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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带刀(243)

作者: 元灵宇 阅读记录

李观镜回头看向赵王府的方向,纠结半晌,终是放弃了现在去探查的打算,随众人一道进了府。

齐王还未归来,李观镜不愿在房中闷坐,来到园子里散步,他越走越焦躁,最终停在湖心亭外,他看着亭外日晷,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李璟在午时正刻时还不回来,他就自己想法子潜到赵王府探查情况。

日光一点一点移动,日影却逐渐变淡,李观镜等得口干舌燥,抬头看去,才发现乌云不知从何而来,遮蔽了大半个天空,他不禁眉头紧锁,正焦灼间,互听岸边传来一声呼喊——

“是李世子么?”

李观镜看向岸边,登时喜道:“阎娘子!”

阎姬在侍女的拥簇下上了桥,两人在桥中心相遇,阎姬见李观镜脸色不好,忙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了?”

李观镜不及回答,只问道:“齐王回来了么?”

阎姬摇了摇头,道:“齐王这些时日进宫,多是乘暮鼓而归,世子若要寻他,恐怕要等等了。”

“这么晚?”李观镜大感失望。

“世子有急事么?我能不能帮上忙?”

李观镜心中一动,示意阎姬单独说话,两人撇下侍女,来到了湖心亭中,李观镜这才道:“你知道赵王府的事么?”

阎姬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我想去赵王府看看。”

“此事……”阎姬迟疑片刻,反问道,“世子知道赵王为何事惹圣人震怒么?”

李观镜连忙问道:“我正想打听呢,可是他们说齐王也不知道。”

阎姬淡淡一笑,道:“连我都听说了,世子认为齐王当真不知么?”

李观镜愣住,过了片刻,方喃喃道:“这是何意?”

“自然,齐王在外面不能说自己知道,只是他在宫中经营多年,有些耳目也是应当的。”说到这里,阎姬垂下头,声音更轻,“左卫将军府前些时日出了事,其实除了明面上的侵吞工银养私兵,好像还涉及到前赵王之死,圣人派人深查之后,朗詹供出了作案之人,只道自己是受命收拾残局。”

李观镜惊道:“圣人相信了?”

“事涉兄弟手足,圣人本不愿相信,可这两日忽然得了一件证物,忽然就下令让禁军围府了。”

李观镜心中登时冰凉一片。

阎姬看着李观镜的脸色,补充道:“所以世子现在可不好去赵王府,依我看……圣人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有了真凭实据——赵王恐怕难得善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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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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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一件关键的证物。

听到这句话,第一个映入李观镜脑海中的便是蟠龙玉坠,亦或是说,是玉坠中那封替代藏宝图的诱杀信!可是自从杜浮筠将玉坠交给李观镜后,他从未让此物离过身,哪怕是洗澡睡觉也不曾摘下,圣人又如何会得到这份证物?若不是这封信,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李福之死由李未央亲手谋划而成?

是……杜浮筠将信拿走了么?李观镜刚想到这一层,便甩头否认了,按杜浮筠的性格,他若要杀李未央,就不会有少陵原上的事。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李照影当年打开玉坠之后,临摹了副本备用。

可是这份副本又是如何到了圣人的手里?又为何选在这样的时机?李未央他到底与多少人结了仇?

侍女端着午饭进来,李观镜抬头看向门外,发现这会儿天已经全阴了,不见一点日光,和清晨简直不像是同一天,心里不禁更加沉重。侍女将筷子递到李观镜面前,劝道:“世子,齐王还未回来,饭点快过了,你先吃一点罢。”

李观镜确实饿了,胡乱塞了几口,感觉到了饱意,便放下了筷子,问道:“齐王来过消息么?”

侍女摇头:“奴不知,不过大家都知道世子在这里休息,如果有消息,应当会送过来的。”

“也是。”李观镜想了想,又问道,“外面怎么样?”

“外面?”

李观镜抬头,见侍女眼神迷茫,这才反应过来——深宅里的侍从,怎么会知道外间的事呢?她恐怕连赵王府出事都不知道罢。李观镜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当真是魔怔了——罢了,我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

“世子!”

李观镜停在门口,疑惑地回过头。

侍女上前来,小声道:“方才过来时,侧妃让奴给世子传个消息:大军近日还朝,世子好友已然归来,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派人去传消息。”

柴昕回来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李观镜自是欣喜,但若说去让柴昕帮忙,他却不会做此打算,毕竟那边是泥菩萨过江,也是朝不保夕罢了。

“不必了,我只是随便走走,并不打算做什么,你回去帮我多谢阎娘子好意。”

离开齐王府时遭遇了几番阻挠,等李观镜终于甩开侍从出门时,天际一声春雷惊响,雨便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长史跟在身后,苦口婆心地最后劝道:“世子,好歹穿上雨具再出门罢。”

李观镜嫌蓑衣斗笠繁重,便拿了一把油纸伞出了门。

人道是春雨贵如油,只可惜落下来不分地域,田里不多一分,鞋上也不少一滴,这路刚走了一小半,饶是李观镜为了出门穿上了结实的皮靴,鞋垫上也渗上了水,湿湿嗒嗒的,走一步黏一下,叫人十分难受。

雨势越来越大,甚至连前路都快看不清了,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青石板的大道上出现了影影绰绰的黑影,他终于到了赵王府跟前。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踏破雨幕,从长街那头奔袭而来,在赵王府门口停下,十余个内侍跳下马,为首一人举着敕旨,旁边两个人提着木盒,禁军纷纷让道,让这群内侍鱼贯而入,消失在赵王府前门里。

李观镜愣了一瞬,忽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再思量不出其中利害,撇了伞便要往前冲,只是他刚迈出一步,便被人从身后抓住了衣领,那人又捂住他的嘴,强行将人拉到一边的石墩后面躲了起来。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石墩上,溅了人满脸,李观镜抹了抹脸上的水,认出眼前的人,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嘘!”柴昕偷偷伸头看向赵王府的方向,确认没惹起注意,又拉起李观镜,将他带到旁边府邸的屋檐下避雨,这才道,“我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了,上午见你去了齐王府,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

李观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便要推开柴昕,急道:“内侍带了旨意进去了,我得去!”

“怎么去?你没有旨意,也没有武艺,去给自己白白安个罪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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