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农女王妃驭夫记(325)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萧”这个字,让婉乔猛地反应过来。

秦伯言围剿过萧党,眼前这人,是萧党中人。

她这般想,也就这般问了。

她等男人回答,男人却阴鸷一笑,从腰中抽出一张纸来塞到她手里,转身往外走。

婉乔背对着厨房,这才听到常婶出来的声音,她在喊:“喂,卖柴的,银子还没给呢。”

然而那樵夫却走得飞快,很快出了院子。

他身上有功夫,而且不弱。

可是,他为什么找自己,说自己是失忆了的萧映华?萧……她和萧家有关系?她明明可以算作汤家的后人。

他一定是胡言乱语的。

可是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事情另有蹊跷。

秦大人说过,他围剿萧党,是因为他们想杀自己,原因是因为自己外祖母姓汤。他对萧家恨之入骨,提萧色变。

婉乔忍不住想,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想要抓自己去问宝藏的事情?

还有,上次以子歌相要挟,要绑着自己去见“主子”的那些人,要带她去见谁?此事也无疾而终。

于是,婉乔心里两个小人开始打架。

一个告诉她要信任秦大人,另一个却说,秦大人是不是也瞒着你什么。

“姑娘,你说这不是是怪人,银子都不要了。这是跑什么?”常婶的话打断了婉乔的思绪。

婉乔勉力一笑:“谁知道呢?也许是忽然想起家中有什么急事就回去了。等忙完了会再来取银子,咱们府上也是欠银子的人家。常婶,我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她手中捏着那男人给她的纸,只觉掌心发热,思绪发散着往外走去。

“哎,姑娘,等等。您不是来给侧妃娘娘要甜碗子,还要嘱咐厨娘如何做呢。”常婶叫住她。

婉乔这才扭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竟然把正事忘了。”

“这几天,府里上下事情都靠您,也是把您忙坏了。”常婶忙道。

婉乔吩咐过厨娘后,快步回到房间,竟是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张纸。

纸上只有一句诗,“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

(注:文廷式)

这诗句通俗易懂,只是意境有些悲凉;而令婉乔震惊到张大嘴巴的是,这笔迹,分明是她自己的。

这男人,怎么得到自己写的东西的?

闺中女子,就算是信手涂鸦的东西,都不会胡乱往外传,小蛮和阿槑替她管得很好,除了徐致秋那里,别人断然没有得到的道理。

难道是徐致秋传出去的?可是没有听说过他和萧家的人有关系,而且婉乔也是下意识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那难道是抄家中流出去的?

可是没有落款,就孤零零一句诗,也不是名家大作,谁会去在任家浩如烟海的收藏、文书中找出这样一张无足轻重的纸,并且知道是自己写的呢?

那男人一口一个萧家,她到底和他口中的萧映华有什么关系呢?

第372章 投毒

染了疫病的村子中,易卿在村里唯一的水井前,对着刚刚打上来的一盆水细细查验一番后,对围在旁边的众人道:“没错了,就是有人在井中投毒。”

她诊断了几个病人后,都觉得他们的脉象很奇怪,认真钻研一番后发现,他们是中毒,而不是瘟疫。

全村都中毒,那最大可能就是在水井中下毒。

终于,她验证了。

“什么深仇大恨,要在井中下毒,这是想毒害死一村的人吗?”

“是啊,难道是和外村人结仇了?”

“不对,这个村里杂姓多,没有大姓氏,不会一起和别人结仇。”

衙役、侍卫们都议论纷纷。

“都别吵了。”易卿不耐烦地道,“要吵到旁边去。”

她还在想解毒方法。也不知道投毒的人是什么居心,竟然如此煞费苦心,做出瘟疫的样子来。这是想迷惑谁?

还有侍卫在小声嘀咕着。

季恒安看易卿眉头越皱越紧,便对秦伯言道:“既然不是瘟疫,让他们先回去吧。”

听了这话,易卿脑海中突然有一道亮光划过。

“秦伯言,你回府去!”她急声道,“我怀疑这是调虎离山!这不是瘟疫,不具有传染性,你带侍卫们回去!”

秦伯言反应过来,是了,他打退了几波萧党,千户府被侍卫们围的铜墙铁壁一般。

定然是萧党为了接近婉乔,刻意做出瘟疫的假象,这样才会牵制他。

想到这里,他几乎是立刻解开系在一旁的照夜白,翻身上马,厉声道:“都随我回府去!”

婉乔拿着那张纸,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了又想,决定等秦伯言回来的时候,旁敲侧击问问他。

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决定等。

子歌发烧也不知道退没退烧,她被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缠上,竟然忘了她。

婉乔内疚,把那张纸折叠起来压在首饰盒下面,又回到子歌院里。

“侧妃娘娘用过甜碗子就睡了。”守在外面的丫鬟禀告道。

婉乔进去,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确实降下来了,这才放心。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竟然没关。婉乔想着,定然是子歌任性嫌闷,逼着丫鬟给打开的,只是这伺候的人也太不上心,她都睡着了,也不把窗户关上。

这般腹诽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后面窗前,伸手要关窗。

“吱嘎——”木窗发出声音。

婉乔吓了一跳,忙扭头看看子歌——她睡得向来浅,别把她吵醒了。

但子歌大概是发烧消耗了太多,并没有被惊醒。

婉乔这才又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关上,替她拉了拉薄毯,准备往外走。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随即是秦伯言焦急得放大到数倍的声音。

“任姑娘呢?任姑娘在哪里?”

他到婉乔院里,却只见沉香在打盹,问她她又说不知道婉乔去哪里了。

原来,婉乔出来时候就见她在回廊坐着,靠着栏杆睡过去了,便没有叫她。

这把秦伯言唬的几乎魂不附体,到处找婉乔。

他声音太大,到底把子歌惊醒。

“秦大人,我在屋里呢!”婉乔无奈地应了一声,对子歌道,“千小心万谨慎,怕把你吵醒,结果你大哥一回来,今日这嗓门就高的吓人。”

子歌打了个哈欠,“我大哥怎么了?喊得声嘶力竭的,你还能跑了不成?”

说话间,秦伯言已经大步走进来了。

他进来就抓住婉乔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看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秦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婉乔不知为何,想起了上午来那个樵夫。

秦伯言,这是感受到了什么?

他为何这般心惊?

秦伯言这才发觉自己反应过激,掩饰道:“我去你院里没见到你,就有些急了。”

子歌狐疑地看着他。

婉乔正好看到子歌的眼神,便更加坚定不是自己多想了,秦伯言反应确实过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