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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说她怀孕了(125)+番外

作者: 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顾锦瑟本就有些伤感,闻言后皱眉跑到床前,掀开被子就将双手伸了进去。

“不要……”明祎惊颤低呼,恨不得立刻离开床榻,腰肢被双手禁锢,顷刻间,动弹不得,肌肤都跟着跳动,起了疙瘩。

“你前天晚上为何不去寻我?”顾锦瑟实在忍不住了,捉住人势必要问明白,哪怕丢人也要问。

明祎几声低呼都被顾锦瑟愤恨的声音压住了,她喘车气,胸口起伏不定,更多的是羞涩与无措。她不会奋起反抗,只能瞪着愈发放肆的人,道:“你忘了协议吗?”

“哪门子协议?”顾锦瑟恼羞成怒,压低声音质问她:“问你话呢,快说,不然就将你吃了。”

明祎抿唇,抓住被子的手缩了缩,“我睡着了呀。”

“你骗我,喝完以后很不舒服,浑身都感觉很热,你都去洗澡了,怎地就不知道去找我?”顾锦瑟与她对视,那一眼有哀怨也有生气,她都开着门了。

她的手绕过单薄的寝衣,贴在了腰间柔软的肌肤上。

明祎的身材真的很好,不盈一握,掐着就很舒服。小腹平坦,几乎没有一丝赘肉,让人羡慕的身材。

顾锦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她的局促与害怕,让清晨的兴师问罪添了几分‘刺激’感。

“我自己可以忍受。”明祎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话刚说完,感觉腰间一疼,她顿时咬住了唇角,不敢再说一词。

顾锦瑟接连冷笑,“是吗?我觉得不错,月长的姨娘的汤药,你就接着喝吧。”

言罢,她还是松开了明祎,低哼一声,走到铜镜前整理自己的衣襟,明祎将自己藏入被子里,不断喘息。

再度抬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屋里只余她一人,她大口喘息,得到自由,可又觉得一阵落寞,唯有将被子抱紧。

惯来勤快的人没有早起,躺到了中午,月长闻讯走了进来,见到低垂的锦帐和紧闭的窗户,哎呦一声,“都说早睡早起对身子好,你昨夜是怎么闹腾了,不对啊,姑爷昨夜染了风寒睡得很早呀。”

锦帐被掀开,床上的人遇到强光,她选择闭上了眼睛,道:“姨娘,您听到谣言了吗?”

“没有听到,道是姑爷说了几句,姑爷很好的,你好好珍惜。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洞房?”月长锦帐挂了起来,目光投在花奴身上,嘿嘿笑了,“姑爷哪里不合你意吗?你都二十七岁了,遇到这样的就行了,作何挑三拣四,你可比姑娘当年好多了。”

“你看看你啊,夫婿是你自己挑的,还比你小那么多,放眼本朝,还有多少人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我同你说,将来你老了,姑爷还年轻呢,趁着你还年轻,该办的事情还得办。”

明祎头疼欲裂,睁开眼睛,“姨娘,您一辈子不成亲不也过了。”

“养儿防老,我是有你呢,但凡你有个孩子,我也不会这么催你。我与你说,年岁大生孩子伤身子,更容易出事,所以,你就听话,快些生一个。”月长接连叹气,“姑娘十六岁就生了你,你都二十七岁了,你不觉得愧疚吗?”

丝毫不觉得愧疚的明祎开始叹气,“要不我到外面捡十个八个的孩子给您玩?”

她和顾锦瑟,真的生不出来啊。

“不是姑娘的骨血,我不要。”

“那我将太子的小郡主给你偷来,怎么样?”

“呸,我不要她,我要是看见了会掐死她。”

明祎闭上嘴巴,双手捂住嘴巴,“我不说了,你莫要生气。我在躺会,你先出去。”

“你怎么没上朝?”月长终于察觉不对,今日又不是休沐,怎么就躺在家里不出门呢。

“陛下命我面壁思过,我休息几日,还有您别弄那些汤了,我们没有在一起,喝了也是伤身子,您想想啊,她要是喝多了憋不住去找别人,怎么办?”明祎说道。

月长皱眉,“那你就赶紧些,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吗?”

明祎:“……”

“就这样吧,我先躺会,不想起呢,烦躁。”明祎罕见地露出自己的情绪,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闷闷地说道:“姨娘,我们不会有孩子的,您别折腾了。”

“不会的,你的身子很好,和姑娘一样,很快就会有孩子的。有了孩子后,你也收收心,不要和那些男人争来夺去,让姑爷辞官,你们回余杭,多好啊。”

“花奴,这里不是你的长久之处,忘了姑娘的死。我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有什么用呢?你做的再多,姑娘也回不来。她想你一生安康,儿孙饶膝,你就满足她,可好啊。”

明祎蒙着脑袋,憋着一口气,五官极为敏锐,听到最后那句心口揪得发疼,她掀开被下,撑起身子,半俯在床榻上,扭头看着月长姨娘:“我这辈子早就毁了,我没有退路了,陛下视我如棋子,不准我离开,不是我想退出就可以退的。当年我若不争,现在早就被胡乱配了人,与阿娘一般苟延残喘,看着丈夫的脸色过日子,被自己的婆母指指点点。”

月长被她阴鸷的眼神吓得步步后退,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实话最伤人,“不会的、不会的……”

“我不想成为阿娘那般将身家性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女人,她受过的屈辱,我都记住,谁骂了她、谁让她去死,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太子弑母,我更不会忘的。”明祎语气狠厉,哪里还有与顾锦瑟相处时的温柔与无措。

月长一个虚晃跌坐在踏板上,扯着自己的袖口,面色惊魂不定,明祎却反应过来了,心中懊悔极了,忙下榻扶起月长姨娘,歉疚道:“我近日情绪不稳,您别在意。”

“不不不,你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刀剑上,更应该留个后,花奴。”月长反握住她的手,目光诚恳极了。

明祎不为所动,“太子有后,阿娘会很高兴的。”

“她最在意的是你,她不喜欢太子,太子是她一生的耻辱,生下太子,是她心软,你才是她最重要的人。”月长声音拔高了许多,“她死得不甘心啊。”

“我也不甘心,姨娘,再等些时间,您别催我。”明祎身心疲惫,睫羽轻颤。

月长劝不下去了,自己先离开。

秋日艳阳天,天色很好。

午后时分,明祎学着顾锦瑟的模样躺在躺椅上,突然间轻松下来,多少有些不适应,躺椅就这么轻晃。

摇晃、摇晃、摇晃,不知晃了多久,夕阳落山,杜衍来了,带着杜明浅的书信。

“张明浅说一切都好,让你放心。她见到了威远将军。”杜衍开门见山,将书信递给她。

张明浅贬去了边境,与威远将军一县之隔,术家孙子辈添了个孙女,术家极为欢喜,宴请同僚,杜明浅新官上任,也在邀请之列。

明祎打开书信,信中说威远将军与夫人共生下四子一女,四子在军中皆有官职,长子多年前一战轰动整个军营,人夸虎父无犬子,又夸少年将军无比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