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把亲爹卷成首辅(105)+番外

作者: 二木则林 阅读记录

结果就是纸废了好多,但交上来的每一张都对!

许明成将二十张纸仔细看了一下,然后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而给许淙讲起了《孟子》里的《离娄》一章。

许淙马上坐好,认真听。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私塾那边也已经讲完了《论语》,开始讲《孟子》了。

孔孟之说是千百年科举的基础,非常重要,所以不但许明成讲得细致,许淙也听得很是认真。

他现在已不是对科举毫无认知的懵懂小儿,经过了近一年的学习,他已经掌握了一些知识。当然他掌握的都是最基础的内容,考虑到他现在年纪还小,许明成给他讲解的时候,都是收着的,远没有他在县学时讲得深刻。

不过这样刚刚好,许淙先粗学一遍,然后自己再琢磨,等在县学的时候又学一遍更为深刻的。再过些日子赵秀才或者孙秀才又讲到了此处的时候,他又可以跟着细学一遍,而且有疑问还随时可以问。

等于是《孟子》这一本书,他在很短的一个时间里,就学了三遍,这样他对于这本书的记忆,想不深刻都难。

其他人就没有这个好运道了。

许淙曾经旁观过孙秀才他们上门请教,他问的问题有些是其他经义的内容,许淙不知道。但如果问到《论语》或者《孟子》前面部分的话,他就发现有些问题云伯父或者许明成在讲课的时候,已经跟他讲过了。

而且还会是掰开了,揉碎了地讲,直讲到许淙说懂了才会罢休。并且在后面的时间里,还会时不时考教。

反正许淙是记得牢牢的。

但许明成对孙秀才却不是如此,往往孙秀才提出一个问题,许明成只会提点几句,并不会讲成长篇大论。

至于孙秀才听完后是恍然大悟,还是继续疑惑不解,就不关许明成的事了,时间差不多了之后他就会端茶送客。

又是一日沐休,许淙听完一节课后,看许明成回答了几个问题,就让孙秀才回去了,于是好奇地问道:“爹,你怎么不多讲讲?”

“孙秀才好像不明白。”

刚刚孙秀才问的某个问题,明明渣爹跟他讲的时候,是讲得很细致的。但轮到孙秀才这里,就只讲了两三句话,其中两句还是让他回去翻什么书。

跟给他讲课相比,差别对待了属于是。

许明成重新拿起了《孟子》一书,淡淡道:“为父又没收他为徒,何必如此费心费力?悟得透悟不透,都是他的造化。”

“若不是看他可堪造就,为父也不会浪费时间。”

“好了,认真听。”

“哦。”许淙乖乖把书摆好。

这一讲,又是两刻钟过去了,许明成见许淙有些精力不济,于是带他回去用膳。午后歇响起来,父子俩又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

无独有偶,远在江陵府的云知府,也在趁着沐休教导儿女功课。

不过由于长子不在身边,而幼子又还小,而且长女也不是特别喜欢画画,所以云知府的重心主要是放在了二女儿云莹的身上。

“不错,不错。”

他摸着短须点头,“我儿聪慧,这座山已经画得有模有样了。”

但被夸赞的莹姐儿却皱着眉,一副不是很高兴的模样,她伸出手指向旁边摆放着的一本画册,道:“爹,我觉得淙哥儿画的更好看。”

“他画的山,就是山,跟爹的不一样。”

云知府哈哈大笑,也不生气,“你年纪还小,不识得山水的真谛。淙哥儿画的山,胜在新奇,但却无意趣可言。”

“也就他现在年纪还小,如此画法没有什么不妥,等他再长大一些,也得跟你学一样的东西了,不然以后可不能成为大家。”

莹姐儿似懂非懂,她又看了一眼摆在旁边的画册,突然问道:“爹,你说淙哥儿什么时候再画啊?就是画第二本画册。”

“第一本都看完好久好久了。”

“这个嘛……”

这事云知府也不知道,去年还是许明成遣人送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淙哥儿画了一本画册的,所以现在许家不说,云知府便不知道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猜测道:“上个月是你许叔的生辰,去年那本便是淙哥儿画了送给你许叔做生辰礼的。”

“若是淙哥儿画了第二册 ,那应该差不多是这时候了。”

莹姐儿眼睛发亮,“爹,我想看第二册 !”

云知府哈哈笑,“那爹就让人去祥云书坊打听打听,若是真有了第二册 ,那就多买两本,给你们几个一人一本。”

事实上直接写信问许明成是最快的办法,但云知府想起了自己去年的那个猜测,便又打消了这个主意。毕竟如果画册里的小人真的是许明成,那自己写信去问反倒不美,还不如就直接向书坊打听。

祥云书坊的东家他也曾见过,是很精明的一个人,想来第一册 红火之后,若真的有第二册他也会想办法拿到手的。

若没有,那应该就是淙哥儿没画了。

这些念头在云知府的脑海中转了一瞬,就被他按下了,他耐心地教导了女儿一番,然后午膳时父女两人才回到了后院。

一进门,两人便看到塌上摆了一些东西,云知府还看到幼子拿着一只靴子在把玩,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这些朝靴,是哪儿来的?”

云知府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疑惑问道:“是家里做的吗?但怎么做了这许多,而且我瞧着还有你们穿的?”

“老爷,这不是朝靴。”

云夫人笑着解释,“这是许家送来的暖靴。”

她拿了一只给云知府看,“老爷你看,里头缝了皮子,暖和着呢,听许夫人说是淙哥儿那孩子想出来的。许家感念老爷先头帮忙请老太爷写了一本字帖,于是就送了几双过来,想托我们向老太爷表一表心意。”

“这么早就送来了,而且还有祖父的份?”

云知府翻看了黑色朝靴的内里,发现还真是缝了皮子的,顿时就惊讶起来,“是挺暖和的,不错不错。”

“祖父他老人家每日要早起上朝,是该穿暖和的朝靴。不过我们家和许家不是姻亲,他们做的朝靴,祖父穿得合适吗?”

“许夫人把图样也捎来了。”

云夫人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许夫人说只估摸着给我们家一人做了两双,我们几个的倒还好,就是老爷你的做得小了些。至于祖父和祖母的那份亦是如此,做得有大有小,我已经吩咐人改了。”

同为后宅女眷,云夫人也感受到了金氏的为难。

因为不知道云家人穿的鞋是怎么样的,所以许家做起来也束手束脚,可也不能不做,因为只送图样的话,未免显得太单薄了,而且也不尽心。

所以许家最后送来的暖靴,样式虽然差不多,但每个人的两双都有大有小。

除了云家祖孙因为长得比常人高大,鞋子也穿得更大,送来的暖靴显得有些小之外,其他人都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