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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如何不想她(26)+番外

数人围着画作闲聊。

宁恪没听别人聊什么,她看到旁边的题字:满目花开如绣,愿岁岁年年。

落款是周琅。

颜云致跟人打过招呼,给宁恪介绍:“周琅,这幅画的作者。周总,这是…”

“宁恪是吧?”那人穿修剪得宜的灰色西装,“我知道你。你好。”

宁恪朝她微点下头:“你好。”

正说着话,周琅回头望去:“年年,我在这里。”

宁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口气加了50万价格,最终拍下这幅画的女人。

周琅给她们介绍,轻轻搂过女人纤细腰肢:“我太太,纪绣年。这幅画是被我太太买回去了。”

纪绣年朝她们一点头,笑容温柔似水又有些羞赧的模样:“抱歉,让两位扫兴了。”

颜云致跟她们攀谈两句,才跟宁恪一起离开。

一路往外走,宁恪问:“她们是你朋友?”

颜云致:“不算。以前认识周琅,过了很多年认识她太太,才知道她们分开过许多年,又在一起了。”

宁恪听着她说话,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

从美术馆出来,宁恪说:“陶止今天回来,我和林蕴去接他。你先回家吧。”

她、林蕴和陶止是一同长大的交情,自小的交情,时间越久越醇厚。陶止学医,前年出国攻博,即将学成归来,也有两年多未见了。

颜云致见过陶止几次,想起来那个男孩子…以前就很喜欢调侃宁恪,非要气到宁恪揍他才肯停。

颜云致帮宁恪拦车:“几点回来?”

宁恪挥挥手:“不知道。拜拜。”

她关上车门,对司机说:“去机场。”

车开了不远,借着后视镜,宁恪忽然看见颜云致站在路边,没有立刻走。

她盯着后视镜,直到那道挺拔又纤细的身影从后视镜消失,才收回视线坐正了。

到机场时快8点了。

林蕴到得早:“可可,这呢。”

宁恪冷笑:“酒醒了?”

林蕴:“QAQ我错了。”

宁恪:“你错在哪里了?”

林蕴:“我口出狂言,我醉酒误事。你惩罚我,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宁恪丝毫不给面子:“打住。我对你没有兴趣。”

林蕴抱着她手臂骂了句死鬼,知道她没再生气了,又跟她聊起颜云致谱的曲子。

林蕴:“陶止要出来了吧?”

宁恪回过神:“飞机已经落地了。”

正说着话,远远地听见有人叫她们:“可可,阿蕴!”

林蕴一喜:“来了!”

宁恪朝来人挥手:“喂,你好大的排场啊。”

陶止身高腿长,穿了件白色长羽绒服,在一众路人中十分显眼。他摘下口罩,露出清隽五官,未语先笑,一双桃花眼开成扇:“啧啧,阿蕴你是越来越好看了。宁可可啊宁可可,你长胖啦?”

“喂!”宁恪最听不得别人说她长胖了,直接给了陶止一巴掌,“你这个缺德鬼,又损我。”

陶止捂着手臂,语气做作:“完了,你力气怎么这么大,我快骨折了!”

宁恪:“骨折最好,揍不死你。”

林蕴忍不住笑:“行了行了,陶止你怎么回事啊,见面就要损可可。我们还专门来接你呢。”

陶止双手作揖:“是是是,感谢两位贵人拨冗前来。最近有空吗?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泉?”

宁恪:“不去了,我最近有安排。”

什么时候回颜家还没定,她要把时间空出来。

陶止:“那今天晚上吃一顿!我做东。”

林蕴:“行,那要好好宰你了!”

宁恪:“那我就破戒一次吃宵夜吧,走!”

陶止的妹妹陶梓和她未婚夫周延都在。宁恪跟陶梓不对付,但今晚是给陶止接风洗尘,于是她忍了,一句话也没说。陶止还叫了几个朋友,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一家位于城郊的山庄。

路上,宁恪接到家里的电话:“卢姐,什么事?”

卢姐:“宁小姐啊,一直没等到你回来。我就多嘴问一句,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酸菜鱼和板栗烧鸡,你今晚…”

宁恪:“不回来吃饭了。给朋友接风洗尘。”

卢姐:“好好,那晚上要是不回来休息,也麻烦你提前说声。”

宁恪挂了电话。

真是奇奇怪怪。她之前工作忙碌时经常不回家,从没报备过,卢姐也不过问。可今天为什么会了她吃不吃饭,又问她回不回家?

电话那端,卢姐放下听筒:“阿致啊,宁小姐说给朋友接风洗尘在外面吃饭,没说晚上回不回来呢。”

坐在窗边斟茶的人,眉目轻轻一挑,半晌才启唇:“知道了。”

-

年轻人聚在一起总是越玩越high,吃过宵夜,蹦了两首歌后,有人提议玩游戏,输的人穿吊带超短裙热舞。

宁恪酒量很一般,喝了一杯红酒就有点晕了,还配合他们发了一条朋友圈:谁输了谁穿这个热舞。

配图是细吊带,超短裙。

游戏是简单的投壶游戏,很快就轮到宁恪。

她瞅准了想要投的壶,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宁恪不耐地拿起手机,本想挂断的,看见是家里的座机又接了:“卢姐?”

卢姐忙说:“是我是我!宁小姐,阿致又咳嗽了,不知道是不是过敏性咳嗽。你们下午有去哪里吗?听起来比以前都要严重啊,我真是担心的不得了!”

宁恪酒意没了:“怎么样了,请医生了吗?”

卢姐:“叫了叫了,还没来呢!”

宁恪说知道了:“我现在回来。”

挂掉电话,她对陶止说:“你们先玩,我回家了。”

林蕴:“啊?现在就走了吗,才开始呢?”

宁恪压低声音:“颜云致生病了,她睡得早,回去晚了会吵到她。”

林蕴:“喂。你是不是妻管严啊。”

宁恪:“胡说八道。”

她只是…愧疚而已。

颜云致身体不好,现在忽然病了,很大可能是因为之前上综艺太累的缘故,而且回来后她又马不停蹄做《完美搭档》的后期音乐,太辛苦了。

陶止听到她们的对话:“我送你。”

宁恪:“不用。”

陶梓看出她要走了,过来说:“宁恪你扫不扫兴啊?给我哥接风洗尘的,你半途就开溜,游戏还怎么玩?”

“她有事要先回去,”陶止拦住妹妹,看着宁恪说,“我给你安排车。”

今晚宁恪懒得跟陶梓计较:“谢了。这几天别找我了。我不出来。”

陶止轻轻抿了下唇,神色一瞬黯淡,他轻声说:“好。”

宁恪没多说,转身往外走,四十分钟后才到家。

卢姐正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声音就说:“阿致在楼上。”

宁恪一边上楼一边脱大衣,免得将外面的寒气带进房间里。

还没到,就听见颜云致在房间里问:“宁恪吗?”

宁恪应了声,推开颜云致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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