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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亲爹卷成首辅(134)+番外

作者: 二木则林 阅读记录

因此许淙看得很清楚,那么大一块半生熟的肉,许明成居然吃了!!

许淙震惊:!!

回去的路上,他就没忍住小声问,“爹,今年叔祖给你分了那么大的一块福肉,足足有手指头那么粗的一块,你都吃了啊?”

“真吃了??”

自从一岁多的时候吃过一块油腻,并且半生熟的福肉之后,许淙就对它产生了心里阴影。之前在勉县和恭州的时候,他的那份福肉都是拿给许明成吃的。而且因为家里人都知道他不喜欢吃,所以每年都切得很小,薄薄的一片。

但是今天叔祖切给许明成的,就真是很大一块。

当许淙看到他面不改色地仰头把福肉放嘴里的时候,吓得把自己分得的那块紧紧握手里了,都不敢再拿给他。

许明成语气平静,“都吃了。”

许淙:嘶!

厉害!

他决定今年过年,都不在心里喊他渣爹了。

祭祖后就是年初一,年初一一过,意味着他们回来后的两件大事,也就是浵姐儿写入族谱,以及王老夫人的生辰都过去了。

剩下的就只剩下许淙的县试、府试以及院试。

县试的时间已定,在二月初六,而府试则在四月十五。所以如果许淙想要在今年一次性考中秀才,他就得在二月份去考县试、四月份去考府试,然后两个都通过,取得童生功名之后,才能参加七月初二在府城举行的院试。

院试过了之后,就是秀才了。

……

二月初六,黎明

虽然天未放亮,但考场外已等满了人。其中就包括早在几天前便已来到城中,赁了个小院居住,就等着考试开始的许夫子和许家父子。

许淙要考试,许明成这个做爹的则是送他来考试,至于许夫子则是被他的族长爹打发过来照应着的。毕竟许夫子对于县试的流程那是轻车就熟了,就连许淙参加考试需要的‘互结’、‘具结’都是他一手张罗的。

但相比起全程异常淡定的许明成,以及对考试没有畏惧,还有些好奇的许淙,许夫子却更像一个就要进场了的考生。

“淙哥儿,你待会进去之后,不要慌张。”

“不要慌张知道吧?”

“等下进门的时候,会有‘搜子’搜身,你不要害怕。”随着前方一声铜锣响起,考试依次进场,许夫子就越说越紧张。

“搜身之后,便是点名,接着便是廪生应保。”

“张秀才是我那一科的禀生,为人谨慎,其他与你互结的五人也都是良家子第,我跟你爹都查过了,他们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假名,亦非娼优皂吏之子孙,本身亦未犯案或是操持践业。”

“所以淙哥儿你不要害怕,进去之后千万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要跟你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一样,知道吧?”

许淙无奈,“夫子,我不怕!”

他对县试这套流程已经很熟练了,在恭州的时候还去围观过呢。也跟孙大郎、许明成他们这些参加过的人取过材,甚至还画了出来。

许淙小的时候,因为带有前世的记忆,所以觉得考第一一点都不难,因为他的记忆里就经常考第一,有时候一年能拿好几次。但学习了六年的科举知识后他发现,想要在科举上考第一,还是有些难度的。

因为许明成出的题,他有时候会做不出来。

这倒不是因为他比别人笨或者不努力,而是在恭州的时候,许明成要忙于公务,他的功课大半时间是孙秀才教的,也就沐休的时候许明成会给他辅导一下重点内容,所以学习效果就没有在勉县时候的好。

这次回乡,许明成对他的要求,就是考中秀才就行,当然名次那是越高越好,说这样有利于他拜一个好老师。

许淙是坚信自己能够考中的,所以现在是真的不害怕、不紧张。他就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庐州这边的县试,和其他地方是不是一样的。以前渣爹就跟他说过,庐州的县试要比勉县的要难,不知道会难多少。

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的许夫子还想再说,却被许明成阻拦了,“好了堂兄,淙哥儿在恭州的时候,还好奇地进去看过呢,你不用担心。”

许淙点头,“是啊,他们考完的时候,我还去看过。恭州的考棚也是破破烂烂的,角落里还有蜘蛛网和灰尘。”

许夫子擦了把头上的汗,“那就好,那就好。”

见应考的人渐渐往入口行去,并没入其中,许明成便朝许淙点点头,“淙哥儿,你去吧,为父在此等你。”

许淙提着考篮,兴致勃勃,“好!”

等人走得不见了踪影,送考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一度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并且脸色发白的许夫子才渐渐放松下来。

许明成看着他这样子摇头,“堂兄,这么多年了,你这毛病还是没有变。”

许夫子苦笑,“是啊。”

“早几年弟妹给了我一个方子,用过后倒是好些了,还考过了童生。但这次送淙哥儿来考,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进去,我这老毛病不知怎么的,就跟我自己去考秀才一样,又犯了。”

他心有余悸,“好在淙哥儿胆子大,一点都不害怕。不过明成啊,等淙哥儿考府试和院试的时候,我就不来送他了,免得把他吓到。”

许明成到不觉得儿子会被这样的小场面吓到,不过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等淙哥儿考完,他这个堂兄就得吓得病上一场,所以无奈点头。

“随你吧。”

“不过堂兄,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想科举有成,那这个毛病还是得治一治,不然这辈子就只能留在村里做夫子了。”

许夫子苦笑,“科举有成,谈何容易啊。”

于是许明成便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后,平静下来的许夫子便问道:“明成,你这次真的会在家里待到八月,等淙哥儿考中秀才后再启程?”

许明成点头,“不错。”

许夫子的表情变得犹豫起来,“我听闻朝中官员是三年一任,而外放的官员往往会在卸任之前,得知下一任官职,好动身前往。”

“那你这回卸任,可是知道了?”

许明成摇头,“未曾,我在恭州的时候,已上书吏部想要告假返乡,一来的确是许久未曾回来了,二来则是淙哥儿的文章火候已到。他此番下场,头名恐怕不行,但考个秀才还是无碍的。”

“九岁的秀才,这对他的将来大有好处。”

“所以告假的同时,我也给岳父去了一封信,请他老人家将我候缺的折子压一压,等淙哥儿考完之后再说。”

听到这话,许夫子皱紧了眉头。

他倒不是觉得许明成告假回家,以及许淙九岁就下场考秀才有什么不对,就是觉得如此一来,许明成会不会耽误得有些久了?

于是他道:“明成,可你这样一来,会不会就耽误了啊?”

“不如你还是按时赴任,至于淙哥儿这边,就由族中和弟妹看着。等今年八月淙哥儿的名次出来,再由族中派人,将婶婶还有他们母子护送到你任上,如此也两全其美,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