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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暗恋(58)

作者: 千载之下 阅读记录

“你刚跟徐乐陶说什么?”江樊宇问出同样的话。

周祁禹揶揄:“私房话可不兴打听。”

程池也没应,拍拍江樊宇胸口,“周大校草请吃饭,一起啊。”

周祁禹摸了摸鼻子,越听“校草”两字越不对味。

这到底是谁给他封的?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零下的天气里, 体育课的上课地点改成了室内活动馆,就上回篮球比赛的场馆,设施齐全, 场地开阔,四五个班级一齐活动, 绰绰有余。

木地板光滑锃亮,男生们打球时,鞋底摩擦地板发出“滋溜滋溜”的声响。

徐乐陶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陈西瑞唠嗑, 唠着唠着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你发什么呆啊。”

徐乐陶呼出一口浊气:“坐傻了,我起来活动活动。”

刚站起身,膀子还没晃,腰肢还没扭, “嘭”的被一篮球砸中。

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袭倒在地,胯骨猛地撞上了地板,疼得差点哭出声来。

徐乐陶嫌丢脸,闭眼装晕,上下眼睫开了条细缝,看见自己脑袋顶上渐渐围上来一大帮人,密密麻麻,流动的空气骤然变稀。

“谁他妈扔的球!?”姜大胯怒吼道。

扔球的男生站了出来, 战战兢兢地说:“我真是不小心……”

陈西瑞瞪他:“没长眼睛啊!”

大家开始七言八语地议论——

“我去, 徐乐陶好像晕过去了。”

“不是砸的胯骨嘛, 她怎么还晕过去了。”

“咱班真是跟胯有缘, 前有胯哥, 后有胯妹。”

……

“你们几个乱嚷嚷什么呢, shut up!”姜大胯拽了句塑料英语, 勒令他们闭嘴。

四面八方的声音瞬间少了,但徐乐陶还是感觉自己上方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跟动物园看猴似的。

导演早看出她在装,学着英语老师的口吻,优雅淡定地说:“找个男生抱她去医务室吧,who wants to try?”

“这是啥好事儿吗,还try来try去的。”

“我们不try,要try你try。”

“坚决不try!”

男生纷纷表示拒绝,导演气急:“你们我还不了解?以貌取人!这要换成大美女,我看你们try不try!?”

徐乐陶真想跳起来削他,没有十年脑血栓说不出这话,少一年都不行。

姜大胯向后一耙头发,拨开这些挡害的怂货,“都闪开,我来try。”

孙泽洋:“男儿本色非胯哥莫属。”

徐乐陶生怕清誉受损,不装了,赶紧睁开眼,“谁要你们try啊,我自己会走。”

姜大胯已经张开双臂就差一个公主抱了,闻言一愣,只见徐乐陶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小嘴一张一合:“不许挨到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姜大胯疑惑地皱起眉头,我帅气依旧,不应该啊。

孙泽洋瞧出他心思,忙出声宽慰:“别放心上,她在玩欲擒故纵。”

“她是不是纵得有点过头了?”

陈西瑞弯了弯腰,想把人先扶起来,扭头对导演说:“干嘛呢,过来搭把手啊。”

导演不急不缓地给她使了个眼色,陈西瑞顺着视线看去,立时直起了腰。

没几秒,一道劲瘦黑影笼住了徐乐陶,熟悉的气息将她周身包裹。

“怎么回事?”程池也问,声音属于剧烈运动后血脉偾张的沙哑。

导演指着徐乐陶:“她被篮球砸伤了,不能走路了,缺个抱她去医务室的人。”

姜大胯特无语:“我不是人吗!?”

导演笑嘻嘻地说:“你是神。”随后转向程池也,继续道,“你是他同桌,要不你抱她去吧。”

自从上次篮球赛整那么一出“眉来眼去”,徐乐陶以为他能有什么行动呢,眼巴巴等了两天,结果这人除了睡觉就是刷题,偶尔还打打游戏,一点“负责”的想法都没有,害她小鹿乱撞了两天,差点心律不齐。

一想就气,徐乐陶臭着张脸:“不需要,我自己能走。”

“砸哪儿了?”程池也半蹲下来,刚打完球,额发有些湿,凑近了些,徐乐陶嗅到了他身上运动过后的汗味和洗衣皂的清香,“还能动吗?”

徐乐陶睬都不睬他。

陈西瑞在一旁煽风点火:“帮个忙,把她抱到校医那儿看看,要不是涂导身板太弱了,就让他抱了。”

导演尴尬挽尊:“我是看着弱,其实骨子里还是很有力量感的。”

徐乐陶手掌撑地想站起来,程池也身体微倾,两手抄在她腰上,直接一个打横将人抱起,在一众惊讶的吸气声中,嗓音疲懒地说:“让让。”

徐乐陶缩着身子颤颤巍巍的,没敢乱动,两条胳膊扭捏地别在胸前。

“我胳膊没地方放,能不能搭你脖子上?”

程池也眼皮下压,与她视线撞了个正着,没正形地说:“是真没地方放,还是想占我便宜?”

“你要不愿意让我搭,那我就不搭了。”徐乐陶从嘴巴里挤出微弱的声音来,两条细胳膊蜷在胸口,“我缩着就行……”

又来了。

真是个绿茶。

但他偏偏还就吃这一套。

“没不让你搭。”程池也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别咬舌自尽就行。”

“那我搭了。”

徐乐陶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轻轻把手环了上去。

手心沁出了汗,两手触碰时只有自己对这份悸动心知肚明。

她无处安放的眼睛落在男生的冷峻下颌上,视线慢慢下移,是男性特有的锋利喉结。

不觉两颊发热,没话找话地说:“你都长胡子了啊,我看见你下巴上的胡渣了。”

“徐乐陶。”他沉声喊她名字。

“干…干嘛?”

“你是真没把我当男人啊。”

他说这话时,嘴角似乎勾出一丝轻浮的笑,但时间太短,徐乐陶疑心是自己看错了,脸颊还是好热,声音软软的:“你脖子上有一个好大的喉结,给我看晕了。”

程池也笑笑,扣紧她把人往上颠了下,“还挺沉。”

到了医务室,校医担心她胯骨骨折,建议她去医院拍个ct,徐乐陶清楚自己没什么大碍,扶着桌子站起来,再慢慢往旁边挪了几步,“能走,好像没事了。”

校医坐回他的办公椅上,唠嗑似的说:“是不是在那新场馆摔的?那地儿太滑了,你不是第一个,我老早就跟领导反应了,没人当回事。”

徐乐陶解释:“老师,我不是摔的,我是被球砸的。”

“这得多大个球啊,篮球?”

“嗯。”徐乐陶反问,“咱们学校还有比篮球更大的球吗?”

校医拧开保温杯,茶叶水顺着杯盖,落了几滴到病案本上,他抽了张纸擦了擦,顺便应了徐乐陶一句:“那是没有更大的了。”

程池也两手抄在兜里,站在窗边,隔着蒙蒙雾气眺望户外的冬景,白雪覆着灌木丛和泥土,世界一片白茫茫,他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扭头对徐乐陶说:“你坐着休息,我去买两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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