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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将军后(28)

作者: 明月卿酒 阅读记录

嘶——

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鲜血如柱,他咬着牙,将脚下的绣球踢进了屋内。

瞧着绣球滚落,夏寒青微微一愣,随即便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萧则绪小声呜咽出声,肩头的血迹浸透红衫,他像小猫儿似的跌跌撞撞扑到了夏寒青身侧。

“相公……”

原本的绣球滚落到徐缙脚下,萧则绪想要去捡,却被徐缙瞪了一眼,又怯生生地收回了手去。

“相公,好疼。”

萧则绪嗫嚅出声。

“殿下!”

夏寒青大惊。

射中的人怎么会是殿下?

肩头的血迹顿时心疼得夏寒青一颗心都揪起来。

第18章

“修文,速来看看殿下的伤势。殿下怎么会站在窗外,都怪臣不好,臣不知道是殿下。”

夏寒青慌里慌张地解释,心疼地瞧着他肩头上明晃晃的血洞,恨不得这飞镖射在自己身上。

“殿下,都是臣的错。”

他抱着萧则绪,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倚着自己。

陆修文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肩膀上的衣衫,那枚飞镖还嵌在萧则绪的肩头。

他拎着药箱,着手处理萧则绪的伤口。

“殿下,忍一下,臣把飞镖**。”

萧则绪闭着眼睛,疼得直掉眼泪,看在夏寒青眼里,愈发地愧疚难安,捏着衣袖不断帮他擦着眼泪。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

陆修文舒了一口气,再三叮嘱了伤口不得沾水,还要日日换药。

“再开几贴消炎的药,将军差人抓药去吧。”

夏寒青一一记下。

迅速派了人去抓药、熬药。

萧则绪皱着眉头,肩膀被缠上绷带,扯了扯嘴角,不会又要喝药吧?

孤都要变成药罐子了!

他忽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徐绥,那厮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双狐狸眼,似乎要穿透他看穿什么。

萧则绪哼哼两声,转身搂住夏寒青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身上蹭了蹭。

“相公,我疼。”

“要不殿下咬臣一口。”

夏寒青把他的手递了过来。

萧则绪摇了摇头,“相公会疼的。”

夏寒青更是羞愧难当。

“要不殿下罚臣跪一个时辰给殿下赔罪?”

萧则绪继续摇摇头,拢好带血的衣衫,抱起地上被徐缙踩脏的绣球,然而徐缙踩着绣球不放,萧则绪抱了半天没拿动。

他只能求助地看向夏寒青,怯懦出声,“相公。”

“徐缙!”

徐缙这才冷哼一声,把脚拿开。

萧则绪像是被徐缙吓到一样,抱着绣球瑟缩地躲在夏寒青身侧。

徐缙冷哼一声,“一个花瓶,难怪斗不过肃王端王,被圈禁三年。”

徐绥却笑眯眯道:“徐缙,不可放肆,殿下可不是什么花瓶,他聪明着呢。”

陆修文难得开口,“殿下心思纯净,徐缙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夏寒青握着萧则绪的手试着安慰他,轻轻在伤口处吹了吹。

“吹一吹就不疼了。”

清清凉凉的风吹得萧则绪肩头痒痒的。

但这件事倒是提醒了夏寒青,他忽然朝陆修文道:“殿下的痴病可能治好?”

陆修文摇了摇头。

“此乃毒素积压大脑所致,下臣医术不精,不敢妄自动手。况且……”

他顿了顿,“若是殿下好了,将军你……”

陆修文没有接着往下说,夏寒青握着萧则绪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是殿下好了,是不是会像断了线的风筝离开将军府,扶摇直上九万里?

但……

他望了萧则绪一眼,“殿下是九天翱翔的鹰,我又怎能做禁锢他的风筝线。”

他更希望殿下再如七年前一般比肩日月,而非困于小小的将军府。

萧则绪一愣。

夏寒青这个人……果然很怪!

他扭头抱住夏寒青软糯糯喊了一声“相公。”

“臣在!”

萧则绪突然扬起一个笑脸,这个笑如冬日暖阳般涌入夏寒青心底,化开了千年寒冰。

只是笑容却在看到江陵端来的那一碗药后戛然而止。

孤不吃药!

夏寒青端着药碗,吹凉勺上的药汁儿,连哄带骗,“殿下,是甜的,真的是甜的,你尝尝?”

孤不信!

夏寒青哄骗傻子。

他猛地摇了摇头,转身要跑,却被夏寒青死死揪着手腕,无处可逃。

眼看着那药要进他嘴边,萧则绪眼睛一闭视死如归。

又苦又臭又腥,呕~

不等他要吐,一块儿沾着白糖的蜜饯塞进了嘴边,酸酸甜甜的黄杏干,将舌尖的苦通通压了下去。

“甜吗?”

“甜,不,不甜……”

夏寒青捏着他的下巴一勺子药送了进去,下巴往上猛地一抬,萧则绪口里不想喝的药咕噜一下咽了下去。

夏寒青!

孤不会放过你的。

“唔……”

这次塞进来的是一块奶糖,在舌尖化开,一直甜到喉咙里。

孤勉强可以饶你狗命!

没等他回过神来,夏寒青又一勺子药灌到他嘴里,动作可谓是有些粗暴。

但是不粗暴萧则绪是绝对不会喝药的,夏寒青早就掌握了喂药的正确方式。

夏寒青!孤要杀了你。

好不容易一碗药见底,萧则绪被他折磨得三魂丢了两魂,眼泪直流。

这眼泪可不是他怕了夏寒青,是被那药苦的舌尖发麻导致的生理眼泪。

他见夏寒青松开,麻溜地儿地抱着球跑出了书房,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夏寒青。

“殿下?”夏寒青试图挽留。

可萧则绪跑得飞快。

陆修文噗嗤一笑。

“殿下真是怕了将军。”

徐缙已经惊得说不出来,瞪着俩眼珠子空空地看着那药碗。

将军何时给人这么喂过药,他们在军队时便是削骨剔肉也没人喊一句疼,偏偏这花瓶喝完药都哭得眼角通红。

真是娇弱!

萧则绪直跑出书房几里远,才舒了一口气,夏寒青果真恐怖如斯。

难怪西北边关夏寒青的名号能吓哭小孩子。

“殿下?这是怎么了?”

萧则绪一抬眼正好看到融雪在花园子里晃悠。

他哪里敢说自己偷听夏寒青讲话被戳了一刀子,又被夏寒青按着灌了一肚子的药,怪丢人的。

“无事。”

“先前让你瞧夏寒青的腿,你觉得如何?”

“殿下,奴家又不是火眼金睛,透着裤子都能瞧见伤势,您得把他的裤子扒下来才行。”

“行,孤晚上就把他扒……什么?”

萧则绪猛地回过神来,当下怒道:“你自己去扒!”

“奴家不敢!”

“孤也不敢!”

夏寒青恐怖如斯。

“奴家有一味药,无色无味,喝下去他半个时辰醒不过来。”

萧则绪摊开掌心,一枚小巧的玉瓶子落下,突然有一个恶劣的想法。

他把夏寒青放倒,夏寒青岂不是任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