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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81)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她想到河东狮吼,捂着嘴没心没肺地乐。

秦伯言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自己暂时没能力对她表白,而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也不会接受别人;忧的是,一直这般下去,自己真正表露心迹的时候,会不会把她吓跑?

“秦大人,我得赶紧走了。要不回去太晚了,我娘该担心了。”婉乔站起身来道。

“你还打算走回去?那回去天都黑了。”秦伯言皱眉道。

“没事,我带着白龙呢。再说,我这个身手,三五个人根本不在话下。”婉乔晃晃拳头,神气道。

秦伯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婉乔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秦大人,易卿说,季恒安是个太监,你知道么?”

“胡说八道!”秦伯言不悦道,“他虽然是南镇抚司锦衣卫,但是并不是太监。那位易姑娘,信口开河。这样的人,以后还是少来往。”

季恒安是个硬汉,被这样污蔑,秦伯言难免替他不值。

“是真的。”婉乔对自己的朋友也极力维护,“易卿医术很好的,她说他中毒是太监,肯定是的。那天她当着季恒安不也说了?那季恒安也没反驳啊,可见他自己是心里有数的。”

秦伯言这才隐隐明白过来,她口中的太监大概等于不举?

他有些相信这话,因为季恒安现在不遗余力救的,是他的侄子,据他自己说,是他已经去世弟弟的遗腹子,也是季家唯一的血脉。

“唯一”的意思,秦伯言现在才明白过来。

原来,季恒安竟然有这样的难言之隐。

婉乔提起这件事情,不是想多管季恒安的闲事,而是想起了从前自己那尴尬到要死的重重的一撞……

她吞吞吐吐道:“易卿那天只看看,便知道季恒安有问题,她一定也擅长男科……”

“那她可说过能否帮他治疗?”秦伯言问道,心里却有几分为难,易卿若是能治,肯治,他又该如何开口?毕竟,这对男人而言,是极大的耻辱。季恒安比他还大两岁,一直没娶妻,在南镇抚司一向以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以及……不近女色著称。

“易卿不会给他治的。”婉乔现在知悉季恒安是锦衣卫,这个岗位风评实在太差,更不愿意给易卿惹麻烦,“我说这个,是想着,你,哦,不,你周围有其他人,要是有这种难以说出口的问题,可以去找她。我和她是朋友,她看在我面子上,肯定会帮忙的。而且易卿嘴很严的,你别担心……”

秦伯言越听越气,黑着脸道:“我担心什么?”他伸手狠狠给了她一个爆栗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莫名被人,还是自己心仪的人怀疑那方面有问题,秦伯言抑郁地想打人!他到底哪里表现得不好,让这傻妞有这样的怀疑!

婉乔自然知道男性,不,所有雄性,大概对这个问题都很敏感,讷讷道:“我不是害怕那次,就遇到那姓王的坏蛋那次,把你撞坏了么……”

秦伯言咬着后槽牙道:“谢谢你关心,我没事!”要不是害怕吓坏她,他真想说,你可以试试!

“还是看看好。”婉乔低着头,却还是道。

秦伯言觉得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洪荒之力了,他太想打人了!

“好了好了,”婉乔道,“不说了,我得赶紧走了。”

秦伯言伸手抓住她:“再坐一会儿,我让人去给你叫一辆马车,回去得快。”

他很想亲自送她回去,可是季恒安这边估计还得他帮忙,而且他的正事也等不了了,信鸽已经送来了半封信,还有半封,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信使也该带到了。只有极为重大和紧急的事情,宁王世子才会如此谨慎,唯恐信件落到别人手中。

婉乔婉拒,可是秦伯言很坚持,她也只能接受了。

秦伯言喊小厮去雇马车,又回来陪婉乔坐着,让她吃点心,喝茶水。

和她在一起,不用说话,单单看着她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心里涌现出无数满足之感。

婉乔没有察觉他隐秘的心思,横竖坐着无聊,她便问起了锦衣卫的事情。只在书籍和电视电影中看到的人物,现在变成了真实的存在,她实在很感兴趣啊。

秦伯言一一耐心答了,然后貌似无心地问道:“乔妹你对季恒安很感兴趣?”

“错了,是对锦衣卫很感兴趣。”婉乔笑着道,“飞鱼服,绣春刀,翻云覆雨,威风凛凛……我没想到我还能见到真人呢!”

“你不害怕?”秦伯言宠溺道,这还是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我又没作奸犯科,内心坦荡,怕什么!”婉乔翻了个白眼道。

秦伯言想说,不是作奸犯科才会被锦衣卫抓,锦衣卫抓人,有太多的名头可以给你安。但是害怕吓到她,他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下去了。

“这几天我就要走了。”秦伯言道,直直地盯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情绪变化。

“哦,秦大人在这里,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婉乔道,她端起茶杯,“归途一路顺风!还是记得防范小人!”

“好。”

她叮嘱的这句,让秦伯言心里无比熨帖。

马车很快来了,秦伯言亲自把她送上马车,又把吩咐小厮买的肉和点心放到车上,道:“帮我谢谢孟伯母的兔肉。”

婉乔推拒不得,嘟囔道:“我娘给你带兔肉,还你人情,结果又欠下人情,这还有个头吗?回去我娘又得说我。”

没完没了最好,永远都不要断了牵扯。这是秦伯言的心声。

“路上注意安全,别颠簸了姑娘。”他冲婉乔一笑,替她放下马车的帘子,沉声对赶车的人道。

第94章 往事

婉乔很快到家,本以为孟氏会怪她收了秦伯言的东西,不想孟氏只是赞了几句他的体贴,并没有说她。

这事情过去后,婉乔照常打猎,去集市上卖了两趟,收入和之前打听得几乎一致,她很满意。孟氏在家带婉静,织布,也多少算个进项,还跟婉乔商量着要在屋子后开一小块菜地,明年春天自己种菜吃。

西屋的炕也盘起来了,婉乔带着妹妹住了过去,她们家在甘南,也算暂时立住了。

“我来之前,两个丫鬟还担心我过得不好,现在不也挺好的?”婉乔坐在易卿家的炕上,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笑道。她不善女红,只能帮忙做些纳鞋底这样费力气又对技艺没太高要求的活。“也不知道我的信,她们有没有收到。”

上次在集市上托人写信后钱袋被盗,幸亏秦伯言出手相助,之后他便自告奋勇地找人替她把信捎到京城去了。当然,他不会要她的钱。

易卿低头看着舟舟描红,闻言撇撇嘴道:“过得挺好?就你家那四面漏风的破茅草屋,冬天怎么过?”

婉乔想想也有点愁,尤其是婉静那么小,恐怕要受寒。可是到底乐观主义占了上风,她道:“别人都住得,咱们就住得。这几天,趁着还没冷,我再弄些干草把屋子四周围一围,这里又不是东北,冬天没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