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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599)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婉乔用手按住床,有些艰难地想起身,被快步上前的秦伯言出手托住,借了几分力气才坐起来。

“睡不着了,”婉乔道,“刚才在怀疑,你回来了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

她完全醒过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浮现,又试探着道:“母亲和你说什么了?”

“闲话家常而已,”秦伯言避重就轻,看着她的担忧,带着愧疚安慰道,“我已经和她说过,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虽然她一时可能无法完全解除对你的误会,但是应该不会再情意怀疑你。”

婉乔轻轻一笑,看着他道:“嗯。”

“饿了吧,”秦伯言替她拢了拢头发,温声问道,“我替你做了几样喜欢吃的小菜,又熬了粥,起来吃点?”

婉乔露出大大的笑意:“好,很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天天做,就不稀罕了,物以稀为贵嘛。”婉乔道,“再说,你这样,厨娘们会诚惶诚恐的。”

小蛮带着丫鬟把洗漱之物端进来,伺候婉乔洗漱后,秦伯言亲自拿着梳子,替她挽发。

“摆饭吧。”

秦伯言说完后,小蛮就很有眼色地带着丫鬟们下去了,把空间留给不算久别,但明显十分甜蜜的夫妻二人。

“秦大人,”婉乔看着铜镜中自己有些水肿的脸,苦恼道,“咱们是不是不该给女儿起这个名字。呦呦,悠悠,她当真慢慢悠悠,到现在也不肯出来了。”

秦伯言用桃木梳,一下一下耐心替她梳理着头发,闻言笑道:“只要你们母女平安,早一日晚一日都没什么。更何况,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快,晚点生,你坐月子不必那般遭罪。这是呦呦体谅你。”

说起坐月子,婉乔有些愁,嘟囔道:“那能凉快到哪里?还是能把人热出痱子来。”

“我自己伺候,不会让你起痱子的。”

婉乔喜欢这样的表白,然而很快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担忧地道:“秦大人,你私自跑出来,用不用给皇上解释下?怎么说,你还是宣平侯,以后是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啊?”

“不用担心这些,都在皇上和我预料之中。”秦伯言道,让她如丝的头发穿过自己掌心,觉得内心充盈而欢喜,“我就等着你发动,便回来,否则你以为,天牢是那么随便进出的吗?又没有乔妹去劫狱救我。”

婉乔笑嘻嘻地道:“若是等我生完皇上还不放你,我当真能做出劫狱的事情。”

两人说笑着,小蛮带人把饭菜摆到桌前。

婉乔看着与往日差不多的青菜白粥,顿时不乐意了。

“秦大人,你就给我做这些?”

秦伯言道:“我总要问过厨娘,你该吃什么才敢动手做。你昨晚吃了那么多肉,还没吃够?”

“当然没有。”婉乔恨恨地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粳米粥,“你不知道,我都快变成兔子了。”

“大概呦呦昨晚想让你吃顿肉,才故意踢你一脚。”秦伯言故意逗她。

“等坐月子,我顿顿吃肉。”婉乔道。

“好。”

吃过饭,婉乔让小蛮派人去接虎哥儿,秦伯言扶着她在花园中散步消食。

“秦大人,”在花园中见到廖氏院里的丫鬟在剪花枝,婉乔道,“你早上已经去母亲那里请过安了吧。”

晨昏定省,秦伯言是个孝子。

秦伯言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便道:“我去过了,也和母亲说过,你身子太重,等你做完月子,我再带你一起去给她请安。”

见婉乔面上仍有化不开的担忧,他轻声道:“别担心,我已经让人断绝了廖素禾和母亲的来往,不会有她的只言片语传到母亲面前。经过一段时间,自然就淡下来,更何况,母亲喜欢孩子,不会多为难你的。”

更重要的是,昨晚他言辞颇重地和廖氏谈过,把她对婉乔那些捕风捉影的误会一一拿出来问她,是否被人利用了。

廖氏再信素禾,也不可能完全不听秦伯言的话。

虽然对婉乔还有埋怨,但是态度还是松软了不少。

婉乔把他不在时候的事情一一说了,廖氏、子歌等等多有提及。她尽量不带上主观情感,客观地评述着。

秦伯言耐心听着,最后道:“乔妹处理得都很好。”

“秦大人,”婉乔仰头看他,“我一点儿都不想要你这样的肯定,我还是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母亲发难的时候,我真的很惶恐。刁奴闹事,小人作祟,甚至血雨腥风,我都无所畏惧;可是那是你亲生母亲,我怕做了什么,让你伤心和为难。”

“我都明白,”秦伯言眼中满满的歉疚,“再也不会了。”

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祁俊跑来了。

见到秦伯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小子笑道:“侯爷,那些聒噪的御史知道你从天牢中私自逃出时,简直比过年都兴奋。在朝堂上口水都快说干了,恨不得皇上判你个欺君罔上之罪。”

“皇上怎么说?”婉乔问道。

“皇上啊,”祁俊本来还想卖关子,然而看到秦伯言坐得比泰山还稳,神情淡然,便兴致缺缺地道,“皇上说,侯爷已经上了请罪书,他早已知道。侯爷是性情中人,夫人待产,激动些他也能理解。更何况,夫人对江山社稷到有功,看在夫人面上,暂时不与侯爷计较,等日后再看他表现。”

第684章 陪你黄泉碧落

“皇上真这么说?”婉乔有些怀疑。

“我骗您干什么?”祁俊把梨咬得脆响,“这次侯爷是沾您的光呢!”

“秦大人,皇上怎么会……”

怎么会突然提她的名字,而且是极为肯定。按理说,皇上不会在朝堂上如此提及自己一个女人啊!

祁俊在,秦伯言没有多做解释。

等他走后,他才跟婉乔道:“我在狱中想了很多事情,你日后难免要出去应酬。在我重获圣宠之前,怕是有人因此轻视和为难你,所以才跟皇上这般提了。”

这用心,婉乔自然感动。

可是现在她虑事周全,隐隐听出别的意思,不确定地问:“秦大人,为什么需要这么做?变法不是十分顺利吗?等到我做完月子,能出去走动的时候,难道你还不能官复原职吗?”

秦伯言不想她担心,可是更不想骗她,纠结了片刻后道:“辽东有点事情,可能需要我去一趟。”

“辽东?”婉乔问,“需要皇上刻意贬谪你而去,定然是暗中查探什么。难道是,有人意图不轨?”

除了这个,婉乔想不出别的理由,需要皇上这么费尽周折,还要派最信赖的秦伯言亲自出马。

秦伯言苦笑一声,又不吝赞赏:“乔妹,想瞒住你,越来越难了。”

“竟然果真是这样。”婉乔道,“什么时候走?”

“还不知道,皇上在等消息。但是我跟他说了,要等你生完孩子,皇上也答应了。”

“如果我到时候坐完了月子,就和你一起去;如果还没有,你先走,我到时候再去与你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