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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466)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婉乔也没客气,接过油滋滋的肉串,和她坐在罗汉床上大快朵颐。

战小沐虽然重度嗜肉,但是除非饿坏了,平时她不吃独食,会很大方地把搜罗到的好吃的带回来分享。

婉乔总觉得她像自己养的小宠物,而且她人缘极好,总能在火头军那里要来好吃的。

当然,其中肯定也不乏世子的交代。

万氏也在,可是她是个不吃羊肉的,婉乔便没招呼她。

虎哥儿急得直挥手。

可是这东西难克化,又加了辣椒,他实在不能吃,婉乔便让万氏给他了一块糖。

“桂枝,你确定不尝尝?”她笑眯眯地晃晃肉串。

“是呀是呀,可好吃了。”战小沐吃得嘴角泛油。

“我不吃,还不如啃我的肘子。”

因为她喂奶的原因,猪蹄、肘子这些从来都是先紧着她吃的。

婉乔这才一边畅快地撸串一边问:“又不到吃饭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哥哥长哥哥短,哄着火头军那帮子傻大个子给你开小灶了?”

“这是我打赌赢来的。”m.zwWX.ORg

“打什么赌?”

“我跟他们说,我能记住他们今天采买的所有东西。他们不信,我就赢了。”

婉乔:“……”

这对她来说,真是雕虫小技了。

肉串吃完了,战小沐意犹未尽,舔着嘴唇道:“明日我还要去与他们打赌。”

“明日他们肯定不上当了。”

“放心,明日换个赌法,他们肯定还上当。”战小沐笑眯眯地道,“当年,我曾八九十辈的祖母,正是这样拿下我曾八九十辈的祖父的。”

婉乔一听来了兴致,“要是不涉及家族隐秘,你给我讲讲你这曾八九十辈……”她学着她的口气道,“祖父母的故事呗。”

“好呀好呀,”战小沐顺手捞起一串葡萄吃起来,“话说当年……”

这实在是个有趣的故事,婉乔听得前仰后合,尤其听到高冷的摄政王以为白小乔是狐狸精所变换,打死不让皇上派来的祈福道士入府,笑得她眼泪抖出来了。

死了都要爱算什么?明知“非我族类”,还要死命往上贴,这才是真爱。

“后来就没什么有意思的人了。一代一代,结婚生子的,无聊。”战小沐总结道。

婉乔忽然想起秦伯言说的,便问道:“我听说,战家的人可以出来游历。那出来的大都是少年青年,倘使遇到喜欢的人怎么办?”

“那就成亲咯。”战小沐道,“或者留在外面,或者回去。不过好像没几个人留在外面,都眷恋家里的日子。”

“那不怕泄密吗?”

“泄密?”战小沐摇头,“不怕。一来战家进出机关重重,都是有专门的引路人;二来,我们也并不怕别人知道,只是害怕打扰罢了。”

“你怎么能出来?莫非你贿赂了引路人?”

“你傻了?我又不是旁支,又是我们这一支唯一的女子,当然知道了。我们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子特别少,所以很金贵的。”战小沐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撇嘴道,“除了我二哥外,他们都很疼我。”

“小样,还记恨呢!”婉乔点点她的鼻子。

“反正大哥不让二哥给我道歉,我不回去!”战小沐昂首道。

“真厉害。”婉乔竖起大拇指,“回头若是你二哥找来了,我看你敢不敢这么说。”

“任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坏呢?不说了,你前几天不是答应教我武艺吗?等我练出来你这力气,再回去把他打趴下,哼!”

平心而论,战家的教育很超前,婉乔隐隐觉得战小沐和哥哥之间还算民主,当然她实在不着调,需要被教训的时候除外。

“那你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又有人来传话,说秦伯言让婉乔过去。

“好了,我去去就来,别欺负白龙和虎哥儿。”

婉乔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得到肯定答复后,出门往世子的营帐中走过去。

“让湘涟跟你说吧。”

婉乔行礼之后,就见世子一脸疲惫地摆摆手道。

她把目光投向秦伯言。

“是这样的,世子今日去见王爷,说了会儿话,王爷说,想见你我。”秦伯言一脸严肃,目光却很柔和,“我与你商量下,若是你不想去,我就自己去。”

婉乔:呃……这话当着世子讲,没问题吗?

她摇摇头:“我没有不想去。既然王爷想见,咱们就去吧。”

第532章 我惧内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从前她都不怕宁王,更何况现在?

而且还有秦伯言在身边,婉乔更觉得无所畏惧。

世子见状道:“有劳你们了。”

婉乔怎么看,都觉得他有气无力,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出门后,秦伯言才小声在婉乔耳边说:“王爷把世子大骂一通,又道是你我夫妇作祟,才让世子篡位。估计去了之后,他可能翻出当年你救世子,我这次和世子里应外合的事情。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是,但是到底要给世子面子,别闹僵了。”

婉乔道:“我有数,什么话你来说,我就在旁边站着。”

她这个暴脾气,不能开口,否则肯定就炸了。

你说你有了小老婆,有了小儿子,大儿子就不管不顾了?你亲手教出来的儿子,什么品性没数吗?非要怀疑他,把他逼得不造反就活不了。你的行径,和皇上逼反你的行径又有什么区别?

婉乔腹诽。

当然,到了宁王那里,她安安分分地跟在秦伯言后面行礼。

宁王也不叫起,秦伯言便自己扶着婉乔起身,疏离道:“不知王爷要见末将夫妇,有何教诲?”

“是你们,是你们怂恿世子对不对?”

几日不见,宁王苍老了许多,眼神都浑浊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身边人伺候不细致,还是他自己不让人伺候的原因,他头发都凌乱,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

秦伯言道:“不敢说怂恿,只求自保。王爷三番两次为难我夫妇,屡次以内子身份说事,纵然内子亲手斩杀萧长水,你依然以她是萧家余孽相要挟。朝不保夕之际,除了揭竿而起,并无退路。”

“你被个女人怂恿,我儿又被你怂恿,”宁王愤恨的看着婉乔,眼神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是你毁了我的江山!”

婉乔冷笑一声,到底没忍住道:“我毁了王爷的江山?多谢王爷如此高看。明明是王爷骄奢淫逸,罔顾骨肉,残害忠良,自毁长城,现在却转而指责我。”

她顿了顿,看了看秦伯言,大义凛然道:“当初劫诏狱,为全忠义;寻宝藏,为全忠义;夫妻离别,为全忠义。在你无故猜疑世子之前,不管是秦大人还是我,哪一桩哪一件有愧与你了?是你受奸佞谗言,又听枕边风蛊惑,才挥霍了数十年的心血!”

“就算没有世子,你这两年来奢侈昏聩,已经快掏空之前的积累了。”婉乔继续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王爷不反省自己,一味怪罪别人,又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