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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太六了(27)+番外

作者: 零二 阅读记录

“你......”姜禹鼓足勇气,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难堪,说了一句绝对会刺激到池迟的话,“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姜禹是想薄荷味离他远点,也许他就站起来了,至于让池迟扶他,不太敢想,也怕自己做出丢人的事情来,招得池迟更加厌恶。

池迟先是愣了一瞬,随后震怒,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来,“凭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姜禹的面前蹲了下来,“姜禹,你现在不逃跑了,改轰我走了?”

一如既往的叛逆,姜禹在心中无奈喟叹,嗅着那愈发浓郁的薄荷香,心情又神奇地平复了下来,虽然依然手软脚软,但不心慌了。

池迟的性格和以前半点没变,至少在他面前如此,就是需要顺毛。

“我没有,小迟,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轰你……”

“谁准你继续这么叫我的?”池迟的语气活像个渣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背刺的是姜禹。

“……”姜禹心抽抽疼,又怕他更生气,只能依着他再次改口,解释道:“池迟,我没有想轰你,只是你离我太近,我站不起来了。”

池迟眯了眯眼,心头还是很不爽,后面的话他默认是姜禹嫌空间不够。

但是,他就不让开,见姜禹对他这么避之不及,还故意伸出了手,“来,起来。”

姜禹呆住了,“你……”

“快点,再不起来揍你了。”池迟语气不耐。

反正他本来就是想揍姜禹的,并不完全是因为小玉不吃鱼的话点醒了,所以打消了念头,而是他突然就不想了。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揍姜禹了。

姜禹慢吞吞地将手搭了上去,肌肤相触的瞬间,与温热感一同到来的,是其他身体部位更加渴求。

只可惜池迟没有给他缩回去的机会,将他一把拉了起来。

不过拉起来后,池迟就松了手,反倒是姜禹极力克制,才没有让自己的手跟上去。

池迟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体内的精神力虽然充盈起来,但身体却怎么也不满足。

“我,我要回酒店了。”姜禹仍然觉得,呆在池迟身边比服药更危险。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克制住,没有办法确保自己不会对池迟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那是池迟不能接受,并且厌恶的。

池迟长臂一撑,挡住了姜禹的去路,“我允许了?”

姜禹摸着刚刚和池迟触碰过的手,呐呐道:“可是我真的要回去了呀,你就让我过去好不好?有什么我们可以下次再说。”

这副软糯的模样要是被外面那些人看见了,估计要惊掉大牙,沉默寡言的高冷G神,竟然也会对人用这种哄着和委屈的语气说话。

池迟以前是吃他这一套的,现在不了。

“没有下次了。”池迟看着他,神色淡淡,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出了心中两年多的疑惑,“你为什么要走?”

此时此刻,池迟的心沉寂成了一滩死水,甚至于是麻木了,好似如何都惊不起半点涟漪波动。

这个问题问出口,没有他所想象的容易或艰难,反而早就得到了答案,只剩下那么一丁点的执着不肯放手。

“啊?”姜禹被惊到,立马紧张起来,他不知道是要先问为什么没有下次了,还是先解释离开的问题。

“不说,你今天就别想走。”

池迟抓住了姜禹的手腕,力气霸道蛮横,却没有让姜禹感受到疼,反而只有酥麻染遍全身。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但又害怕池迟觉得他是个变.态,想要抽回手,却被牢牢抓住。

“姜禹,你刚刚还在投怀送抱,现在又躲什么?”池迟不满。

姜禹越是抗拒,他越是要揪着这个人。

“队长真的往这边走了?朱子祺,你别骗我们。”

“回酒店最快就这一条路,不往这里还往哪?快点吧,再不赶回去队长就跑了!”

“队长来真的啊?不会是太生我们的气了,被气跑了吧,朱子祺,平时就你不听话,应该是你气的。”

“别他妈说废话,队长才不是我气跑的,快追就是了!”

“都怪那两个解说,还有主办方,叭叭说了一堆废话,拖延了这么久,宿教还不让我们走,把我们臭骂了一顿,幸好我聪明找了个借口带你们跑了。”

“等等,前面好像有人。”

……

很明显,是朱子祺他们追上来了。

姜禹在池迟面前没什么伪装,当即露出苦恼的神色,瞥向还在装冷酷的青年,反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向外跑,“小迟,快跑!”

第20章 薄荷硬糖 20

姜禹拉着池迟往小巷子里奔去,七转八拐到最后,四周的场景实在陌生且无人才停下来。

看起来破旧的街区被金闪铺撒,像是加了一层精心调节的滤镜,将欧洲古典魅力发散得淋漓尽致。

日落黄昏下,姜禹只是呼吸乱了些,看着他们被拉长了的影子,心跳愈发快了,刚刚踩着跑起来的速度,现在停下来也没有缓住。

“有什么好跑的,我见不得人?”

姜禹的身后传来池迟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心里一个咯噔,转过身来,无奈地看向他。

“不是你,是我见不得人,小迟,你……”

室外的光线透亮,他们终于看清了双方的面容,这一次近在眼前,不过两米。

池迟的脸上早没有了过去的稚气,反而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已然与过去不同,倒是那副桀骜未变。

在足够能打的容貌面前,桀骜是意气风发的飞扬,只叫人想捧着他,半点不觉得讨厌。

池迟见到姜禹说完一句话之后再次呆愣住,觉得有些烦躁地甩开了他的手。

“我没时间陪你闹,找你就为了问一件事。”池迟停顿了下,撇过脸不去看他,语气冷漠地问:“两年前,为什么要走?”

姜禹没有注意到池迟问出这句时的气息不稳,还有紧绷的下颚线。

他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偶尔有一两个行人经过,时不时看向他们窃窃私语。

“Was machen diese beiden Asiaten?”

“Wer wei??”

“Vielleicht ist es das Temperament des Geliebten.”

姜禹听不懂德语,池迟却听得懂。

他张了张嘴,又觉得在异国他乡和这群老外吵架挺丢人的,闭上了。

转而对着姜禹说:“快点说,说完我走了。”

池迟就是执拗地要一个答案,无论是坏到什么地步的答案,再不能比这个人离开了他的事实更坏。

姜禹厌烦他也好,自身问题也好,起码要告诉他,为什么要离开。

池迟有很多东西,也认识很多人,在乎的却很少。

他的人生在情感方面从未有一帆风顺,毕竟很难有人走到过他的心里,交付出全部的信任,甚至是一星半点的依赖。

能称得上背弃他的人,面前这个叫姜禹的人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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