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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190)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孟氏乐不可支。

“把这个给你卢婶子送过去。”她见婉乔实在是抹不开脸了,把一碗肉递给她道。

婉乔拿着肉出门,半晌后回来跟孟氏道:“张梧好多了,我去的时候还在家里读书呢。就是身形单薄的很,我真怕他出门被风吹走。”

“口无遮拦。”孟氏嗔怪一句,又道,“这会儿你卢婶子不用担心了。养儿养女,真是操碎了心……”

很是感慨了一番。

母女俩都不知道,张家母子现在正在谈婉乔。

“娘,你什么时候去提亲?婉乔应该是不嫌弃我的对吧,她昨天都那么说了。”张梧有些语无伦次。

卢氏心里发苦,却明白婉乔现在是儿子唯一的“良药”,勉强笑道:“是,她怎么会嫌弃你?你才高八斗,只不过时运不济罢了。她有什么……”

她想说,她有什么,空有一身蛮力,还跟秦伯言不清不楚的。

被抢走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是,她知道,现在跟张梧说这些,他不信;如果他信了,那就会被彻底压倒。

所以,她忍住了。

昨晚失眠的,岂止婉乔一人。

一墙之隔的卢氏,也是彻夜未眠,以泪洗面。

是非利弊,她想得很清楚了。

婉乔再不济,现在张梧非她不可,也只有她能稳住他。

现在把她迎娶进门,回头等张梧发达了,找个理由休了她便是。

张梧是孝子,不能不听自己的;而婉乔身上缺点太多,随随便便都能抓出一大把来,娘家也败落,休了她也不会掀起多大波澜。

张梧认认真真反驳自己的亲娘:“婉乔人大方爽朗,心地善良,又有见解,不落井下石……”

“好好好,”卢氏勉力笑着,“你放心,我跟你爹商量下,这几天就去提亲。”

兜兜转转,还是找了自己不喜欢的儿媳。

不过没事,来日方长。

可是没想到的是,纵使卢氏觉得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孟氏还是拒绝了婚事。

“咱们做爹娘的,也不能一门心思想着攀高枝,罔顾儿女心思不是?”卢氏急了,说话就不客气了,“做我张家明媒正娶的媳妇,难道不如跟姓秦的武夫没有名分地厮混吗?”

她声量很高,婉乔在隔壁都听了个清楚,简直想立刻捋起袖子出去跟她打一架!

什么叫姓秦的武夫!什么叫没有名分地厮混!

张梧那么羞涩乖巧的邻家弟弟,怎么有这么个所谓出身名门,却行径泼妇的娘!

她忍了又忍,气得在屋里来回走动。

然后就听孟氏气愤的回道:“什么叫攀高枝?我们与秦家,是二十年前就定下的儿女亲事!我女儿,自会堂堂正正地嫁入秦家!”

卢氏冷笑:“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婉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秦伯言绑走的,那叫堂堂正正?她被掳走这么多日子,还能保住清白?有些话,我嫌难听并不愿意说起,想着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孟氏气得浑身发抖。

婉乔冲进来,扶住母亲,对卢氏道:“清不清白,关你屁事!谁爱做你儿媳妇,你找谁去!我娘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们家根本就没想过跟你家结亲吧。我只是爱惜张梧才华,不忍心看他明珠蒙尘,但对于做你儿媳妇,从来一丝想法都没有!过去没有,现在,将来更不会有!门在那里,出了门,两家女眷,日后就不用来往了!”

说罢,她给孟氏抚抚后背,轻声劝道:“娘,不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你身子不好,得自己保重。”

卢氏走了,孟氏气得在床上躺着。

婉乔劝解了她一番,做了饭,又给她熬了药,好容易哄她吃了饭喝了药,勉强睡了过去。

她心里恨得要命,这卢氏,真讨厌!

卢氏也气得七窍生烟,回家之后对上儿子无比期盼的眼神,却还要扯谎:“高人给婉乔算过,这几年都不易成亲。”

说这谎话,她心里是十分没底的。

但是张梧没有多想,反而高兴地道:“这样也好,我两年后定能高中。”

此刻,这个一腔热忱的单纯青年根本不知道,他的好运很快就会来了;更不知道,在更早的之前,他就已经失去了得到婉乔的可能。

被卢氏闹了一场,婉乔就有些蔫蔫的,到睡觉时候精神也不好。

所以秦伯言这次都敲窗了,她才意识到他又来了。

“不是……”婉乔扒拉手指头算了算,“不是还有两天,你就让人来接我吗?你是夜里骑马赶路上瘾了还是爬墙钻窗上瘾了?”

秦伯言身上带着酒气,一进来就胡乱亲她。m.zwWX.ORg

婉乔伸手把他掀倒在被子上,怒道:“被给我假装喝醉!你去哪里鬼混了!为什么身上还有脂粉味?”

秦伯言被揭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身子,笑道:“你就不能不这么聪明?”

婉乔瞪着他,恨恨道:“你是不是跟别人去勾栏了?”

学坏倒快!

“没有,没有。”秦伯言道,“那种地方,我绝不会去的。乔妹,我确实喝多了,被风一吹,酒气散了,但是口干舌燥,赏我口水喝吧。”

婉乔:“……没皮没脸。”

可是她就是知道,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下炕从锅里舀了些温水,又添了些柴火。

秦伯言喝完水,道:“今天发生了些事情,我怕你误会,急急地就来跟你解释了。”

第219章 婉柔的下场

“你说。”婉乔给自己也倒了杯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他要是敢说酒后乱性什么的,她该给他一拳头打他个痴呆还是一脚踹飞,让他永远滚蛋呢?

秦伯言苦笑一声,道:“今天徐致秋请我赴宴了。”

一听这名字,婉乔就头大,瞪大眼睛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想干什么?”

秦伯言道:“他请了很多陆州官员,不单单是我。只是酒过三巡,他叫了些女人上来作陪,说是家伎……”

徐致秋真不是好货色,刚刚做了一个知府,就学人家蓄家伎!

“然后呢?快点说!”婉乔这个火爆脾气,当即催促道。

“嗯,乔妹,我说了,你别激动。”

“少废话!”

铺垫了这么久,他就是真说睡了谁,婉乔觉得自己也有心理准备了。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她惊呼一声,若不是被他捂住嘴,定然惊动正屋的父母。

“你五妹妹任婉柔,在陪客的家伎中,徐致秋点名让她坐到我身边……”

他不好意思把她缠上来的媚态一一描述。

婉乔被他捂住嘴,平静半晌后示意他松开。

“真的是她?她不是做徐致秋的小妾去了吗?不,不对,我就说徐致秋怎么突然转性,以德报怨。他是故意的!”

先放出口风,让婉柔一家飘飘然,然后吊着他们,让他们心神不宁,体验了一把从天上随时都能摔到地上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