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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583)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小蛮下意识地扶住婉乔,呵斥道:“谁在喧哗!”

她现在是管事娘子,早已不是当年毛毛躁躁的小丫鬟,遇事不惊,很有一番气势了。

婉乔也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

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丫鬟连滚带爬地从假山后面出来,胳膊上、手上全是鲜血,面色苍白如纸。

“夫人,”她看到婉乔,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夫人,奴婢是老夫人院里的柳叶,我和春梅一起来给老夫人剪花枝子。她非要去假山上看看,结果不小心跌下来了……”

不是婉乔多疑,而是觉得这事情好像有些蹊跷,这个叫柳叶的丫鬟鬼鬼祟祟,眼神忽闪,不敢正视她,显然别有隐情。

小蛮厉声道:“还有别人看到吗?是不是你把她推下来的?”

柳叶啼哭不止,慌乱道:“奴婢不敢,奴婢冤枉。”

婉乔想起祁俊那潦草的字迹,对小蛮道:“你留下,快带人去看看那个叫春梅的丫头怎么样了?能救回来一定要救回来,这事情回头再说。”

小蛮担心地看着婉乔隆起的肚子:“夫人,那您?”

“不用担心我,我身子轻快,没事。”

救人如救火,遇到这样的突发状况,小蛮只得去帮忙处理了。

婉乔一个人,往峦翠园中而去。

峦翠园的大门虚掩着,婉乔推门而入,扭头看看后面没人,轻声喊道:“祁俊,祁俊你在吗?”

没人应声。

然而,婉乔却敏感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低头看,一道长长的血迹,一直逶迤到院子里。

她心中一惊,吃力地蹲下身子查看了下血迹。

血迹未干,应该是刚才留下的。

她站起来的时候很吃力,一手扶腰,一手抱着腹部,艰难地起来了。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谨慎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轻声唤着“祁俊”的名字。

耳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婉乔动作机敏地侧头一躲,手飞快地抓住木棒,厉声呵斥道:“何方宵小,竟然敢在侯府内作祟!”

“是我呀,表嫂。”

素禾笑语嫣然,手中却持着与她纤巧身形十分不相称的粗粗的木棍,握住木棍的手上隐隐有青筋跳动,看得出来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你以为,”婉乔看着她,冷笑一声道,“我怀孕了,就会任人宰割吗?廖素禾,我就是生孩子的关头,你也休想暗算到我!”

“那就试试了。”素禾露出阴测测的笑来。

第665章 谁是黄雀(二)

素禾的话音刚落,斜里冲出一个人来,手一扬,白色粉末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素禾后退几步,掩住口鼻,冷眼看着婉乔。

婉乔定神一看,原来撒药粉的是素禾身边的丫鬟青衣,她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向青衣扇过去,而后用发烫的手掩住自己口鼻。

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的青衣,恨声道:“你掩住口鼻也没用,我和我家姑娘都事先服过解药了。”

婉乔扭头看素禾,果真见她已经放下手,得意地看着自己笑。

“表嫂,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口不能言,身体无力,马上要摔倒?”她嘲讽道,“没有别人的头脑,别学别人阴谋算计。果真要算计,也要找个聪明些的人。”

她伸出手指,指着庭院中堆放的一堆砖头。

婉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

青衣得意地大笑,走过去,蹲下身,很艰难地拖出一个人来。

婉乔定睛一看,昏迷不醒,像条死狗一样的,不是祁俊,又是哪个?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慢慢蹲身下去,坐在地上,显然是支撑不住了,只一双凌厉的眼睛,狠狠盯着素禾。

素禾看着她,得意之色尽显。

青衣费力地拖着祁俊的腿把他往这边拖,素禾则开始以胜利者的姿势讲述自己的计谋。

“表嫂,你真的以为,让你的走狗来勾引我,我就会上钩吗?”素禾轻哂,看着自己修剪得宜,用凤仙花汁染过的指甲,悠然道,“这么拙劣的算计,我一眼就识破了。祁俊是秦伯言和你的马前卒,对你们言听计从。从前对我横眉冷对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转性对我好?我见过很多男人,能分得清他们眼中到底是喜欢、欲望还是敷衍!”

婉乔长出一口气,不无担忧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祁俊。

“放心,他没事。”素禾又道,“既然你想做戏,那我就陪你到底。你和祁俊都是蠢货,也是天助我也。表哥自己作死,被关入天牢,所以我才能如此顺利地执行我的计划……”

看着婉乔愤怒、不甘的眼神,她得意洋洋道:“这些日子以来,我看着祁俊假惺惺向我示好,也虚与委蛇,让你们坚信自己阴谋得逞。我却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表嫂,现在是不是想喊人?没用的,你的好丫鬟被我略施小计就调虎离山。在此之前,我已经以老夫人的名义,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峦翠园。所以现在,只剩下你我了。”

“唔唔唔……”婉乔想发声,却说不出话来。

“为了安全,我还是毒哑了你。看吧,这才叫运筹帷幄,滴水不漏。”素禾蹲身下去,用白皙的手,羞辱地拍拍婉乔的脸,眼中算计光芒大盛,“你说,若是一会儿,老夫人无意中路过这里,发现你和祁俊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又该如何?”

婉乔脸都憋红了,恨恨地看向她。

“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素禾脸色狰狞,口气阴狠,“你一心不让我好过,秦伯言也屡次羞辱与我。我忍辱负重,正是为了今日。要不了多久,京中的人都会知道,在宣平侯被灌入天牢之后,侯夫人与他的兄弟祁将军滚到一起。啧啧,真是一出精彩的大戏,京城中怕是没什么人,什么消息,能盖过你们的风头。”

婉乔双手想紧握,却有些力所不及,脸色气得青紫,却无济于事。

素禾对青衣道:“快点,别磨磨蹭蹭。迟则生变!”

青衣忙道:“是!”更加吃力地拖着祁俊的脚把他拖到婉乔身边。

“把药给他喂下。”素禾又道。

青衣匆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黢黢的药丸,塞到祁俊嘴里。

婉乔“唔唔”着,想阻止她的动作,愤怒的眼神仿佛在问,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表嫂,我的好表嫂,我再教你一个道理,”素禾嘲讽道,“做事情,谨慎小心,设身处地为他人早想。设计的时候,不是要让自己相信,而是要让你想让她相信的人,深信不疑。比如,若你是我,现在可能想,把你们孤男寡女脱了衣裳,搬到一处,对吧。”

她顿了顿,头微扬,一脸得意:“但是我却会做得更真实。祁俊服了这药,不会清醒,但是会兽性大发,撕扯一切身边可以撕扯的女人。你说,我姑母来,看到他正卖力地在你身上动作,是不是比看到你们两个,死狗一般的更会相信,你们有奸情?我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你无可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