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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103)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她曾经在书本、电视、网络上见过种种酷刑,然而真的面对的时候,却难以直视。

人在折磨自己同类这件事情上,怎么能做得如此冷酷残忍?

那个男人,显然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要不行了。

沈云清不由想,就这样的男人,能从锦衣卫诏狱里逃出来?

感觉肯定是有人营救他,但是不知道怎么他自己又落单了。

爬上马车,大概已经耗尽了他仅存的所有力量;甚至,他的同伙把他藏在里面,自己去引开追兵却未遂……

“来人,”有个管事模样的锦衣卫厉声道,“去请指挥使过来。另外把这院子连带周边的房子都给我围了,免得逆贼同党逃窜!”

“是!”

沈云清:同党?同党不会说她们吧。

刀哥这怂狗也吓得不行,直往沈云清怀里钻。

沈云清轻抚着它的后背安抚它,沉默地站在一旁。

刚才说话的锦衣卫姓元名尚,是锦衣卫一名千户;虽然官职不高,但是没有人敢小觑。

因为他是锦衣卫指挥使萧和同的心腹。

元尚眯起眼睛打量着沈云清,后者虽然没有目光对视,却也面色如常。

这个妇人,不一般,竟然对锦衣卫还面不改色,一定有问题。

沈云清:我做梦也想不到,我演技太好害了我。

她怕啊!她就算本来不怕,看到地上男人那样子,能不怕吗?

她面对的根本不是普通人,是一群手执屠刀的刽子手啊!

元尚忽然“哼”了一声,手指一划,“把她们都带回去审问!”

她们,是指沈云、六娘、海棠以及刀哥。

沈云清:“等等。这位大人,请问我们几个犯了什么罪,要被带走?”

她还没承认这马车是她的呢!

讲不讲道理啊!

元尚冷笑一声:“锦衣卫办案,还有人敢问为什么?再聒噪一句,割了你舌头!”

沈云清心里两行泪。

她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

她先是低价买到了这么一大片良田,然后紧接着又发现煤矿……这福气,她压不住啊!

这不,就被反噬了。

这块地,本来就是因为前主人得罪了锦衣卫而被变卖;自己这个主人上任三天,又……

懂了,锦衣卫是看上这块地了啊!

沈云清脑子飞快地转着。

她该如何自救?

要不献出这块地,包括煤矿?不,应该还用不到这么高的代价。

对方现在也就是在虚张声势吓唬她而已,实际上……

说句难听的,就她这种毫无身份的人,锦衣卫对付她,都是浪费时间。

“萧大人来了!”

众锦衣卫立刻谦卑地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沈云清看向后门的门口。

那摇摇欲坠的后门之中,出现了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三十左右,肌肤白到近乎透明,瞳孔黑亮,桃花眼眼尾上挑,带出凌厉的风情,颌角锐利紧绷,鼻梁和唇珠连成一道硬朗的曲线……

瀑布般的墨丝用玉冠固定,两侧耳畔各垂下柔顺的一绺。

好一个冷白皮的禁欲优质男,简直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萧大人?

沈云清隐隐记得,锦衣卫指挥使,好像也姓萧。

难道这逃犯,都惊动了锦衣卫指挥使他……不老人家?

这逃犯到底是谁?

萧和同面无表情地停在众人面前,开口就惊到了沈云清:“起来吧。”

他翘起了兰花指,轻轻从耳边发间拂过,声音阴柔。

沈云清:“……”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这世上,果然容不得如此完美的男人存在。

所以,他就得缺一块。

元尚不敢怠慢,上前躬身道:“大人,逃犯已经找到。他藏匿于马车之中,请您示下!”

萧和同冷冷扫过全场,目光并没有在沈云清一行人身上多停留。

沈云清:萧公公啊,要不商量一下,您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呗!

但是男人吧,身下连着脑子。

下面动了,脑子就热了。

要不能有那么多色令智昏,甚至抛妻弃子的渣男吗?

下面缺了,脑子就不正常了。

要不历朝历代,宦官变态的就多吗?

萧和同,显然属于后者。

他冷冷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元尚忙道:“是!来人,把这房子里所有人都给我带回去!”

沈云清:我今日不给你们露一手,还真不行了!

第111章 对峙(二)

海棠慌乱不已,看看沈云清,又看看六娘。

六娘双手环胸,还是从前那般气定神闲的模样。

见到徒弟的慌乱,她甚至微微一笑:“东家在,你慌什么。”

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过多了床被子而已。

倒不是六娘多豁达,而是她太了解沈云清了。

看她不慌,六娘就不慌。

果然,沈云清开口了:“几位大人稍等,请听我一言。”

萧和同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冷光:“元尚。”

“来人,拿下!”

沈云清:妈的!

竟然不给她说话机会,你个死太监!

“我能救他!”沈云清冷冷地道。

咱们输人不输阵。

“他这种状况,如果不施救,一个时辰内就会没命!”

她赌的是,锦衣卫把人打成这样,也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不想让这个人死。

说话的时候,她目光冷静而沉着,定定地看向萧和同。

——擒贼先擒王,这里能定下她们生死的,是他!

萧和同眯起眼睛看过来,目光锐利如刀锋,周围气压瞬时大增。

沈云清却不害怕了。

因为怕,解决不了问题啊!

“除非你们想他死,否则就让我救他。救活他,也就能洗清我们的嫌疑。我们和他,素不相识,不想为他陪葬。”

萧和同还不说话。

沈云清不怕他铁齿铜牙,就怕他这般不出招的对手。

“我相公是五军营的把牌,姓贺名长恭。”

关键时候,贺长恭的身份也能拿来力证清白。

“我们今日来这里,是因为我朋友买了这块地,请我来帮忙看看。”

有些事情,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撒谎很容易被戳穿,所以没必要。

“马车是我的。”

萧和同定定地看着她。

这女人看起来二十岁上下,不施粉黛,肌肤粉白,然而论相貌也就是中人之姿。

(沈云清:把眼珠子挖出来给我当成泡踩个响儿!)

但是那双透亮的眸子,冷静从容,幽深明亮,像黑夜中璀璨的星星,熠熠生辉,见之忘俗。

嫁给一个小小的把牌,也算白瞎了。

沈云清把所有话都说完,看着萧和同,双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

她知道,萧和同是在无声给她施压,想要她跪地求饶。

但是不得不承认,虽然她没有失态到那种程度,但是这种泰山压顶般的压力,也足以让灵魂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