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农女王妃驭夫记(332)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好,好。”孟氏看她失魂落魄模样,连声答应下来,满眼痛惜地摸摸她的脸,“好孩子,别胡思乱想,不管出什么事情,爹娘都在你身后。你答应娘,不要做傻事,娘不吵你。”

婉乔挤出一个苦笑:“我怎么会做傻事?就算徐致秋说的是真的,该死的也是他!”

话到最后,竟然露出森森阴冷之气。

说完,她一个人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

子歌嘱咐沉香跟着回去,让她好生听着动静,自己跟孟氏把婉乔坠崖的事情说了。

说完后,她惭愧道:“都是我们不好,没有保护好任姐姐,伯母您要怪就怪我,当时我……”

“这事怎么能怪你?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有人处心积虑,咱们也防不胜防。好了,我知道了,我待她冷静冷静劝劝她。”

尽管心急如焚,但是在子歌面前,孟氏还是沉着冷静。

子歌说得很清楚了,当初秦伯言到的时候,婉乔还是意识清醒的,和徐致秋几乎赤裸抱在一起。

即使在那种情况下,秦伯言都以婉乔身体为重,在她失去那一小段记忆后也再未提起。

这份情深,让孟氏感动,更让她有底气面对现在的情形。

只要两人同心,外人是无法拆散他们的,流言蜚语也不能。

这般想着,她还安慰子歌:“你也不必担心。她是个心思透亮的孩子,你大哥回来再安慰她,她肯定就想明白了。”

子歌勉力点点头,却还是不放心,和她分开后往易卿院里走去。

“徐致秋,其心可诛。”

这是易卿见到子歌后说的第一句话。

子歌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拿把刀亲自捅了他!”

易卿把徐致秋的阴暗心理分析得异常透彻:“他是太清楚婉乔的性子,最洒脱也最狭隘,对别人洒脱,对自己,恐怕就钻牛角尖。秦伯言摆明了不在乎他的挑衅和阴谋,他就转而攻向婉乔。”

作为大夫,她清楚男女之间那点事,对徐致秋的用意几乎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得不说,他得逞了。

婉乔是个极其保守的女孩,在现代都没有交过男朋友,在那么信息爆炸的时代,她都以为男女之间,只要脱了衣服睡一张被子,搂搂抱抱就算肌肤之亲,就能怀孕生子。现在她若是以为自己两世清白,毁于徐致秋之手,该会如何难过!

她会更憎恨徐致秋,但是她也真的未必能很容易走出这阴影。

“她和你关系好,你去劝劝她吧。”子歌带着几分哀求看着易卿。

易卿摇头,声音悲悯而怅然,“侧妃娘娘,有些伤痛,别人的劝解无济于事。我即使知道,那徐致秋很可能是信口开河,也没法劝她,她不会信的。有你大哥在,他才是能医好她的唯一的药。”

只是,恐怕药效迟缓。

子歌咬着嘴唇道:“无论如何,婚事是不会取消的。徐致秋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婉乔把自己关在屋里,心乱如麻。

她的大脑仿佛空白了,无法思考,只觉得空荡荡的难受。

她现在只想见秦伯言,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安慰?怜惜?悲悯?

都不是。

她只是很想见她。

秦伯言原来带人在树林中设伏等待萧长水,听侍卫面有难色地禀告了府里发生的事情,他一拳砸在身侧的树上,树皮上的碎渣扎入手背。

“秦哥,你怎么走了?”

卫衡刚想过来问问发生什么事情,就见秦伯言翻身上马,策马疾驰而去,不由大声喊道。

他抓住那侍卫问话,侍卫支支吾吾,本不想说,在他逼问之下还是松了口——这事情,实在瞒不过去。

第380章 痛惜

卫衡破口大骂徐致秋,想想却还是留下伏击萧长水。

这徐致秋是可恨,让人恨不能千刀万剐,然而萧长水是条毒蛇,也必须早日铲除。

他甚至还隐隐觉得,徐致秋会不会和萧长水联合起来使坏?

那徐致秋也不是什么有节操之人。

虽然他这猜测完全没有事实依据,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以另一种方式验证了他的猜测。

再说秦伯言回到府里,子歌焦急地跟他说了事情始末。

秦伯言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她。一切都按照她的吩咐,你,还有嘱咐下易夫人,都先别去看她了。”

子歌道:“易夫人也是如此说的,大哥你快去吧。”

秦伯言大步往婉乔院里走去。

“乔妹,开门,是我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犹疑了片刻,敲了敲门。

婉乔开了门,面色苍白,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歇斯底里或者失声痛哭。

她不开口,秦伯言也不先开口,而是默默地看着她,点漆黑眸中是无声的理解和无条件的支持。

他随她一起走到罗汉床前,两人分别坐在小几两侧。

“秦大人,你跟我说说那天崖底救我的事情。”婉乔冷静道,眼神看向他,目露恳求,“我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过去发生过的任何事情,我都能接受。但是,你不要骗我。我不想做个傻子。”

“好。”秦伯言答应,却先道,“把手给我。”

婉乔把手放到几上,秦伯言伸出手,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相绕。

“那日我下去,确实见到你和他……”

秦伯言尽量克制住自己想起那时情景的悲愤和对她的担心和疼惜,客观地陈述出那日所见,然后补充道:“乔妹,你别胡思乱想,那徐致秋定然是拿话诓你,他见不得我们好。”

“也就是你到的时候,我没穿衣服,而之前的事情,你一无所知,是吗?”

“是这样。可是……”

“我知道了。”婉乔木然地点点头。

所以徐致秋,很可能没有说谎。

她的表情令秦伯言心中惶恐,他道:“乔妹,你定然是清清白白的,我信你。”

“我也希望我是清白的。”婉乔的表情似笑又似哭,“可是,我不知道,秦大人,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对那时候发生过的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真傻,竟然丝毫不知道……”

她用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痛苦地拍着自己的头。

“别这样,乔妹!”秦伯言松手,倾身用两手抓住她肩膀,把她从小几那边凌空提到自己怀中,一只大手便将她两只手腕固定住,心痛无比,却还要假装平静地安慰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信我。就算,就算退一万步讲,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还是你……”

“可是我在乎啊!”婉乔痛哭出声。

她想起前世,警队也有大姐做心理疏导,会劝那些被伤害过的女孩说,“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犯错的不是你”。

那时候她觉得很对,觉得她们应该振作起来。

可是现在才知道,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有至死不渝的爱人,她也羞涩地想过两人洞房花烛,把彼此交付给对方,那是多么令人害羞又激动、紧张,一生难忘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