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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说她怀孕了(165)+番外

作者: 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月长声嘶力竭,一口血吐了出来,明祎忙将人按住,赤玫立即过来扎针,几针下来,月长慢慢地昏睡过去。

顾锦瑟看得眼皮发颤,心口波澜起伏,悄悄退了出来,回屋换了衣裳后领着招摇出府。

招摇奇怪,“去哪里?”

“去见术决,他一回来,赵大姑娘的坟就被挖了,你说不巧合吗?”顾锦瑟爬进马车,此事绝对与皇帝无关,都埋了这么多年了,好端端地怎么会就挖了出来。

招摇也上马车,两人一阵分析,招摇说道:“过去这么多年了,明相不会挖开棺木亵渎亡母,我觉得不对劲,但是说不出来,倘若真活着,明相这么多年过的凄楚,她为何不出来,还有她吃的果子是什么毒呢。”

这些唯有陛下出来解释,但是他会告诉你吗?

做梦去吧。

顾锦瑟比招摇知道的事情多了些,比起她的茫然,她更偏向于皇帝将赵大姑娘扣在宫里了。

毕竟幽禁的事情不在少数,皇帝这么变态,完全有可能做得出来,这里需要贵妃相助了。

她简单说了想法,招摇跳了起来,不可置信,“我怎么没想到这里,我求贵妃去帮忙,我们分开行动。”

将人送入刑部大牢后,招惹留着下属守着顾锦瑟,自己立即进宫去寻贵妃。

相比较之下,顾锦瑟进刑部后不大顺利,还是刑部尚书来后,才放她去见术决。

刑部尚书看着昔日消瘦的下属后差点热泪盈眶,而顾锦瑟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了,自己去见术决。

术决尚算不错,身上很干净,见到顾锦瑟后,一眼就认出来,“你是明相的夫婿。”

顾锦瑟颔首,执晚辈礼拜见,然后开门见山。

一时间,术决神色大变,几乎从床上跳了下来,“什么叫是空的。”

顾锦瑟直视他:“想问问是不是你们术家报复明相挖开的?”

“术家当年休妻后,便再没……”

“你的母亲数年来四处散发谣言,说明相不正经,勾缠陛下,我们成婚之际,她送来一方白帕子不说,又去相府搅乱。”顾锦瑟冷冷地打断术决的后话,“你对不起赵大姑娘在前,明知你的母亲不喜欢她偏要留她一人在京城,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小家无法照顾,就算你顶天立地做大丈夫、保卫一方百姓,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失败的父亲。”

“顾锦桓,你休要胡言乱语。”术字在对面的牢房里嚎叫,“你凭什么辱骂我的父亲。”

顾锦瑟心中郁结,看他一眼,夺过狱卒手中的钥匙,直接打开了牢房门,抬脚踹了过去。

不幸的是术字身形矫捷地避开了,下一息,狱卒按住术字,顾锦瑟狠狠一脚踹了过去,术字发狂,“有本事别抓住我。”

“我就喜欢抓住你再揍,怎么样呢,就这么揍你。”顾锦瑟收回脚,转身看向术决,“我是刑部官吏,若是用刑,也没人知道,威远将军,这些年来明祎在你母亲手中受到的侮辱,我可以一一还在你儿子的身上。”

术决抓着牢房的门拼命晃动,“顾锦桓、顾锦桓,你休要放肆。”

“你他么和其他女人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放肆呢。”顾锦瑟怒极了,抽出狱卒手中的刀,一刀看向术决的手。

“主事、主事……”

“主事、主事……”

术决躲得很快,刀砍在木门上,整个门框颤动,顾锦瑟大口喘息,累得直不起腰。

术决不敢再言语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能吃亏,术字也是,躺在地上哎呦。

“术决,若与你术家有关,我有一千种办法弄死你们父子。”顾锦瑟将刀丢下,站直身子,望着他:“我说,你答,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术决点头。

“是你们术家做的吗?”顾锦瑟直问。

术决说道:“我不知道,你也知晓我与外间断了联系,你可以去问术至。”

顾锦瑟回头看了一眼术字,道:“好,我去问,还有一事,当年的事情,你为何不管不问。”

明相问不出来,但她可以问。

“顾主事怕是不知边境至京城的距离,等我收到信的时候,我母亲已代子休妻。”术决叹息。

顾锦瑟嘲讽:“推卸责任,术决,你不是个男人,只是有个男人部位的废物。”

术决:“……”

****

从刑部大牢出来,招摇也回来了。

“我让贵妃去盯着了。”招摇喘气。

两人坐在马车上,都没有说话,马车去威远将军府,术决两兄弟没有分家,术至依旧住在这里。

曾经的威远将军府的匾额,换成“术府”,顾锦瑟还没动静,招摇就已下马,客客气气地报上名讳,静候片刻,术至小跑着出来。

顾锦瑟没有进府,而是先问:“你家侄女最近安分吗?”

术至扶额,难受地闭上眼睛,倏而又睁开,询问道:“她又犯什么错了?”

“赵大姑娘安歇多年,无端被扰,你觉得明相会不会血洗朝堂?”顾锦瑟冷笑一声。

“你说什么?”术至不痛苦了,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挖坟了?”

顾锦瑟颔首,“术大人,若是术家做的,我觉得明祎会做出让人害怕的事情,人无完人,你活到今日就没有一丝把柄吗?”

“打住、打住,我立即去找她,若是她做的,我定不饶她。”术至浑身难受,看向面前瘦弱的少年人,“你们为何一出事就找我那侄女。”

“你想想,除了她以外,谁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赵大姑娘与谁有仇?都死了二十年,还不让人安歇,术大人,等你死了二十年后,我不仅挖坟,我还会鞭尸。”顾锦瑟冷笑一声。

术至一时间哑口无言,其实知道这件事后,他第一反应也是自己的侄女,京城人虽说阴险,可不会挖人家母亲的坟,丧心病狂。他都不知道这些年自己的兄嫂教了些什么,打死继子,挖人坟墓,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术至再度跑去问术婧月,刚开口说了一句,术婧月就先炸了,控诉道:“姓赵的压根就没有死,里面都是空的,没死、没死,她骗我们、骗我们的,枉叫我们术家担了这么多年的罪名。”

“我不是你的叔父……”术至痛苦,男人的脊背也弯了下来,满面泪水,“我为何是你的叔父呢,我术家百十条性命、为何就被你糟蹋了。”

术婧月无所畏惧,反而指责叔父不懂事,“不就是一座空坟,挖了也就挖了,正好告诉天下人,姓赵的压根就没死,这般不守妇道的女子还活了二十年,我阿爹的名声都被……”

话没说完,术至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术婧月傻眼了,然后疯狂叫了起来,“你怎么敢打我、来人啊、来人啊……”

术至被永平侯府的人丢了出来,衣裳都被扯破了,然后,一个男人坐在人家大门口就这么哭了起来。

招摇讪讪道:“肯定是术婧月做的了,不然他不会哭的,我去禀报明相,立即来永平侯府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