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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少爷重生后(134)

就在他踏入酒店的时候,却忽然觉察到了什么。

脚步顿了顿,闻清河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继续上楼,找到自己预约的房间进去。

几分钟后,房间里便响起了淋浴的声音。

隔着厚实的大门,这种细微的声响,只有SS级体质以上才能听得见。

人具有与生俱来的联想能力,听到里面的水流声,闻铮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画面,忍不住闷哼一声,呼吸都变得厚重许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面前的房门猛地被打开,闻铮只觉得衣领一紧,整个人就被拉进了房间,下一瞬,带着水汽的微凉手指游走上来,死死掐住他脖颈两侧动脉。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何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头发上还沾着水珠,在两人停下来的瞬间猛地甩出几滴,将闻铮胸口处的衬衫晕湿,透出底下蜜色的、充满爆发力的胸肌。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以至于闻铮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何清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体上,那些薄而流畅的肌肉紧绷的触感。

不知道是不是动脉被紧紧掐住的原因,闻铮忽然感觉脑袋有些眩晕。

他的视线本能的落在何清的身上,这一次却没有跟先前一样,慌忙的转开,反而眸色幽深,仿佛在确认什么。

但他很快就无法这么做了。

闻清河收紧指尖,迫使他只能看着自己的眼睛,随即语气森然的开口:“你跟踪我?”

他那经过智脑伪装的墨色猫眼眯了起来,冷冷地盯着闻铮,比他自己的脸蛋更加幼态的脸蛋紧绷到了极点,整个人像只野生的豹子,蓄势待发。

“……”

闻铮没有回答。

过了不知道多久。

“闻清河……?”闻铮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个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名字,深灰色的眼睛里,神色复杂难辨。

“啪嗒。”

闻清河瞳孔紧缩,纤巧的下巴上,一滴水珠坠落,砸在了两人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相隔的胸口。

第52章 (捉虫)

闻清河跟闻铮对峙了片刻,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一时间竟然无法确定,闻铮究竟是真的认出了他, 还是只是在诈他。

闻铮看着闻清河, 却几乎已经能够确定,面前这个黑发黑眸,还长高了一些的青年就是闻清河没错。

不是因为青年的反应,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相似, 而是青年身上的气味。

先前在第四军团的星舰舱门口,以及通往虫族地宫的通道里, “何清”都曾经非常靠近过他,只不过当时还有其他的气味干扰,加上他认定“何清”跟闻清河是两个人, 连直视“何清”都不敢,更别说仔细区分两人的气味是否一样。

现在却能确定了。

闻铮微微低头,俯身到闻清河的耳边,闭上眼睛, 深深的吸嗅了几下。

再睁开眼睛时,他的眸色越发深沉。

SS级体质给他带来的不只是体质上的提升, 他对各种气味的分辨能力也极强,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味,而闻清河身上的气味,对他来说无疑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频繁的起反应, 如今却很明确了。

□□再度传来紧绷的触感, 眼前的人也还是黑发黑眸的另一张脸, 闻铮却不再有任何的局促, 反倒越发凑近了些。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闻清河心头一跳,不得不向后退了半步,惊疑不定的盯着闻铮。

后者却越发得寸进尺,不但步步紧逼的跟了上来,还反客为主,抬起手臂撑在闻清河的脑后,将他困在了自己的怀抱和酒店房间的墙角里。

闻铮欣赏一般低头瞧着怀中的青年,眼底的倒影里,青年的白皙的皮肤慢慢爬上了细密的红点。

闻清河也意识到什么,一把按住自己的脖子,抬头怒瞪闻铮,随后目光顺着他强壮的手臂往下,看向了他一直别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上。

一丛开得正盛的红色月季。

麻痒的感觉慢慢出现,闻清河脖子上的红点已经遮不住了,从他的手掌底下慢慢蔓延了出来。

闻清河闭了闭眼,总算确认闻铮确实是认出了自己,干脆解除了伪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滚开?!”

朝思暮想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仿佛一层水膜褪去,眼前长相稚嫩的猫系青年,转瞬间就变了个人,皮肤更加白皙,体型更加纤细,头发和眼睛都变成了极浅淡的颜色,让青年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疏离淡漠的神明。

闻铮的心脏欢快的跳动起来,身体的反应也随着青年褪去伪装,而越发强烈。

先前闻清河去医院探望他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自己过敏,还露出了手臂上过敏的红点。

他一开始以为青年被人欺负,精神力还差点暴走,后来冷静下来,才明白那不过是青年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既然是手段,他原先以为青年估计只是伪装出过敏的症状,还是后来看到手下传过来的视频,瞧见青年接触了奥斯莱军校里的花,才知道那居然是真的过敏。

闻清河这个人,着实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只是为了让闻坚白吃瘪,挑起闻家和吴家婚约破裂的苗头,居然狠得下心去接触过敏原。

过敏是人类接触过敏原之后,产生的过度免疫反应,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算一种病,因此也很难彻底根治。

即便是在科技高度发展的星际时代,人类解决了许多疑难杂症,把病死的概率降到了最低,但在过敏面前,却依旧没有很好的办法完全根治。

星际人过敏的死亡率不高,但也绝对不低。

闻清河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

正是因为这一点,闻铮越发觉得这个人魅力十足,无法克制的为他着迷,甚至愿意匍匐在青年的脚边,仰望他、侍奉他。

闻铮松开手,那束火焰一样热烈的月季花就被毫不怜惜的丢到了地上。

盛开的花瓣无力的散落,在他们的脚边渲染出一片浪漫的氛围,屋内的两人却看都不看它一眼,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

闻铮拿出抑制过敏反应的胶囊,却迟迟没有放到闻清河的手里。

闻清河翻了个白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家伙是想干什么,干脆伸长了脖子,用嘴去接。

谁曾想闻铮还是避开了。

闻铮眸光闪烁,一眨不眨的盯着闻清河。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青年能在自己面前卸下所有伪装,会是什么场景,但幻想就是幻想,永远也无法跟现实相提并论。

身下的紧绷隔着一层布料,直直戳在了青年的小腹,他们两个的距离是这么的近,闻铮鼻尖全是青年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混杂着蛊惑的罂粟花香的气味,身体的血液都在为青年的变化而沸腾。

难耐的从喉咙中吐出一口热气,气流经过声带的时候,难免形成了一道类似于低吼的声音,听得闻清河瞬间抬眸,冷厉地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