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202)
“回头我按照你想要的,给你做一条。”沈云清面无表情。
给你做条围裙,你直接挂脖子上,看哪个眼瞎的看不到!
贺长恭高兴了。
他终于可以有媳妇给做的帕子了。
别人家都这样,只有他,帕子是祖母、母亲和妹妹做的,儿子都那么大了,他这混得,太丢人了。
“你赶紧吃饭。”贺长恭道,“菜我给你留着呢!”
沈云清低头看着盘子里剩的肉、蛋和虾,就是没有菜,不由心中触动。
——贺长恭,把他认为不好吃的挑着都吃完了,把荤菜都留给了自己。
沈云清其实没有什么胃口。
她今天,实在太紧张了。
后遗症就是一点儿都不饿。
但是她还是挑着吃了几口,喝了半碗粥,才放下筷子。
贺长恭瞪着她:“你吃完了?”
“吃完了。”
“猫都比你吃得多。”
“那我是一只小奶猫。”沈云清笑眯眯,“喵喵喵——”
贺长恭看着趴在自己床头娇俏的女人,眼神灵动,笑意璀璨,声音柔美,勾人心魂,一下子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连带着,脸都红了。
沈云清:哎呀呀,第二轮可以冲起来了。
都怪武安侯耽误事,否则今晚,她高低要成这好事!
画个圈圈诅咒他!
等贺长恭吃完剩下的饭菜之后,沈云清自己收拾了碗盘,把食盒拎到厨房里,想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果子给贺长恭带回去些。
贺婵和海棠正在洗碗,沈云清就自己洗梨,和她们说着话。
海棠悄悄过来告诉沈云清:“夫人,您的东西,奴婢给您放在枕头下面。您回去,收起来吧。”
大爷那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沈云清语带哀怨:“我知道了。”
海棠还以为她是失望,尝试安慰她:“夫人,来日方长。”
沈云清悲伤。
是啊,来日方长,可是我还是想今日。
都怪武安侯!
她在这边怨念深深,屋里贺长恭正趴着研究粉“帕子”,觉得怪滑溜的,挺好。
虽然颜色可能选得有点不适合,但是她心里惦记着自己呢。
“刀哥,你娘是不是心里有我?”贺长恭趴在枕头上,歪着头问同样趴在地上的刀哥。
可是刀哥根本不理他。
“还不理我?我是你爹!”
“你是谁爹?”韩氏掀开帘子进来,皱眉道。
贺长恭和狗套近乎,被抓了现形,不由窘迫,“没事,我念叨着安哥儿呢!怎么不来陪着我。”
“他惦记你,非要来看你,我好容易才把他哄好,刚睡着。”
贺长恭:“为啥不让他来看我?”
“你说血肉模糊的,孩子看了吓着怎么办?”韩氏在床边坐下,轻轻掀开搭在他身上的被子,露出被纱布包住的后背。
嗯,什么也看不到。
韩氏又把被子拉上,自圆其说:“当爹的总得有点威严,挨了打给孩子看到,不像话。”
贺长恭:话都让您说完了。
“还疼不疼?”
“不疼了。”
贺长恭:我娘还是爱我的,虽然她更爱我儿子。
“怎么不疼?”
“娘,真的不疼了。”
韩氏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榆木脑袋的儿子敲醒。
——你不疼,云清怎么心疼你?
是不是傻啊!
“疼!我说疼就疼!”韩氏瞪亲儿子。
贺长恭:“???”
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怎么还带强迫让人疼的?
疼了有奖励吗?
“不疼,娘。”贺长恭实事求是。
虽然挨打的时候确实是咬牙坚持的,但是沈云清给他上了药之后,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就消退了很多。
现在身下还压着她给自己的“礼物”,想着两人美好未来,剩下那点疼都是甜的。
韩氏恨铁不成钢,没好气地道:“那我去厨房找盐罐子,给你撒把盐。”
贺长恭:娘,我是亲生的啊!
“是不是傻?”韩氏点着贺长恭的额头,“你不疼,云清能心疼你吗?”
“可是她心疼的,我都心疼她了。”贺长恭闷声道,“我不爱看她哭,我爱看她笑。”
她就该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韩氏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儿子真是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可是就这样,俩人什么时候才能有进展啊!
第218章 来自亲娘的嫌弃
这俩人之间,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韩氏作为过来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正不知道怎么恰当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要把握好尺度,但是一定得主动啊!
你还能指望女人主动不成?
“我不管,”韩氏道,“明年我生辰的时候,只想要孙子。”
贺长恭:“娘,您不是腊月生日吗?”
“所以我没说今年!”韩氏瞪他,“行不行?”
贺长恭:“这玩意儿,光我说行,也不好用啊!”
韩氏气得要打他,又无处下手,“你能不能出息点?”
“不能瞎说。”
韩氏:她怎么生了这么个糟心的东西!
算了算了,还是靠老二吧。
他爹啊,以后你还是在老二身上多使使劲吧。
韩氏又教育了贺长恭一顿,让他以后别那么冲动。
“你去给别人顶包,你想过家里人没有?娘这辈子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农妇,娘也不求多富贵,就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你好容易捡条命回来,千万得惜命……”
贺长恭:“嗯嗯嗯,您说得对。”
韩氏伸手扭他耳朵:“糊弄我是不是?”
贺长恭:娘什么时候也这么聪明了?
韩氏:“我自己生的,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告诉你狗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让云清给你守着的!咱们家不能作践人,以后有好的,我肯定给她找人家!”
不下狠药是不行的!
贺长恭一听这话,“前仇旧恨”涌上心头,郁闷地道:“知道了。您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
以为他死了,全家人都在促成沈云清和温止。
只是后来温止没福气,要不现在还有自己什么事?
这真是亲娘,专门往心窝子里捅刀。
“你知道就好,爱惜小命知道吗?”
“知道了。”
韩氏站起身来要走,又不放心地道:“疼不疼了?”
贺长恭刚想说不疼,就见自己亲娘做了个撒盐的姿势,只能违心地道:“有点疼。”
韩氏满意地离开了。
儿子有儿媳妇照顾,她很放心。
就是觉得打都挨了,不趁机拉近一下距离,实在太亏了。
沈云清若是知道,肯定要感慨,终于知道狗剩哥的随机应变,遗传自谁了。
沈云清端着梨子回来,给贺长恭一个,自己也挑了个小的慢慢咬着,和他说话。
“你最起码得在家里休息七日,把伤好好养一养。”
“没那么娇贵,一,二……”贺长恭看着沈云清的脸色,狠狠心,“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