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疯批饲养了隐藏身份的反派(28)+番外
安佑丢了鞭子,正要去洗漱,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秦煊苍白的唇动了动:“我去开门。”
然后从地上起身,走到门前。
安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瞅着秦煊的背影,一时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
“安……是你啊。”来者是段情,他正要把笔记本交到秦煊手中,看见秦煊身上的鞭伤后,眸色诧异,“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让他进来吧。”安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秦煊没有回答段情的话,而是先遵守安佑的命令,将门拉开。
段情进屋后,找到安佑所在的位置,拿着笔记上前:“今天答应给你的,我已经复印好了,谢谢。”
“不用谢。”安佑答话,本该对段情露出礼貌的笑容的,可是他笑不出来,“坐会儿吧。”
“好,我刚好有不明白的想问问你。”段情笑容清浅,音色安静,“我吃饭的时候翻了下笔记,前面有个地方我没有想明白。”
说着,他翻开笔记,找到那一页,开口:“这里画了波浪,然后写了‘可以绝’,是什么意思?”
安佑怔了下,看不懂。
他对秦煊扬了扬下巴:“你解释一下。”
段情便将目光投落在秦煊身上。
秦煊没有靠近,但是听内容他知道段情问的是什么,答话:“波浪是水,连起来是‘水可以绝’,表示用水攻的方法可以隔断敌军的联系或者断绝敌军的粮道。这是古书里记载的原话。”
“原来如此。”段情恍然大悟,眉眼柔和下去,“我说为什么后面一句画了火苗形状,火苗代表火攻,对吗?”
他期待地看向秦煊,秦煊点头,夸赞:“少将军很聪明。”
段情唇边的笑容越发灿烂。
可这简短的六个字,却让安佑的心突然堵了下。
他抱住沙发的靠枕,眸色一点点暗沉,不高兴。
“你的伤需要包扎。”段情将笔记放在桌上,从沙发起身,凝望秦煊的目光带上关切,“它们流血了。”
秦煊看了眼安佑,沉默数秒后,摇头:“谢少将军,但暂时不需要。”
段情无意中瞄到了地上的鞭子,大概明白了伤口来源,目光也跟着转移到安佑身上:“安佑,我能不能为他上点药?天气渐热,任伤口暴露容易感染。”
安佑靠着沙发,抿了下唇。
他本来也没打算不让秦煊处理,可段情的话一出来,好像显得他是个多么残暴的主子。
在安佑思考之时,段情继续劝服:“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吗?我很感谢他的笔记。如果你这里不方便,我可以把他带回我的寝室处理。”
“方便,当然方便了。他帮了你,我应该奖励他才对。”安佑突然从沙发上起身,好像是怕段情把人牵走一般,立刻走到秦煊面前拉住秦煊的手,引着人在椅子上坐下。
然后从柜子里翻出药箱,递到秦煊手里,声音闷闷的:“你自己弄。”
秦煊拿住药箱,语气恭敬:“谢谢少爷。”
“伤口在前身,你举动不便。”段情将药箱接到自己手中,将之打开放在桌面,“我帮你。”
第29章 宝贝儿,你好香
“怎么能麻烦你。”安佑第二次主动把手伸过去,轻轻按住段情的胳膊,唇边笑容乖巧,“你是客人,坐着休息,交给我吧。”
秦煊微微挑眉,因安佑出乎意料的行为。
安佑拿了棉布走到秦煊面前,弯腰,发现距离不合适,皱着眉开口:“你的腿不张大点,我怎么站进去擦血?这么长,不知道它很碍事?”
秦煊略带诧异地看了安佑数秒,才听话地将曲起的双腿分开,让安佑走进来。
距离过分亲昵,但安佑似乎没有觉得不合适。
近距离看清了秦煊的伤口,安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下手太重了。
肌肤表面裂开,里面的血肉展现得一清二楚。浓烈的腥味一时间令安佑无法接受,嗅觉被冲击,差一点呕出来。
可是他忍了,举动还算贴心地擦去对方皮肤上肆意流淌的血液。
段情的视线落到秦煊的侧脸,他知道秦煊明明也捕捉到了安佑小脸上展露的不适,可秦煊并没有因此表现出不悦。
“他做错什么了吗?”段情开口询问安佑,“让你这么生气。”
安佑举动一滞,但没转移视线,怕自己手中的棉签一不小心戳进秦煊裂开的肉里,“他不听话。”
“我惹恼了少爷,受处罚是应该的。”秦煊接话,“多谢少将军关心。”
段情:“原来是这样……”
安佑在为秦煊处理伤口,段情帮不上什么忙。
在一旁站了半晌,他缓缓道:“如果有后期需要,可以联系我,我住在七楼。”
安佑抽空掀起眼帘看了眼段情,笑了下:“谢谢。”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段情嘴角笑意很轻,却也温柔,“我的军事一塌糊涂,很感谢你的alpha相助。以后有疑惑……我可以再来咨询吗?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当然可以,不打扰。”安佑注意力回到秦煊的伤口上,“秦煊能帮你的忙,是他的荣幸。”
“言重了。”段情离开之前,目光在秦煊身上做了短暂的停留。
但秦煊专注看着腿间的omega,没有看他。
段情走了,关门声很轻。
“他说我是少爷的alpha,少爷为什么不否认?”秦煊的声音蓦地响起。
“你不是我的alpha吗?”随口答话间,安佑的双手绕过秦煊的腰身,给他缠绷带。
“少爷的狗和少爷的alpha……”秦煊道,“这两种表述区别很大。”
安佑皱了下鼻子,烦对方咬文嚼字:“你就是我的alpha,这跟你是我的人,我的狗,我的奴隶,没有区别。”
秦煊叹了口气,不再在这话题上纠结:“随你。”
“你看你,皮糙肉厚,居然也能被打成这样。”安佑啧叹。
秦煊:“……”
鞭痕重的地方,安佑已经处理好了,还剩下些红印没上药。
“好好记住这次我为你提供的服务吧,狗,你以后不会有机会再体验。”安佑捶了下因长时间弯着而发酸的腰,索性蹲下身,给对方涂抹最后的地方。
Omega的气息就这么吐露在秦煊毫无防备的腹部,温热的,湿湿的,带着丝微的痒意。alpha的肌肤偏能略过所有因鞭伤而叫嚣的大面积刺痛,敏感地捕捉到属于安佑的呼吸,然后在他气息中颤栗。
秦煊因此不自觉地绷紧了身躯。
他从安佑手中拿过棉签和药膏,单手将安佑从他腿间拉起,语气生硬:“剩下的伤口我自己能处理。”
“哦。”安佑应声,他刚好也不愿再做这种卑躬屈膝的事。
东西丢给秦煊,他走向衣柜,拿了衣服去洗漱之前,还好心对秦煊笑道:“今天不用你给我洗澡了。”
“嗯。”秦煊调整好呼吸,垂着头没看安佑。
等安佑出来,秦煊已经把药箱收拾好放回了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