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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602)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她立刻道:“秦大人,我要生了。”

而且,她好像明白过来,天旭道长是来做什么的了。

他对自己,对他口中命格怪异的呦呦,都像个老顽童看自己玩具一般充满了好奇。

他今日来,是想看呦呦出生!那他说待到亥时,算计着时间,就应该是呦呦出生的时间。

这么一想,婉乔反而松了口气,产程短,而且不是说她还能生别的孩子吗?

那就是母女平安了。

秦伯言虽然不是第一次做爹,但是明显慌乱了,连声道:“快去找稳婆和易夫人!”又手忙脚乱上前,可偏偏看着婉乔也不敢动,小心翼翼道,“乔妹,我这般抱你回去行吗?”

婉乔握住他的手,长吸一口气道:“秦大人,你别慌张。现在刚开始,还没要生,不很疼。你让人找条春凳抬我回去,要把腿垫高些,羊水不能流太快。”

这些功课,她已经恶补过了。

秦伯言见她面色如常,略放下心来,命令众人去做。

天旭道长在衣服上蹭蹭脏手,道:“让人把酒席挪到你们院里,就在院里就行。我要看看,这小姑娘出生,是什么场景。”

秦伯言现在只能一心顾着婉乔,告罪一声,让陈淮进来陪着天旭道长,指明要满足他一切要求。

陈淮依言毕恭毕敬地陪着他。

婉乔因为破水,回去后就直接进了产房,秦伯言要陪她,被她赶了出去。

易卿闻讯很快赶来,因为没有特殊情况,她就在旁边屋子里等着。

天旭道长招呼她坐,要和她说话,被她十分嫌弃地拒绝了——她很爱干净,又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十分抵触。

他倒也不生气,笑呵呵地道:“烈女怕缠郎,仙女怕孤狼,染了烟火气,不错不错。”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孤狼,秦伯言似有所感,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作声,侧头看着太阳,喃喃道:“今日定然能有晚霞。”

产房里很安静,安静到让在外面六神无主的秦伯言害怕。

“乔妹,你还好吗?”他站在门边,小心问道。

婉乔艰难地说一声“好”,实则越来越猛烈的疼痛,一浪一浪袭来。

她觉得有人要生生把她从中间劈开,而且是用绣了的钝刀,一点一点,残忍推进。

她用力咬住嘴唇,把嘴唇咬破了也浑然不觉。

下身的疼痛,已经调动了她所有的痛觉神经了。

“夫人,”有稳婆把干净的棉巾塞到她嘴里,“咬着这个。”

婉乔咬紧牙关,可以想象自己现在面容狰狞的样子。她没有哭,但是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淌下,打湿了枕巾。

“夫人,很快就好了,您跟着我用力。”稳婆声音很温和,又有种鼓励人心的力量。

第687章 诞女

婉乔用力点点头,全力配合。

现在,她必须听她们的。

“你进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夫人没有声音?”秦伯言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抓住旁边一个小丫鬟道。

旁边的人都有些愣住了,但是没人敢发话。

小丫鬟被抓得很疼,瑟瑟发抖的答了一声“是”。

正好易卿从旁边的屋子出来透气,见状道:“你让个孩子进去干什么?”

秦伯言这才察觉自己的失误,松开手对丫鬟道:“你退下,”又指着个婆子道,“你进去看看!”

易卿道:“算了,还是我去吧。”

“有劳易夫人了。”秦伯言抱拳行礼。

不一会儿,易卿出来,他忙上前问:“易夫人,乔妹如何了?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难道她要鬼哭狼嚎才好吗?”易卿白了她一眼,“一切都很好,等着吧。”

说完,她往屋里走去,又吩咐小丫鬟给她上一盘瓜子。

秦伯言现在也不敢冲屋里喊话,怕影响了婉乔的情绪,只能焦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已经顾不上招呼天旭道长。

天旭道长倒是很淡定,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道:“这是个有福气的娃娃哟。只她之后,就是夜晚咯,熬过来,才能再见朝霞。”

祁俊从围墙之上探出头来。虽然他向来和婉乔嬉闹惯了,但是这种生孩子的时候,他还是不好意思来,但心里又担心,便偷偷摸摸地爬上围墙来看。

侍卫们和他心理大抵相似,不当值的都挤在围墙下面等消息,开始猜测起男女等各种。

这个说:“夫人都说了是个姑娘,定然是姑娘。”

那个说:“咱们侯爷,定然先生几个儿子。”

“不管儿女,平安最要紧。”

这话得到了大家纷纷的附和。

“咦,天旭道长怎么会在?”祁俊看了一眼后诧异道。

下面的侍卫道:“来了好一会儿了。”

祁俊从墙头跳下来,在靠近他的几个侍卫身上各自拍了下,骂道:“既然有外男在,不早点告诉我,我还偷偷摸摸干什么!”

“您也没问啊。”几个侍卫嬉笑着道。

祁俊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他向秦伯言行礼,后者无心理他,他也不生气,走过去和天旭道长打过招呼,坐在他对面,笑嘻嘻地道:“道长神机妙算,能不能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

天旭道长瞥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天机不可泄露。”

祁俊:“……您老人家不用泄露,暗示暗示就行。”

这次轮到天旭道长无语了,他捋了捋胡子,道:“一波三折。”

祁俊知道这老道士很有两把刷子,不会妄言,因此脸色有点变了,诚恳地道:“那您老人家给我指点指点迷津?”

“先把姓秦的小子给我按住,别让他走来走去,晃得我头疼,我再跟你说。”

“好嘞。”祁俊一高蹦起来,走到秦伯言面前道,“侯爷,为了我的幸福,您先等等再走。横竖您这样晃来晃去,也帮不上总教头,不如不走帮帮我。”

秦伯言瞪了他一眼,然而还是走到石凳上坐下,只目光焦急地盯着门帘,不时问旁边的人什么时辰。

他从来没这样期待过亥时的到来。

“道长,道长,这下您能够指点迷津了吧。”祁俊厚着脸皮道。

天旭道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看好了。”

祁俊点头如捣蒜,看着他用脏兮兮的手指在酒碗里蘸了蘸,在桌上开始写字。

“三思后行?”

他读出来,还是一头雾水。

天旭道长点点头:“正是。记住这四个字,就是好事多磨,否则就追悔莫及。”

“您老人家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些,我脑子笨,想不透。”

“想不透就好好想,滚一边去,别耽误我看天象。”

暮色四合,凉意渐起,巨大的天幕上,越来越多的星辰闪烁。

祁俊退到一旁,自己嘟囔着什么,后来发现想不明白,他索性不再想,大不了遇事多问问总教头。

不行,问她也不靠谱,她比自己还容易发作,得问侯爷。

对,就这么定了。祁俊暗暗下定决心,侯爷稳稳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