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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315)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你这次真把我们都吓坏了。”闹了一阵后,子歌在炕沿坐下,开始跟婉乔算账,“你为什么要去管徐致秋?他被刺杀,关你什么事!算计的就是你!”

她把事情一一说了。

“宁王和徐致秋一起算计我?”婉乔不相信,“他俩又不是一条船上的;而且我和宁王也没有那样的深仇大恨……”

“上位者,杀你不过一句话;在他们眼里,你的命,不比蝼蚁更值钱。”子歌教训道,“你永远要以最大的恶意去想他们。”

婉乔震惊,半晌后道:“那徐致秋,可是又上了宁王的船?”

他可是齐王的心腹,是齐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啊。

“现在看,很可能。”子歌道,“当时我们都以为华公公在他那里碰壁,却没想到,他们可能是达成了共识。”

徐致秋投靠宁王,条件是婉乔;宁王早就想招揽徐致秋,又能顺手解决掉婉乔,简直是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哪有不答应的?

婉乔想了想后道:“那怎么办?秦大人他……”

秦伯言不可能看她吃亏还置之不理,可是如果和宁王对上……她不敢想。

子歌看出她眼中的担忧,昂首道:“咱们秦家的人,不怕吃苦,可是不能吃亏。”

秦伯言已经做出了决定,子歌觉得担心,但又觉得非如此不能解气。

“我大哥已经和宁王决裂了。”

“决裂?什么意思?”婉乔瞪大眼睛看着子歌。

子歌又说了一席话,婉乔目瞪口呆,半晌后都没找回自己的舌头。

“不说这个了,”子歌道,“你怎么被毒蛇咬了?你和徐致秋又怎么回事?”

婉乔也把自己遭遇说了,还没说完,秦伯言亲自提着食盒走进来,后面沉香带着两个小丫鬟捧着盥洗之物。

子歌道:“你们吃,我要回去看看紫霞,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便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多吃点。”秦伯言给婉乔夹了她最喜欢的鱼眼。

“秦大人,我不吃这个,在崖底吃的鱼,没有盐,很难吃,但是又没办法。现在我看见鱼还觉得没什么滋味,食不下咽。”

“那就吃羊肉。”秦伯言把鱼眼放到自己碗里,重新给她夹了一筷子羊肉,“这是我掌勺做的,你尝尝。”

“好。”婉乔笑得眉眼弯弯,“秦大人,你也多吃点……对不起,我让你操心了。”

甚至搭上了前程。

她很感动,但是她不是圣母,她不想劝他不去计较。

她险些丧命,怎么能大度说原谅?怎么能劝自己的男人去效忠害她的人?

“是我太粗心,没有照顾好你。”秦伯言看着她,愧疚之色满溢,“以后再不会了。”

徐致秋和她亲密之事,他没有提起,也严令禁止知情的侍卫们提起。

他知道那时候她神志不清,更知道她洁身自爱,知道了怕是比自己更加难以接受,更加难堪。

他怕她伤心,更怕她因此而生出退却之心。

“乔妹,咱们成亲吧。”秦伯言道。

婉乔险些被嘴里的羊肉噎到,用力吞下后,抬眼望着他,顿了顿,她笑着重重点头:“好。”

人生苦短,意外却猝不及防。

未来不可预知,那就及时行乐,珍惜朝朝暮暮。

“我明日就让人准备,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

她的家人,也都迁到县城之中,让她想家的时候抬脚就能到。知道他要成亲,廖氏肯定会来,然后他们生孩子,她会更加高兴……

如何再择明主,日后随机应变;最不济,等到天下大乱,各路起事之人都会招兵买马,以他的资历,总有容身之处。

如果不行,以他和婉乔的身手,未必不能取了那陷害父亲的奸人项上人头。

只可惜,那样不能替父亲平反了……

这许多的事情,在婉乔昏迷期间,都在秦伯言脑海中转了无数遍。

秦伯言一旦抛开宁王的那些事,就成了闲人一个,开始亲自操持起婚事来,只希望面面俱到,给婉乔一个没有遗憾的婚礼。

“京城中近来风声如何?”易卿问季恒安。

“暂时风平浪静,但是我隐隐觉得,太平不了了。宁王挖了齐王的墙角,但是又失了一员虎将,齐王不会善罢甘休,一旦知悉,会立刻来找秦伯言。秦伯言的态度也不好说,再加上秦侧妃多少影响徐王……”

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弄不好就会成为导火索。

易卿道:“多少影响徐王?从前或者如此,但是我觉得现在的秦子歌,若是回到徐王身边,格局又不知道发生什么变化。”

她是一颗钻石,从前的苦难,只打磨一面,让她崭露头角,但是到底碍于没人教导,视野又窄,在后院那井底成了观天之蛙。

现在不一样,她对外面的事情也了解,各方形势了然于心,成为一颗真正光华流转,熠熠生辉的钻石,只是时间问题。

有些人,与生俱来的特质在那里,天时地利人和,一飞冲天也未必不能。

“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大不了,这个侍卫头领我不做了,咱们回你娘家,去做个有钱的土财主去。”

“你不介意吃软饭?”

“软饭好吃,松软不咯牙。”季恒安凑上来动手动脚,“好多多,夜深了,为夫伺候你。”

第361章 惊吓的礼物

宁王世子看到秦伯言留的辞别书信时,跟暗卫暗九笑道:“湘涟什么都好,就是自从遇到任婉乔,被她灌了迷魂汤。小六喜欢卫琪,那卫琪确实小家碧玉,温柔美丽。可这任婉乔,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哪里好。”

暗九木着脸道:“她能打。”

宁王世子“噗嗤”一声笑出来,“那日后洞房花烛,能把房子拆了不成?”

说到底,他虽然气他不辞而别,但是同为男人,也曾有过心爱之人,宁王世子并未觉得是了不起的大事。

他还想着写封信,跟宁王解释下,替秦伯言分说一二。

他完全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完全控制不住的局面。

秦伯言走后十多天,到了端午节。

一大清早,宁王世子按照惯常,把自己打扮得油头粉面,一副纨绔的模样,让人准备了银锭子和几十筐铜钱,要去跟他的狐朋狗友看赛龙舟。

纨绔嘛,自然要有个纨绔的样子。

可是他还没出门,就听下人禀告,说是卫衡来了。

宁王世子忙让人请进来。

见卫衡手里抱着铁箱子进来,他还笑着道:“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秦伯言觉得对不起我,让你带着礼物给我上门赔礼了?”

卫衡面色极冷,把箱子重重扔到地上,道:“秦大人让我告诉您,宁王府的厚礼太重,他承受不起,让我给您送回来。”

宁王世子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拧眉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我怎么得罪你们俩了?”

卫衡见他面色,猜测他大概也是不知情,想起昔日兄弟情义,心中也是难受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