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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502)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这般想着,贺章接过儿子毕恭毕敬奉上的文章,匆匆看了几眼。

说实在的,他也看不懂。不过以前的时候会多装一会儿,今日装的时间明显短了许多,勉励了儿子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鲁氏越发气闷,却不敢发作。

贺章把下人都屏退,对鲁氏道:“夫人,今日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

鲁氏精神一振,原来丈夫不是想小妖精,而是想到了大事。wap.zwwx.OrG

她立刻道:“老爷您说。”

然而贺章一开口,险些让她呕出心头血。

他说:“你托人买两个江南瘦马,要这大的,”他在胸前比划了下,“皮子要嫩滑的,越有女人味越好。银钱上不必很吝啬,有好货尽管花。”

为了挽救两个他真心佩服的人,贺章十分讲义气地一掷千金。

鲁氏还以为丈夫色心又犯,气个倒仰,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抹着泪大哭道:“孔氏进家才一个月,老爷又要买人。我的嫁妆银子再多,也禁不住这样挥霍……”

鲁氏娘家乃是盐商,十分有钱,贺章在甸边驻守多年,没什么油水,基本都是妻子在补贴家用。

贺章虽然花心,但是对妻子却十分爱重。再受宠的妾室,也绝不敢跟鲁氏对上,否则贺章也是不饶的。

见妻子真伤心了,他忙道:“你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里是那种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免有几分心虚,尤其想到秦伯言那样身居高位的人,身边都没个侍妾只敢“偷男人”,更觉得鲁氏贤慧。

鲁氏哭道:“我也不是真拈酸吃醋的人。可是眼看着孩子们都大了,不得留点银子给他们进学,若是日后有出息了,是不是还要上下打点!这些年,也就是我娘当家,所以才源源不断地送银子来。她老人家都60多了,若是……我那些个兄弟,哪个是省油的灯?到时候能给银子才怪!”

贺章见她越说越远,忙把人搂到怀里:“知道夫人最贤慧。你听我说,我不是买了自己享用,是要送人。你不是知道吗,秦将军来了,我……”

他想了想,妇人的嘴巴,不牢靠,还是不能说。

鲁氏很上道,立刻擦了眼泪,眼神灼灼地看着他:“老爷,您是想送给秦将军?您能再进一步,离开这里吗?”

贺章支支吾吾道:“嗯,也许,会是个机会吧。”

鲁氏立刻从委委屈屈的老黄花,变成了志气昂扬的“护夫娘子”,善解人意道:“老爷,这事情您放心,妾身一定给您办得妥妥贴贴的。我立刻去信让我娘给看着买,挑最好的。”

她在这个地方,真是呆够了。

为了贺章,她可以不挑剔,可是现在儿女们都大了,慢慢都要考虑起延请名师和亲事的事情来了,她做梦都想离开这里,别耽误了她的心肝宝贝们。

可是,她并不敢在贺章面前提。

今日见他提起买人的事情,误会之后她又开始想得远了。

秦伯言,那是未来的天子近臣啊!她仿佛看到繁华的京城向她们一家招手了。

贺章道:“那就多谢夫人了,一定要快。还有,带上银子,别让岳母总贴补。”

鲁氏也不哭穷了,喜滋滋地道:“面上的事情,我总要做得让兄弟和兄弟媳妇挑不出毛病的。私底下,我娘早给我准备好了银子,便是咱们一家将来进了京,买处宅子都是够用的。”

自从鲁氏跟了自己,真是一心一意为自己谋划的。

贺章在惭愧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感动,激动道:“等日后我有了好前程,让你凤冠霞帔,定然让看不起你的那些姐妹,眼珠子都掉到地上。再把岳母大人接到咱们家里,做个老封君!”

鲁氏眼中饱含泪花,边哭边道:“真有那日,也要给仙逝的婆婆先请诰命。”

“有,有,都会有的。”

贺章把鲁氏搂住,两人都怀念起年少时候的时光,颇是甜蜜了一番。

秦伯言和婉乔,近日来心情却十分沉重。

疟疾越来越重,虽然控制手段有效,新染病的人明显减少,但是之前染病的人,几乎每天都有几十甚至上百人因此丧生。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怕是根本没办法出击。

军医们束手无策,秦伯言重金悬赏求方子,也没什么大的进展。

婉乔去伤兵营看过,看许多患病的将士,都在哭着给家人写遗书,那种情景,压抑得她痛哭失声。

“秦大人,不能再这样了!”

婉乔做了决定。

既然南蛮王敢恶意传播这种病,怕是他自己那边,会有治病的法子。

眼下,不入虎穴,难得虎子。

她决定带人以身涉险,混入南蛮,寻找解药。

这种想法,毫无疑问,遭到了秦伯言激烈的反对。

“秦大人,我是最合适的人。”婉乔苦口婆心劝道,“我知道你担心我,舍不得我,可是那些将士的家人,也舍不得他们。每个人背后,也都有一个家庭啊!我不会盲目送死,保全自己是第一位,如果情形不对,我会撤回来。”

第573章 及时雨

秦伯言咬牙道:“你留下,我去!”

婉乔说的对,痛心的不止她;可是让她以身涉险,他更做不到。wap.zwwx.OrG

“不行,”婉乔坚决地摇摇头,“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你走了,这里就乱了。”

两人为此争论了两天。

祁俊知道后,向秦伯言请缨:“属下是最合适的人选。军中离不了您,总教头到底是个女人,但我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婉乔怒目而视:“又犯病了吗?再说什么男人女人,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祁俊苦笑着道:“总教头,你说过,做什么事情都要往最坏处想,评估后果能否承担。倘使被南蛮抓住,我能熬的住酷刑。你,却没有另一个四姑娘来全你名节了!”

婉乔咬了咬嘴唇。

祁俊道:“总教头,话糙理不糙。莫说秦将军不同意,咱们兄弟,没人同意!你就留在这里,也有很多能做的事情。你实在闲的发慌,就让秦大人给你拨些人,给你训练,减少伤亡,也是有意义的事情。”

秦伯言不想婉乔想起旧事,给祁俊眼色不让他说下去。

祁俊却坚持道:“总教头多固执,您不把话给她说明白,她肯定不听。就是说明白了,她也不一定听呢!”

婉乔瞪了他一眼:“走走走,快出去。没事情做了是不是!”

秦伯言似是对祁俊说,实际却说给婉乔听:“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随便出入!”

婉乔没有作声。

很快,易卿让人传信回来,随信来了两辆马车的东西。

婉乔拿到信的时候听说还有东西,道:“这么大老远带东西来,估计是子歌干的吧。”

她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展开信,便是秦伯言,也十分紧张地看着她,双手在袖子中握成了拳头。

现在,易卿真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