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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380)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徐王出京的时候身上带了大笔银子,现在子歌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又是他离不了的,所以是不愁没银子用的。

婉乔不由暗暗心疼,也不敢说“还不如把银子给我”这样的话来刺激子歌虔诚的心。

不过,她还是隐晦地提醒子歌,毕竟京城中还有王妃和其他侍妾,让她现在也不要太高调,免得被日后算账。

账目什么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容易被人揪住小辫子。

子歌听明白她的意思,冷哼一声道:“你放心,我自然有数。王妃?王爷现在都不想,我想那么多做什么?”

“什么意思?皇上不也不知道徐王和宁王一伙么?在他那里看来,应该是被宁王强留,怎么会为难他的家眷?”

“你以为皇上像你说得这么蠢,还能做皇上吗?我离京,王爷也跟着离京,随即宁王便起兵。便是皇上实在想不起来,他身边也有心腹大臣会提醒他,王爷走的契机太过巧合。”

“那徐王府的人?”

“听天由命吧,也不见得一定会如何。”子歌淡淡道,不欲再提。

就算不死,也会又惊又怕吧。自从自己从府中出来,又把徐王单独引出京城,她在王妃那里,就已经上了“仇人手册”,以王妃的手段,若是再有重逢那一日,那她们之间,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斗争。

可是她拜了易卿为师,有了“免死金牌”,根本就不怕。

徐王再爱重王妃,也不会有爱他自己多。

更何况,在现在的形势下,她的兄长,可是比王妃的父兄,更有权势。

兵荒马乱的年代,一将难求,更何况是秦伯言这种难得的良将!

婉乔见她神态冷然,目光中露出倨傲之色,便岔开了话题。

三天后去广宣寺还愿的事情算是定了下来。

婉乔跟易卿提了一句,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兴趣。

原来,歪歪晚上总哭闹,易卿给她看又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原因,便道是让季恒安惯的,让她哭几天也就好了。几个奶娘轮流值夜,也不会太辛苦。

“后妈”觉得这样处理可以,亲爹不干啊。

他的心肝宝贝小乖乖,哭得嗓子都哑了,他心疼得饭都吃不下了。后来不知道听谁说,竟然巴巴跑到广宣寺求了安神符回来贴。

也不知道是不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反正总归是好用。从贴了那安神府,歪歪竟然慢慢不闹了,能睡整夜。

为了儿女,易卿决定也去还愿,顺便在佛祖前替舟舟捐点香油。

这个孩子太过聪慧,希望他能够走出“慧极必伤”的魔咒。

秦伯言和季恒安听到后也都要去,徐王也表示了兴趣,于是广宣寺之行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一起约会。

第434章 遇见

三家人分别乘坐三辆马车,轻装简行,只带了十几个侍卫,孩子们都被留在府中。

距离广宣寺还有一里多路的距离时,马车行进开始极其缓慢。

原来是京中有高僧在广宣寺中挂单,现在又逢乱世,百姓哪个不想求个心安,纷纷跑来听大师讲解佛法,想求平安符。

乱世之中,唯平安二字最为珍贵。

季恒安作为徐王的侍卫长,打听清楚后到徐王马车前请示。

徐王道:“既然如此,咱们下车走过去。智云大师确是得道高僧,本王在京城中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机缘拜会。没想到,现在在甘南竟然能见到。”

众人弃车步行,他们穿着打扮富贵,气势逼人,加上十几个侍卫把他们围在中间,倒也没被人冲撞,所到之处,百姓都纷纷退避。

易卿偷偷与婉乔道:“这大和尚,定是在京城里坑蒙拐骗太多,为人不容,这才跑到穷乡僻壤继续愚民。”

婉乔笑着道:“怎么,又心疼起你花的银子了?当时你把季恒安家底搬空,可没见你有丝毫犹豫。”

易卿撇嘴:“不心疼银子,只怀疑自己智商,奇耻大辱。”

婉乔哈哈大笑。

“嫂子,师傅,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子歌好奇问道,眼睛亮晶晶地八卦。

“长辈说话,没你的事。”易卿板着脸。

子歌:“……”

好吧,回头她问婉乔,肯定能问出来的。

徐王现在也不用人搀扶了,穿着特制的高低不同的鞋子,加上长袍掩盖,不仔细看,也看不出腿脚有毛病。

他心情很好,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高大的形象出现在人前,自然十分激动。虽已是深秋,风景寂寥,周围也不乏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穷苦人,他还是十分愉悦,不时指指遇到的事物,和秦伯言、季恒安说话。

进入广宣寺,智云大师正在讲经,徐王和秦伯言自然是贵客,就是佛门也不能免俗,有人引着他们一行人从后面小门进来。

“这也有vip通道啊!”婉乔小声跟易卿说。

易卿没听到,婉乔还要说,被身边的秦伯言不动声色地拉了拉手。

宝殿内一片肃穆,宝相森严。智云大师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讲着佛法,声音肃穆,周围檀香缭绕,营造出一种十分庄重的气氛。而前来聆听之人都跪在地上,十分虔诚。

婉乔闭上嘴。

小沙弥替徐王一行人拿来蒲团,徐王率先坐下。

婉乔见状也坐下,抬头却见除了徐王之外,秦伯言他们都是跪着的。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想起身跪下。

秦伯言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受伤了,不用跪,佛祖不会怪罪的,等大师讲完后叩头便是。”

婉乔本也愁,觉得跟罚跪似的,闻言果真安安稳稳地坐着了。

智云大师讲的什么,她听不懂,听着听着竟开始打盹。

秦伯言无奈地靠近,让她能靠在自己身上,以防她一不小心摔倒。他都在顾着她,所以智云大师讲什么,他也几乎没听到。

徐王和子歌听得很认真,季恒安面上有些煎熬之色,却仍然努力听;而易卿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一看就十分不上心。

果真,过了一会儿,婉乔身体的大半重量就压在了秦伯言身上。

秦伯言甚至看到她嘴角的口水,默默抽出帕子,替她擦拭了。

寺院的钟声忽然想起,婉乔惊醒,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道:“我这是在哪里?”

她声音有些大,引来周围几声善意的笑声,也有人不悦地看着她。

婉乔反应了下,才想起来自己在聆听佛法,不由赧然,低着头不敢作声。

秦伯言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智云大师似乎也看过来一眼,随即继续转着手中的念珠,无悲无喜地讲解。

正当婉乔又迷迷糊糊要睡时,秦伯言捏了下她掌心,她清醒过来,发现开始进入佛法辩论的阶段。

这些在婉乔看来,远远超标,更不是她能理解的东西了。

她连问题都听不懂,呜呼哀哉!

她忍不住看了眼易卿,学霸该懂吧。

易卿察觉到她的注视,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用口形道:“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