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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109)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婉乔眼睛睁得大大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再看他神情,不似做伪,她诧异地指着他道:“你和宁……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很多年。”秦伯言道。

“哦。”婉乔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有些尴尬,同时又感慨一次,这些人,都是影帝啊。

“我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要启程去北面。若是一切顺利,明年春天我就能调到甘南。”

“你来甘南做什么?”婉乔大惊,“你在京城前途多好?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了。你不要为了我,自毁前程。”

“不仅仅是为了你。”秦伯言道。

两人说话间,任治平扶着孟氏来了。

秦伯言忙起身相迎,歉疚道:“才知道伯母生病,我却没帮上什么忙,让乔妹冒这等危险……”

他来之时的狼狈模样孟氏也看在眼里,知道他已经竭尽全力赶来了,忙道:“好孩子,这怎么能怨你?隔得这么远你能赶来,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任治平也道:“是啊。走吧,咱们有话回家再说。在别人家里打扰,到底不方便。”

“好,咱们回家说。”秦伯言从善如流道。

婉乔跟易卿说了几句话,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红,问她又不说,便威胁地看了季恒安一眼,道:“你等着,晚上我吃完饭还回来,到时候咱们俩再说。”

易卿勉强笑笑,送了他们出去。

季恒安道:“你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干粮,咱们晚上就要出发。你那破马车就不要了,我让人去镇上重新找一辆好的。这镇上也没什么好玩意儿,等到了大城池,咱们再换。”

易卿冷笑:“我和季大人,没那么熟。你走我不留,可千万别一口一个咱的。”

季恒安冷下脸:“易卿,我好声好气跟你商量,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你京中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拖家带口,日夜赶路地跟随?我是你的谁还是你是我的谁?”

“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季恒安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大度道,“你放心,不会亏待你的。我府里就一个姨娘,你去了之后,我让你在她前面。舟舟你也带着,我虽不敢说视如己出,日后也自会给他安排好前程……”

易卿一副受了极大侮辱的样子,把面前的瓜子盘子径直向他摔去:“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就是求着我给你当正妻,我都不稀罕,更何况一个姨娘!第一次听说姨娘还分大小,”她怒极反笑,“就你,还好意思弄个姨娘装腔作势?让人守活寡,你也好意思!”

季恒安自问自己对她的安排已经是仁至义尽,为她想得极为周到,不想却被劈头盖脸扔了一身瓜子。

他也是极为骄傲且久居上位之人,当下脸色更冷:“易卿,你以为,我总这么好说话吗?要不自己乖乖跟我走,要不我就让人绑着你丢在马车上,你自己选!”

说完,他拂袖而去。

易卿看着他仿佛带风的背影,脸上的嘲讽之色敛去,心思沉沉地看着外面和婉静玩耍的天真无邪的舟舟。

婉乔还不知道易家的变故,刚回到家,秦伯言就对她道:“乔妹,你去歇着吧,我和伯父伯母说会儿话。”

婉乔害怕他跟父母说起她对自己的感情,面上便露出些许。

秦伯言温声道:“你放心吧,我有数。”

婉乔听了这话,为自己的不信任有几分愧疚。他哪里是那种不知深浅,不为别人着想的人。

第126章 赠银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欲盖弥彰,“我,我是说,秦大人需要休息……”

“没事。”秦伯言笑笑,“还有一晚上时间可以休息,我和伯父伯母话话家常。”

正说着,婉然带着她的丫鬟璇玑,璇玑挎着篮子推门进来。

见秦伯言在此,婉然显然很意外,然而她只是顿了一下,便仪态无可挑剔的向他行礼问好。

秦伯言颔首回礼。

婉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张,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婉然的事情一般,拉着她的手急急道:“四妹妹你来看我的么?走,到我屋里坐坐。”

婉然见她如此,面上掠过些许不自然,然而很快面色如常地笑道:“好,二姐姐今日好些了吗?我做了些点心,还做了你喜欢的酥肉,趁热给你送来。”

婉乔道:“四妹妹太有心了。”说话间,带着她掀开帘子进了自己逼仄的房间中。

婉然略略侧头,看见秦伯言转身进正屋,言笑晏晏地跟任治平夫妻说话,仿佛极为熟稔亲切的样子,心中酸涩无比。

“快尝尝,这酥肉好吃吗?”璇玑从篮子里端出一盘肉来,婉然便拿起筷子递给婉乔,笑着道。

那次没借钱给婉乔,她内心很愧疚,所以这些日子不时带些东西来看看。后来知道婉乔险些命丧崖底,她回家也大哭了一场,心中又无比庆幸,若是婉乔出了事情,她这辈子都心里难安了。

所以,她跑得更频,甚至婉乔在易卿家里,她都去送东西,陪她说话。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只是后来发现跟婉乔亲热的易卿,对她却有些不甚热情,她也就不好意思去了。

婉乔有一种抢了婉然男朋友的内疚感。此前只知道秦伯言对婉然无意,她便不敢再提起这事。现在秦伯言已经对她坦陈心迹,虽然她对他还没有那种感情,她却依然觉得莫名心虚。

“好。”她接过筷子尝了一口。“好吃,和咱们在京城时候味道一模一样。”

“那你趁热多吃些。”婉然笑道,又貌似不经意地问,“秦大人怎么来了?”

婉乔顿时觉得如鲠在喉,有些艰难的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她撒谎道:“秦大人公干路过,刚来一会儿,歇一晚上就走。”

婉然道:“原来如此。二姐姐,你怎么不吃了?”

“我中午在易卿家吃太多。”婉乔讷讷道,放下筷子,“这些日子也多亏了四妹妹来回地跑,送好吃的,我都胖了一圈了。”

“自家姐妹,说这些就生分了。天气这么寒冷,秦大人要去哪里公干?”婉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哦,对了,前两天易卿捣鼓出了不少擦脸油,说是好东西,给了我几盒。你知道我的,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怎么热衷,我找两盒给你。”婉乔忙岔开话题。

婉然七巧玲珑心,见状心中便有些冷意——现在,便是旁人提都不能提了吗?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为她流的泪,顿觉更加心灰意冷。

哪怕她就大大方方告诉自己,她和秦伯言两情相悦,婉然觉得自己可能还不会像现在这般难过。

婉然并不知道,婉乔现在自己心里很乱,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对秦伯言,到底是种什么心理。

“好,我倒是沾二姐姐的光了。”婉然笑意吟吟道。

正屋里,秦伯言和任治平夫妇寒暄一阵后,从袖中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恭恭敬敬递给任治平道:“伯父,我和婉乔的婚事,是家父生前和您所定,虽历经波折但走到今日,再无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