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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暗恋(89)

作者: 千载之下 阅读记录

程池也本是闭着眼听歌,闻言掀起眼皮看她,嗓音磁哑:“我正大光明放的。”

“嘿嘿。”她在心里偷笑。

草莓味的棒棒糖,好甜好甜。

回到家,徐乐陶一甩书包,乐颠颠地跑回自己卧室,并关上了门。

微信经过第九次编辑终于发了出去。

【谢谢你程池也,我这两天的心情完全可以用“兴高采烈”来形容,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我现在可算体会到这种狂喜奔放之感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愿你事事顺心,事事如意。】

ccy:【说人话。】

徐乐陶:“……”

陶陶爱喝冰阔落:【我后天要去我爷爷奶奶家过年,就不在江州了。你呢,你在哪儿过年?】

ccy:【没想好。】

陶陶爱喝冰阔落:【到时候我给你打视频。[呲牙.jpg]】

ccy:【嗯。】

陶陶爱喝冰阔落:【以后咱俩一起过春节。[呲牙.jpg]】

对面半天没吱声,徐乐陶以为他被这话深深地感动了,抱着手机乐得嘎嘎的。

十分钟过去,发现情况不对。

陶陶爱喝冰阔落:【你干嘛呀?怎么不理我?】

ccy:【刚跟人说话的。】

徐乐陶警惕起来:【谁啊?】

ccy:【我家阿姨。】

陶陶爱喝冰阔落:【哦】

ccy:【波浪线被你吃了?】

陶陶爱喝冰阔落:【哦~】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除夕夜, 徐乐陶拎着一大兜子吃食站在紫荆路58号的小洋楼下。

万家灯火,阖家团圆,街面冷清得不像大都市。

江州外来务工者多, 每逢春节,赶上返乡热潮, 一时间人流骤减。

徐乐陶穿着那身小貂,大约是长了一岁,行事风格有了自我拘束, 她在外头站了十分钟, 那通电话一直没好意思拨过去。

万一他家有亲戚在,自己会被当成动物园的猴吧。

冷风里踱来踱去,已经原路返回一段了,最后还是不甘心地跑了回来。

来都来了, 还是见一面吧,没准儿他的新年愿望就是我呢。

指尖按在屏幕上,僵硬地打过去一个电话。

她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平缓声,仰头看向二楼那盏透光的窗户,莫名有种预感,程池也就住在里面。

响三声,电话接通。

谁也没先张口,静默的几秒时间里, 电流声摩擦彼此耳膜, 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凝重呼吸。

徐乐陶轻轻喊了声他名字, 程池也呼吸略有停顿, 问她什么事。

“没事。”她怂了, “就是想跟你说一声‘除夕快乐’。”

程池也似有所感, 举着手机往窗户边走, 果然看见一道独特别致的白色身影。

两双眼睛一上一下碰上了,隔着玻璃,她暂时忘却了寒冷,心里火烧似的,咧嘴冲他招了招手。

明明是笑着,他却觉得那双眼睛湿漉漉的。

“站那儿别动。”

电话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磁沉嗓音,人已经走到楼下了,他妈和帮佣阿姨在聊天,屋内暖如春,壁炉的火舌舔着木炭,炸出噼啪的火花声。

“去哪儿?”楚婕悠然地看过来。

程池也弯身换好鞋,手握在门把手上,没功夫回头,只说“来了客”就推门出去了。

徐乐陶又冷又紧张,吸溜了几下鼻子,顺便拢紧身上的小貂,翘首看着门开了,又看着那人步速很快地朝她走来,她也小跑着跟他汇合。

快要相碰之时,程池也伸手按住她极速而来的脑门,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子无形压迫,语气散漫:“再跑就撞我身上了。”

徐乐陶笑嘻嘻地仰起头,眼皮吊在他那骨感分明的手腕上,“别按我刘海,我昨天没洗头。”

程池也撤回手,搓捻了两下手指,鼻音稍重,略带嫌弃:“能炒菜了。”

被风吹乱的头发有一绺斜扫到徐乐陶脸上,程池也静静望着,呼吸忽而有些浮躁,抬手触上她脸颊,以迅雷之势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而后将手抄进口袋里,呼吸依然浮躁着,却面不改色。

徐乐陶可不傻。

“谢谢你帮我整理头发。”她咧着嘴坏笑,“全世界就你整理的最好。”

程池也嘴角勾出弧度,特别浅,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江樊宇告诉我的。”

“没回老家啊。”

“我爷爷奶奶来江州了,今年不用回西北了。”徐乐陶把自己手里的五层保温盒高高举起,“我下午在家做了脆皮烤五花肉和炸鸡,还拌了一份土豆牛肉沙拉,特地给你做的。”

程池也接过她手里的饭盒,领着人往家里走,目光在她冻红的鼻尖上轻轻一瞥,“零下十几度,你还到处乱蹿。”

“我怕你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程池也短暂怔愣后笑笑。

“我一会儿就回去,我爷爷奶奶还在家呢,他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话毕,徐乐陶试探性地问了句,“你家里没人吧?”

程池也指纹解锁,门锁“咔哒”打开,侧过身,用眼神示意她穿那双粉色棉拖,一面回答她的问题:“我妈在。”

客厅里灯火辉煌,欧式复古风的装修风格隐约透出上世纪的影子,沙发上坐着的女人看向徐乐陶。

徐乐陶也在看她。

外表年龄在三十岁上下,但有钱人会保养,实际年龄应该有四十多了。乌黑的头发松松散散地用鲨鱼夹抓着,身上裹了件咖色格纹披肩,坐姿一点都不侉,哪怕随便坐着,举手投足也端得十分优雅。

原来程池也长这么带感,多亏了他妈妈的基因。

徐乐陶比面对老师还紧张,下意识蜷了蜷手指,冲人一笑:“阿姨你好。”

楚婕瞧出了小姑娘的紧张,拢好滑落的披肩,笑容还算温和:“你好。”随即吩咐王妈去拿点小女生爱吃的甜食和水果,“别站着了,坐啊。”

徐乐陶求救似的看了程池也一眼,后者双手插兜,耸肩,明摆着不愿搭救,干脆直接离开了,把她带来的保温盒拎去了厨房。

徐乐陶拘谨地坐到U型沙发的拐角位置,再次冲人笑了笑,那笑像是糊了胶水,挤出来的,“程池也把我的寒假语文作业揣回来了,我来找他拿作业。”

王妈适时端上来点心和水果,楚婕招呼徐乐陶吃,又吩咐王妈:“盛两碗我炖的那个木瓜燕窝。”

度秒如年,徐乐陶两手摆在膝盖上,一副小学生的乖巧坐姿,楚婕夸她长得白,还夸她的皮草好看,徐乐陶害羞地笑,话不敢多,把燕窝喝了,水果吃了,坚果也没少磕。

回头一寻思,我这是干嘛来了,跑人家家里光吃东西了,他妈会不会觉得我不守礼法?

懊悔已是来不及,吃进嘴里也吐不出来。

没多久,程池也从厨房出来,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手上还捏了颗奶油大草莓,走到徐乐陶旁边,轻车熟路递她唇边。

徐乐陶下意识张开嘴,咬住了这颗草莓,嚼了两下,呜呜囔囔地说:“谢谢,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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