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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男主的作精继母(81)

在大伯娘家坐了一会儿后,封映月便先回去了,元蛋和阿壮在他们院子里继续玩儿。

唐文慧已经从小菜地里找了菜回来:“三嫂,今年的冬瓜个头挺大,带回去吃点。”

“好。”

封映月点头,坐下身帮着一起理菜:“我带了几个头绳回来,你待会儿和二嫂一起分。”

“好啊,”唐文慧咧嘴一笑,又想到自己的朋友章淑芬,于是又道,“我能分一个给淑芬吗?”

“当然,”封映月把白菜外面那一层老叶子剥掉,待会儿可以拿来喂鸡,“我拿回来六个,你和二嫂一人得三个,你那一份想给谁都行的。”

唐文慧美滋滋地点头,中午和封映月一块儿做的饭。

金灿灿的蒸蛋羹,清炒白菜丝,还有冬瓜汤,本来唐文慧还想把她带回来的肉给炒了,被封映月阻止了。

吃了午饭后,封映月便准备回县里,元蛋想在家住一段时间,所以封映月便自己回去了。

唐文慧牵着元蛋来到晒坝,头上戴着新头绳,红色的十分艳丽。

本想把另一个带给章淑芬,结果发现在那守着的不是她,而是章淑芬的哥哥章南泉。

“南泉哥。”

见唐文慧牵着孩子过来,章南泉扫了一眼她垂在胸前扎着红头绳的辫子:“淑芬回去拿东西了。”

他弯下腰摸了摸元蛋的脑袋:“胖了。”

唐文慧闻言咧嘴一笑:“是啊,胖了好些呢。”

章南泉直起身:“我有个活儿找你。”

唐文慧一愣:“什么活儿?”

“请你绣一个荷包,”章南泉比了一下,“这么大,上面绣什么都可以,绣好了我来拿就成。”

“你要?”

“不是我,”章南泉摇头,“不过也是男人,你看着绣。”

唐文慧又看了他几眼,心虚的章南泉赶紧道:“你要是不行,我找别人去。”

“给男人绣荷包,我怕出误会。”

唐文慧不敢接这个活儿。

“那能绣什么?”

章南泉问。

唐文慧坐在自己之前拿过来的木凳上,顺手把元蛋抱起来:“我比较喜欢接姑娘的活儿。”

“那就绣一个姑娘用的荷包。”章南泉又道。

“你一会儿送男人,一会儿送姑娘,”唐文慧盯着他看了两眼,“你是不是忽悠我呢?”

“我忽悠你做什么?”

章南泉轻哼一声,“五块钱一个,你接不接?”

唐文慧确实心动了,她将下巴放在元蛋的肩膀上,似乎在纠结。

“六块钱?”

章南泉蹲下身,“八块?”

“别涨价了,”唐文慧哎呀一声,真想抱着元蛋离他远一点,“你给钱啊,这么大方!”

可不就是他给吗?

章南泉瞪着她的脑袋瓜,无奈又心酸:“帮个忙,我不会骗你的。”

“我想绣什么都可以?”

“对。”

“那行吧。”

章淑芬过来后,章南泉就走了。

瞅了几眼他的背影,唐文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把头绳给章淑芬后,便说起这个事儿。

章淑芬兴奋地拿起头绳就准备绑头发,把之前那个黑不溜秋的取下来,闻言她道:“我哥那人就是个猜不透的,你管他送谁呢,钱都送到家门口了,当然要抓住了!”

也是,没道理和钱过不去,于是唐文慧又和章淑芬叽叽喳喳聊起别的,不一会儿有别的姑娘来晒坝了,见她们发尾上的头绳好看得很,都围了过来。

一听是唐文慧三嫂自己做的,好几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唐文慧。

章淑芬眼珠子一转,立马掏出唐文慧之前送给自己的荷包,打开后拿出五分钱塞过去:“都忘记给你钱了。”

一看她都要给钱,想白得的两个退步了,别的人则是纷纷拉着唐文慧哀求对方请三嫂帮她们也做几个。

不知道小姑子给自己揽了生意的封映月,在骑车路过一户农家门口时,发现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娃娃,一个人坐在地上玩手指。

这么冷的天,地上就是干的,那也挺凉。她赶紧停下车,上前将孩子抱起来,往他身后的院子里走去,发现门是开着的,但是没开多大,孩子应该是自己出来的。

“有人吗?”

封映月大声喊着。

又去最近的一户人家问了问。

那婆婆一拍腿:“肯定是干活儿去了,把孩子放在家里睡觉呢!得亏你瞧见了,不然得出事儿。”

孩子见到熟悉的人,小手伸过去抓着老人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封映月把孩子放在老人怀里。

虽然是邻居,可封映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好在孩子的母亲这会儿回家喝水,顺带看看孩子,见家里门开着,孩子不见了,顿时发出惨厉的哭声。

封映月她们听见后,那婆婆赶紧喊了一声:“孩子在这呢!你们也是,咋不把门关严实呢!他自己跑出来了,要不是这位姑娘瞧见给我抱过来了,你就真要哭了!”

“娃啊。”女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抱着孩子使劲儿亲了亲,眼泪也收了回去,闻言抱着孩子给封映月道谢:“就自留地那边有点小活儿,孩子困了就把他放家里,想着也不远,得亏没出事。”

封映月见她回来了,这才放心离开。

见孩子娘久久没去地里,孩子爹回来一看,才知道怎么回事,得知是唐家儿媳妇帮了孩子后,又细细问了一番阿婆封映月的面容,接着一拍头:“那应该是唐二伯家的,有自行车,又年轻漂亮,那就是唐文生现在的媳妇儿。”

因为房子临着大路,又是一个大公社的人,男人自然是认识唐文生的。

之前唐文生骑车回来,他瞧见过几次,而且喝喜酒的时候,他们家也去了的。

“哎哟,我还真没认出来!”

他媳妇儿一拍头,“我还去了筒子楼那边吃饭呢!这次可真得感谢人家。”

不说被偷娃娃,就是着凉生一场病,爹娘都是心疼的啊。

这家人姓陈,男人叫陈大力,父母去世后就分了家,一家三口过着日子,地里忙,又怕孩子晒着、冷着,所以一般都会把孩子放在家里。

这么做的人不少,有些孩子还会被绑在木凳上或者是柱子上,要是家里有人看孩子,也不会这么做了。

封映月回到筒子楼,先把菜提回家,然后提着木桶到一楼洗水池打了水,接着把自行车擦干净。

顺带和王大嫂她们说了说话。

晚上炒的冬瓜片,白菜汤还有凉拌烧辣椒。

吃饭时,封映月就提起那个孩子:“我一问那阿婆才知道,好些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

“是这样,”唐文生点头,“你说的那家姓陈,男人叫陈大力,比我大两岁,小时候去公社念书,就要路过他们老屋后面,他人大一些,也护着我们几个小的,不过他没念几年就没去了,我们也渐渐生疏起来。

“但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们家是来了的。”

一听陈大力这个名字,封映月就觉得熟悉,再听这话,便想起来了:“我记得他们随了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