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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说她怀孕了(91)+番外

作者: 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各自安歇。

两人躺在一起,顾锦瑟想起秦昭的那张脸,莫名往明祎处靠了靠,明祎道:“怎么这个时候又害怕了?”

“哪有,我想靠着你睡。”顾锦瑟吞了吞口水,下意识背对着明祎。

“你为何背对着我,不怕鬼从你背后出来,先掐死我再掐死你吗?”明祎好笑,那么怂就罢了,偏偏往前冲。

顾锦瑟翻坐起来,看看紧张、看看床四角,最后看向明祎:“我们不要睡了。”

明祎:“……”

她翻身去抓住被子,意图遮盖自己。顾锦瑟抢先一步将被子丢到角落里,大眼睛眯了起来,“你吓唬我,就该负责。”

“顾锦瑟,你前几日为何不怕,单单今晚害怕?”明祎羞红了脸,语气怪异。

顾锦瑟理直气壮:“前几日你病了,忧心于你,忘了害怕。”

“你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明祎忍不住揭开拙劣的谎言。

顾锦瑟无辜道:“正常的鬼不信,但色鬼会信。”

明祎羞恼,顾锦瑟巧笑,亲吻她欲开口的唇角,按住她的双手,心里得意极了。

明祎被吻得头晕目眩,“我身子还没好。”

“好,我帮你检查检查,可好。我这几日看了许多医书,见识广了,正好给你试试,可好?”顾锦瑟得意,指腹在她手腕上不断摩挲,“先从何处检查为好?”

“顾锦瑟!”明祎提高了声音,唇角蠕动几下,到底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四目相接,少女眼中春水荡漾,情愫撩人,而明祎眼中藏着羞涩,恨不得去咬对方。

顾锦瑟低低笑了,发稍擦过明祎的下颚,让人又痒又酥,明祎合上眸子,“顾锦瑟。”

顾锦瑟贴着她的额头,拨开长发,吻上她的眉眼。

似是一声召唤,接下来,水到渠成。

明祎轻颤,不肯睁开眼睛,顾锦瑟拥着她,情意缠绵。

翌日清晨,顾锦瑟爬起来去上朝,明祎拥被而眠,背对着她,她爬到一半又折回去,手勾着明祎的耳垂,“你不上朝吗?”

“身体不舒服,病着呢。”明祎拨开她的手,困倦得厉害,防止她乱来,直接用被子裹着自己,“我想吃桂花糕,你记得买回来。”

顾锦瑟扯了扯唇角,这个借口真拙劣,想赶她走也要用好的理由。

“我也想请假。”

“我不批,对了,新的吏部尚书不大好惹,你自己看着办。”

顾锦瑟灰溜溜地上班去了。

明祎睡到午时,起来洗漱更衣,唤了吞吞上前,“选十人,等候我的命令。”

吞吞眼睛亮了,双手拍掌,“我这就去,您的身子可好些了、不对,我昨晚听了些动静,你喊得似乎要哭了。”

明祎抬眸,吞吞立即跳开了,“小的这就去办。”

屋内无人,明祎连吸了几口气,抱住自己单薄的面皮,心中又将顾锦瑟埋怨了很多遍,最后换了一套衣裙,去花园里摘花去了。

****

晚上,顾锦瑟下衙,同僚拉着她,“今日吏部尚书设宴,你不去吗?”

“不去。”顾锦瑟罕见的一口拒绝。

同僚好心提醒道:“这位大人颇有些来头,是陛下的世交呢,听闻在外地做了十几年的地方官,你若不去,怕是给你穿小鞋呢。”

“那我也不去,我今晚有事呢。”顾锦瑟还是不肯听劝。

同僚皱眉:“你能有什么大事?”顾锦瑟父母在余杭,府里只她一人,无亲朋,能去忙什么。

顾锦瑟高兴道:“我媳妇要吃桂花糕,你说哪件事情大?”

“你让下人去买不就好了。”同僚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你不如随我去饮酒,饮上一杯就走,走、一起走。”

顾锦瑟被莫名拉走了,坐上同僚的车,而府里的明祎坐在家里绣花。

吞吞在屋里算账,一月花销。

天色入黑之际,赤玫提着药箱而来,朝着明祎行礼,“明相,一切都好。”

明祎这才抬首,“好,给我诊脉。”

赤玫上前,打开药箱,巧笑道:“我瞧着您神色好了许多,看来,顾主事照顾得很好。”

“她、细心、耐心。”明祎笑了。

赤玫诊脉,“您的身子很好,药可以停了。”

顾府的日子温馨中透着烟火气,尤其是顾锦瑟一回来,婢女们就像脱缰的野马,开始围绕着她转悠。

明祎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坐在屋内看书绣花,时而去花园走走,过了几日悠闲的时日,但明日该回朝堂了。

她吩咐婢女:“主事若回来了,让她去书房睡,我有些累了。”

婢女应下了。

正在赴宴的顾锦瑟无聊透了,酒宴精致而清冷,没多少人敢随意说话,顾锦瑟托着酒盏慢悠悠地转动着眼珠,总觉得自己性子忽而就慢了下来。

喝了三杯酒后,她要走了,今晚来的达官贵人太多,她这个小虾米等级不够,压根就没见到吏部尚书。

她弯着身子准备跑,费尽心思走到门口,一小厮横冲直撞的撞了过来,一只手将她往回拖了拖,与小厮擦肩而过。

杜衍目光冷冷,“顾主事,你想走了吗?”

“明相要吃桂花糕,我得去买呢……”

“大人,承恩伯府的二爷被杀,吊在、吊在了树上。”

顾锦瑟的话被打断了,听到这么一句话后,发应慢了些,“这串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杜衍冷笑道:“顾主事的记忆可真差,轻薄秦昭的那位。”

顾锦瑟用力的瞪了一眼虚空,“死啦?”

哦豁,真是报应。

言罢,她提着袍服就要走,杜衍继续拉着她,“你要去看吗?”好

“我这不是怕连累明相嘛,你也知晓她病势未愈,我怕她生病,哎,娶妻不易啊。”顾锦瑟装模作样地叹气。

杜衍唇角抽了抽,道:“我与你一道去。”

“杜大人,我上回与张大人彻夜长谈,没过几日,她就被贬走了。您确定要跟着我一起吗?”顾锦瑟作势惋惜。

“张明浅是势单力薄,寒门出生与我等世家不同。”杜衍不屑。

顾锦瑟似懂非懂,但还是问了地点,与杜衍一道打马过去。

本朝没有宵禁,长街前树木青翠,高耸入云也不过,人就挂在最高的一棵树上,离地数丈,半夜悬空,像极了恐怖电影。

顾锦瑟驱马而至,抬首看去,不经意间心口一跳,顿时叫了一声。

杜衍被这一声嘶喊吓得掉下了马背,拍着自己的胸口,“你这嗓子可比人家女孩子尖锐多了。”

顾锦瑟平日里说话压着声音,略带几分低沉,这么一叫,似极了女生。

顾锦瑟惊魂未定,刑部等人还在观望,太高了,不知该怎么将人挪下来。

“找几个轻功好的攀树。”杜衍趋步上前,看着黑夜下不断摇曳的尸体,心也提了一口气,太吓人了。

三五人一合计,还是先爬树试试。尸体挂在了树杈上,无法经受得住两人的重量,上树后,又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