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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153)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任治平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滔滔不绝地教育她。

婉乔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而分心想到,也不知道徐致秋这个变态想干什么!他一会儿要是大喇喇来自己家里接人,她该如何跟父母解释,让他们别担心!

好在她的担心没有发生,骊声驾车来接她的时候,只说也是石府下人,带她回府。

任治平夫妻态度极好地谢过她,依依不舍地送了女儿出门。

待马车走远,婉乔咬牙问:“骊声,他哪里去了?”

骊声道:“我把徐大人送到前面,才又回头接的你,他在前面等咱们。”

果然,很快马车便停下,徐致秋在骊声的搀扶下上了马,笑吟吟地对婉乔道:“姮姮,家里一切可好?”

婉乔皮笑肉不笑:“你在你表姨家,没打听清楚么?”

徐致秋似乎有短暂色变,旋即面色如常道:“到底是亲戚一场,路过了便顺道去看看。如我所承诺,并没有打扰你的家人吧。”

婉乔“呵呵”两声:“我那般帮你,都险些死在你手上。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你心里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想对付她们呢。我早就看透,你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姮姮此言差矣,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竟是丝毫不否认自己对二房的居心叵测。

婉乔:“……你真是个伪君子。”

“姮姮若是觉得这般说心里畅快,那便这样说吧。”徐致秋风度翩翩。

婉乔闭上眼睛不理他,手中紧紧抱着孟氏给她带的酱肉。

徐致秋似乎也有些累了,靠在侧壁上闭目养神。

山中的雪没有融化,地形又不熟悉,徐致秋不敢贸然进山,只在周边打听了一些消息,在山下走了走。

可惜,还是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线索。

也不知道齐王那里有没有着急;还有,上次舒家的事情是否解决了……

婉乔的思绪却完全飘到了婉然身上,有些哀愁地想,也不知道她到时候能不能想明白。

又想着,要是秦伯言在就好了,肯定说得动她。

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又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秦伯言此刻正在竭力劝说舒定国:“将军,既然小六夫妻都没事了,您先回去吧。边关不可一日无您,我替您照看好他们夫妻,等痊愈之后再让人护送他们回去。您说的报仇一事,咱们并不急在一时……”

舒定国坚持一定要给齐王一个教训,竟然要亲自带人去刺杀齐王。

当然,在京城中,天子脚下死个亲王,那事情实在太大了,难以收场。

而且从政治形势上来说,还需要齐王掣肘其他蠢蠢欲动的势力,并不能让他死。

但是不让他流点血,舒定国不高兴。

秦伯言已经劝了两天,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我意已决。”

舒定国翻来覆去就这句话。

秦伯言无奈,严肃道:“既然将执意如此,那湘涟请命,带人进齐王府。将军若是想以身涉险,除非从湘涟尸体上踏过去!”

舒定国眼睛瞪得铜铃大:“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要不怎能消我这口恶气!”

“将军莫要任性!”秦伯言斩钉截铁,态度亦十分坚决。

舒定国对他有提携栽培之恩,舒家从镇北将军,到舒定国,再到舒安邦,对他都有亲人般的意义,秦伯言很坚持。

舒定国终是拗不过他,把手下几个最得意的侍卫交给他,几人开始谋划起来。

舒安邦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他正带着卫琪在院子里慢慢走动。

“阿琪,你慢些,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见她在枣树下面停步,忙慌不迭地问道。

卫琪微笑着摇头:“小六哥,你不要这么紧张。我现在好多了,我只是在看这是什么树,想着咱们家院子里是不是也该种两棵树。”

“种,种!”舒安邦对上她,从来就没有一个“不”字,“你喜欢种什么咱们便种什么。”

卫琪高兴地冲他笑,眼中爱意缱绻:“小六哥,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又苦恼地道,“种树怕是会挡光,我的花花草草怎么办?”

舒安邦想起两人住的逼仄的小院,内疚不已,道:“回去咱们就换个大院子,你想种什么都有地方。”

卫琪懂事地摇摇头道:“不要,我喜欢现在住的地方。你不总在家,我自己守着个空空荡荡的大院子,我会害怕的。再说,”她羞红了脸,却仍是小声道,“咱们还要攒些银子给孩子呢。”

提到孩子,舒安邦痛不可挡,另一只手在袖筒中慢慢蜷起,手背上青筋跳动。zWWx.org

他很想说几句话含混过去这个话题,可是他太难受。

第177章 温柔的情意

舒安邦想到吃完药之后,昏迷的卫琪身下流出的那一大滩血,他的嗓子就像被什么塞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用力握住她的手。

“咱们舒家的院子宽敞,阿琪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丫鬟婆子都陪着你,你不会害怕。”不知何时,舒定国从屋里走出来道,“舒家的孩子,从生出来就领月银。阿琪也有,想买什么只管去买,不够跟你大嫂要。”

他们舒家的男人在前线提着脑袋冲锋陷阵,若是女人还要在家里为了几两银子百般算计,多么可耻。

卫琪连忙行礼,嗫嚅着道:“将军,啊,不,大哥好。”

镇北将军和舒定国都是他们当地百姓心中神明一般的存在。

卫琪也不例外。

只有她的小六哥,她觉得是自己人,除了他以外的舒姓人,在卫琪看来,都带着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光环。

她知道是舒定国带他们夫妻一路奔波入京,心中感谢,可是她对他,就是敬畏有余,亲近不足。

舒安邦忙拍拍她的手背,轻笑着安慰她:“别紧张,是大哥,又不是大老虎。”又不满地抬头看着舒定国,“大哥,阿琪胆子小,你这突然蹦出来,看把她吓得。”

“你个臭小子。”舒定国笑着骂了一句,和颜悦色地对阿琪道,“身子好些了吗?易姑娘说,再将养半个月,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到时候,你和小六一起搬回家来住。祖母和爹娘一直都念着你们。”

毒其实已经解了七八分,再有四五天也差不多了。可是卫琪小产,身子不行,要多将养一些日子。

阿琪脸上露出紧张之色。

她只是个当街卖豆腐的小娘子,她的小六哥却是最显赫的镇北将军之子。想到要面对那么多贵人,卫琪只觉自己卑微。

她会不会给小六哥丢脸?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而看不起小六哥?

一时间,阿琪思绪纷纷,脸色都涨红了。

同床共枕多年,舒安邦哪里猜不透她的心思,用力握住她的手,对舒定国道:“我不回去,我在外面挺好。家里要是想我们,我就带着阿琪回去给祖母和爹娘磕头。”

“舒家还没分家!”舒定国怒道,“你小子皮痒了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