张来找秦伯言。

小厮去叫婉乔,说是秦伯言找她。

而她敲门的时候,秦伯言声音却有些不耐烦:“进来。”见是她,皱着眉头道,“没见到我这里有贵客吗?还不下去。”

婉乔一头雾水。

然后又见他对王千户拱手道:“世伯家的妹妹,不懂事,王兄别见怪。”

王千户忙道没关系,又上下打量了婉乔一番。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婉乔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他对王千户说话很客气,言辞态度似乎都很……假,于是也没做声,微微欠身行礼,然后转身要往外走。

“等等,”秦伯言又叫住她,责怪道,“这般没有礼数!既然已经进来了,不知道给王千户行个礼吗?”

婉乔这才知悉来人的身份,有些明白秦伯言此番装腔作势的深意——想把她引荐给王千户,日后照拂方便,于是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罪女任婉乔,见过王千户。”

王千户是人精,自然也想起秦伯言前番相托之事,听他跟她说话间的熟稔,他有些明白过来,忙道:“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韩百户就行。”

婉乔谢过他,秦伯言这才挥挥手道:“退下吧。”

小样,还挺会装!婉乔心里吐槽一句,但是面上却装作一副乖巧无辜的样子,退了出去。

秦伯言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谢表情,拱手道:“还是麻烦王兄了。来,我们继续说正事。”

王千户惶恐道:“秦兄弟,这会儿为兄可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了,你可千万要帮帮我……”

“别慌,慢慢说,只要湘涟能帮上,一定尽全力。”秦伯言道。

待王千户说完,他假装为难地给他出了主意:“今天不过死了几个盗贼,王兄不必慌张;至于锦衣卫,没听说过他们来路丰县办差,我听说,路丰县有水路,风向正好的时候,听说不用划船都能飘到几百里之外……”听得王千户连连点头。

就是啊,尸体飘到哪里,就是哪里的责任!至于他路丰县内知悉这事的衙役,他自然有办法封口。

第102章 探望

王千户千恩万谢地走了,听秦伯言跟他告辞,表达了恋恋不舍,欢迎再来的意思后,他又让人连夜送来了程敬。

王千户走后,一直假装没有受伤的秦伯言再也撑不住,躺倒在床上,歇息了足有一刻钟,才觉得伤口疼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便让人叫婉乔。

“乔妹,刚才……”他有心解释。

婉乔笑嘻嘻地摆摆手:“我都懂,谢谢秦大人。”虽则以后她也不觉得能用到王千户帮忙,但是秦伯言的心意,她还是要领的。

“乔妹与我心有灵犀。”秦伯言笑道,“还有一件事情——”

他从身后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一枚玉佩递给她:“万一有事找我,别人不给你通传,你就把这个拿出来,让人帮你传话。”

婉乔伸手接过来,见是一只通体透亮的白玉雁,雕工精湛,纵使她对这些没什么研究,也看的出来是贵重之物,忙推辞:“这玉佩很贵吧,我不能要,秦大人,你知道,我毛手毛脚的,别丢了,碰坏了,以后没法还你了。”

秦伯言坚持道:“拿着,并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婉乔只好收下,十分珍重地放在荷包中。

从始至终,她没有露出尴尬或者其他异常的表情。

秦伯言若有所思。这是当年他们定亲信物,本来有一对,他们手中各有一只。他的那只还给她,却被任志平还给了母亲。母亲后来才又交给他。现在她竟然认不出来了。难道真如任治平所说,她一场大病之后忘了很多事情?

宁七说去调查了,也许这次回去之后,他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秦伯言期待,又莫名有些害怕。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婉乔便回家了。秦伯言和卫衡也出发了,两辆马车向着相反的方向,辚辚而去。

孟氏昨天晚上几乎都没睡着,脑海里全部都是婉乔衣服上仿佛洗不尽的血迹,见她安然无恙地回家,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