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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说她怀孕了(215)+番外

作者: 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自己薄情,阿娘那么温柔多情,显然自己的性子随了沐决。

她被皇帝命令退下,恍恍惚惚登上马车,浑浑噩噩回到家里,耳畔传来月长低唤:“花奴、花奴,你去哪里了,姑娘会生气的。”

阿娘会生气的,阿娘说弟弟是只是你一个人的弟弟,不是旁人的弟弟,你好好照顾他。

她怎么照顾的呢?

亲手将他拉下储君的宝座,看着他痛哭流涕地不知所所措,而自己的心坚硬如石。

顾锦瑟欢天喜地来迎她,抱着她说好听的话,而她依旧无动于衷,直到面前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变戏法般往她嘴里塞了块糖。

一时间,离体的魂魄被拉了下来,她怔怔抬首,女孩笑靥如花,“找礼物去,虞家的人给你送了好多礼物呢。”

她被拉走了,来到了配屋,女孩蒙住她的眼睛,引着她慢慢地走进屋子。

耳畔吹过一阵清风,接着是女孩甜甜的声音:“花奴,生辰快乐,愿以后的今日,我们都会在一起。不求我富贵荣华、不求你权势滔天,只愿你我看尽人间繁华。”

一瞬间,她的三魂六魄彻底都回来了。

顾锦瑟松开手,明祎看到满屋的锦盒,好似一道光折射入心里,顾锦瑟欢欢喜喜地捧起一只匣子递给明祎,“这是我阿娘的礼物。”

“那是我大舅舅的、二舅舅、小舅舅,诺、那边,虞子书的……”

“大表嫂怀孕了,希望是个女孩,给你送了一套珍珠头面,看来她也喜欢你。”

“这些东西几日前就送过来了,我以为你会过生辰,没想到你竟然丝毫不在意,没关系,我给你过。看着满屋子礼物,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不为别的,就为旁人惦记你的心。”

顾锦瑟傻傻的笑了,打开阿娘送的锦盒,里面是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她惊讶了一声,然后递给明祎:“啧啧,好像值不少钱呢。”

明祎噗嗤笑了,撇撇嘴,道:“你的呢?”

“我的?”顾锦瑟笑眯眯的,然后张开双臂在明祎面前饶转了一个圈,“怎么样?喜欢吗?”

“日日对着你,让我看些新鲜的成不成?”明祎趁机打趣。

顾锦瑟不阴不烟道:“也可,我给你送几个更嫩的小姑娘,如何?”

“少来,我又不好色。”明祎不上当,握住白玉镯后,微微一叹,虞氏果是一通透之人。

她在感叹,顾锦瑟走马观花一般将各人的礼物都打开看了一遍,啧啧啧,一人力气小,众人拾柴火焰多。

明祎一一看了,都是些值钱的物什,虞氏的礼物最为贵重,镯子颜色如白雪,质地上乘。

顾锦瑟靠在窗下懒懒地打了哈欠,烛火下,明祎秀美的眉眼如山缥缈,半透明的面容上漾着温柔,她痴痴地看了许久,直到明祎抬眸,她才露出微笑,“该去睡觉了,好困。”

明祎将那双玉镯带回了卧房,搁在妆台上,两人去沐浴梳洗。

热水能够很好地消除一日疲惫,两人躺在床上都露出舒服的笑容,尤其是顾锦瑟控诉上司临时加班,明祎笑吟吟开口:“你晚些回来罢了,许多人怕是今夜无法安睡,你可知周家小子事后,肃国公差点爵位不保,幸好他知晓自己死路难逃,一力承担下来,肃国公回府闭门思过了,手中的兵权易主。”

顾锦瑟好奇:“那他手中的兵给谁了,五万人了。”

“不知晓。”明祎道。

顾锦瑟不问了,翻身抱住她:“今夜,我是你的。”

明祎忍不住笑了,顾锦瑟告诉她:“良宵苦短。”

“那你让太阳莫要出来了。”

“那不成,庄稼怎么办?”

“也对哦。”

“对什么对,我要亲你了。”

“你躺着、别动。”明祎笑着说一句,近在迟尺的人软软乎乎,似乎格外腻人。

顾锦瑟眉眼弯弯,打了哈欠,道:“要不要给你一壶酒……”

嘲讽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被子蒙住两人了。

爱与不爱,只在顷刻间。

*****

太子废后五六日,皇帝下旨将六皇子过继给先太后,直接立为储君。

安成王搬出东宫,二皇子封为平东王,三皇子被封为汝南郡王,四皇子七皇子还未成年,暂且没有他两的份,唯独无人问津的六皇子被提上了储君的宝座。

六皇子的母族成了永平侯府,永平侯喜极而泣,对这位新外甥格外喜欢,就连三公主都时常去看‘亲弟弟’。

端午节前后,虞氏来了,顾锦商留在金陵。她本想带着傻孩子来见见世面,可傻孩子嘴巴太松了,一不下心就说出顾锦瑟的秘密。

是以,她和虞家大表哥一起来了,她来游玩,大表哥为了生意。

入京后,大表哥住在了虞家的宅子里,他对顾家的事情丝毫不知,只当京城里的顾主事是真正的顾锦桓,送了大量的见面礼。

虞氏却喜滋滋地拉着女儿去爬山,休沐这日,明祎被喊入宫里,她落空,自然就被虞氏拉走了。

“阿娘,上回分别的时候说不知何日相见,我哭得那么伤心,您倒好,半年不到就来京城了。”顾锦瑟一面登车一面抱怨。虞氏笑吟吟地与吞吞说话,丢给她一支金簪,嘱咐她好好打扮自己。

吞吞干劲十足。

端午节将至,休沐这日街上人很多,四处可见人。

马车出城,顾锦瑟乐颠颠地吃点果干,扫了一眼阿娘准备的食盒,“那是给我吃的吗?”

“不是,你不是有吗?”虞氏指着她手中的果盘。

顾锦瑟不可置信:“不能当饭吃啊。”

虞氏不理会她,掀开车帘看向窗外。

顾锦瑟这才注意到阿娘今日打扮极为得体,似乎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她想起自己与明祎的赌约,立即抓住虞氏的手:“阿娘,我和明相有个赌约。”

“赌约?”虞氏这才上下打量自女儿,眉眼紧锁,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她疑惑,女儿迫不及待地开口:“阿娘,你认识桑敏吗?”

“认识、自然认识,你问她做什么?”虞氏举止不大自然,掀开车帘看向一侧的不断后退的树木。

顾锦瑟心里咯噔一下,拽过阿娘的双手就问:“你是不是去找桑敏?”

“旧友叙旧罢了,你紧张什么?”虞氏被女儿弄得心神发慌,“你和明相赌的是什么?”

虞氏反应透着古怪,顾锦瑟熟悉她的举止,愈发觉得不对劲,好端端的慌什么,旧友?桑敏提及的时候可没有说什么旧友,反而提及寻常人一般,哪里来的好感。

她毫不犹豫就问:“你的书生是桑敏吗?”

“什么书生,你胡乱想什么呢。”虞氏头一回觉得女儿麻烦,以前和善待人,什么时候学会咄咄逼人,简直是第二个明祎本祎。

顾锦瑟阴阳怪气地笑了,“最好不是,不然我给你拆散了。”

虞氏生气:“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掐死你,免得你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