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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每天都想造反(17)

“牛腩肉用番茄大锅炖煮,牛肋骨用辛姜蒜腌制了烤,各个院子都送些。”

“上脑肉片得薄薄的,咱们晚上吃拔霞供。”拔霞供就是火锅,是如今这个世界的称呼。

“明白啦!小九爷!”石头被指挥得团团转,心里头却美滋滋,心知今晚跟着自家小九爷又能吃香喝辣了。

一整头大黑牛被秦朔安排得明明白白,末了,秦九又叮嘱道,“侯爷那边只能吃炖蹄子,其他的可不能送给他。”

交代完,秦朔心里又有些不安——明明是为了阿爹才弄的大黑牛,可如今阿爹却只能啃牛蹄子,自己却吃香喝辣,这很不孝啊!

秦朔背着手在院子里拧眉沉思,转了两圈后复又想起一件事情忘了交代,“秋桂,快去叮嘱小厨房里,牛胃可不要扔了,细细洗干净了也可吃!”涮毛肚可是秦朔的最爱!

秋桂得了令也顾不上自家小九爷的奇怪癖好,立马脚下生风朝着小厨房走去,生怕晚上一步那牛胃就被当做肮脏物丢了。

一头大黑牛被安排得个明明白白,该炖的炖,该涮的涮,然而依旧还剩下了许多肉来。小厨房里便来请示那剩下的大块牛臀肉怎么处置。牛臀肉纤维粗大,牙口不好的根本嚼不动。

“要不晒成肉干?”秦朔心想,这牛肉难得,可以制成肉干专供自家老爹。

“小九爷,如今天气尚且还不够严寒,这个时候制出的肉干容易长毛。”厨娘连忙解释。

“有了!”秦朔眼睛一亮,“可以制成牛肉松,又好吃又好保存!”说着,秦朔便将肉松的制作方法告诉厨娘。

“先水煮,再捣烂切碎,然后用铁锅干炒脱去水分,再切碎,再炒干脱水,如此反复,最后便得到蓬松如棉花一般的牛肉松啦!”秦朔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天才,一丁点儿牛肉都没有被自己浪费。

“一部分做咸口的,一部分做麻辣的,还可拌些熟芝麻,更香!”

一时间,秦朔的院子里炊烟袅袅,小厮、丫鬟、嬷嬷们各个忙得脚不沾地,好一派热火朝天的劳作景象。

“小九这又是折腾什么呢?”春华院离秦朔的院子最近,秦夫人坐在窗下都能听见秦朔院子里的热火劲儿。

花嬷嬷拿着绸缎扇子轻轻为秦夫人赶走秦九院里飘来的烟火气,一边说道,“听说今日庄子上送了一头大黑牛来,小九爷怕不是正忙着料理呢。”

侯府众人都知晓自家这个小九爷最不信“君子远厨疱”,经常会捣鼓些新鲜吃食来。

“真是个顽小子。”秦夫人嘴角噙笑,眼中似乎浮现起小儿子上窜下条将全院子的人指挥得团团转得模样。

“哼哼,好香啊。”躺在床上的秦侯爷哼哼唧唧,企图唤起老妻的同情心。

“今日的晚膳是黄小米粥配盐渍胡瓜,小九那边你想都别想!”秦夫人丝毫不为所动,好一个“郎心似铁”。

正说着话,秦朔院子里的两个嬷嬷拎着食盒进了春华院,“小九爷送来孝敬侯爷和夫人的。”

“小九爷说,这是牛肉,就是侯爷也能吃些的。”

此言一出,秦侯爷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口里高呼心肝宝贝儿,没白疼他。随着三层高的食盒打开,一道道喷香四溢的菜肴端出,秦侯爷看直了一双眼。

“番茄炖牛腩、炭烤牛肋骨、香煎牛眼肉、生滚牛肉粥。”老嬷嬷将全牛宴摆上桌,“这些啊,都是孝敬夫人的。”

“什么?!那老夫呢!”秦侯爷眼睛瞪得像铜铃,满眼的不可置信。

“小九爷也专门为侯爷备了菜呢。”说着,最后一道白水炖牛蹄被端上了桌,白惨惨的牛蹄子和色香味俱全的旁的菜同桌一对比,更加衬托得好生可怜。

“小九爷说了,这牛蹄子脂肪含量低,都是什么蛋白质、胶原蛋白,全是好东西。”老嬷嬷也不知那脂肪、蛋白质的是什么东西,只将秦朔的话全都转告了。

“哈哈哈。”秦夫人捂嘴发笑,手帕在秦侯爷眼前挥挥唤他回神,“摆膳吧,别辜负了小九的一片孝心!”言语中具是得意洋洋。

秦侯爷心中滴血:我不伤心,我儿只是太爱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一场全牛宴,镇北侯府上上下下均是饱食一顿,连日来笼罩在侯府上空的阴霾似乎也被浓香醇厚的牛油味儿给冲淡了不少,下人奴仆们的腰杆都挺直了两分,不复前两日的瑟缩。

而此时的大凤皇宫内,明德帝听完手下暗探的回报,神色莫测。金辉兽面,彩焕螭头,富丽堂皇的书房内一片静默,所有的声响似乎都被吸入卷进了高耸穹顶的无尽黑暗之中。

皇帝不发话,没有人敢吱声。就在那跪在黑金石板砖上的暗探心中翻江倒海,脑中猜疑不定之时,高位上的那位终于发话了,“你是说,镇北侯时日不多了?”

“正是!”那暗探连忙道,“根据安插在镇北侯府中探子昨日回报,侯府中气氛极为哀戚,奴仆们恨不得以泪洗面,整日眼睛哭肿,鼻头通红。故而属下猜测应该是镇远侯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皇家暗探不仅擅长刺探窥伺,更要能够情报分析,知微见著,以一窥十。在暗探看来,仆人们的精神面貌可以反映出侯府中主人的真实情况,故而推测镇远侯的身体不行了,府中仆人们才会如此哀戚。

明德帝听闻此推断后怔愣半刻,随后挥挥袖子命暗探退下,自己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刘伴伴,是朕逼太急了么?”明德帝似是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叹息道,“可是太医诊案明明是身体尚可么?”

“陛下,那镇远侯已经七十有一,早就是古稀之年了。这种老人家便是寻常跌了一脚也是要送命的。更何况镇远侯那般的爆炭脾气呢?倘若能够修生养息、安闲度日,那定然还能再活个几年的,可惜啊,他老人家就是不服老!这就是命啊,怨不得谁。”隐在黑暗阴影中回话的却是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竟然身着麒麟袍,正是明德帝的贴身大太监刘满,视同二品官员的待遇。

“镇远侯他没有享福的命。”一句话打消了明德帝心底芝麻粒大点儿的歉疚。

明德帝似是惋惜般的长叹一声,说道,“朕答应过先帝要善待这些老人的,他们都是跟着先帝出生入死的兄弟,朕怎么可能不照顾着。可惜啊,他们并不能体会朕的苦心。”

“陛下,您是至尊之躯,您的眼中看到的是整个大凤朝,您的眼界与智谋哪里是一般人能够领悟的呢?更何况那些武夫呢?”

刘太监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明德帝的心坎上,紧蹙的眉头也平展开来,嘴角勾起细微的笑意,似是想起什么,明德帝又道,“今年高丽不是进贡了一只胳膊粗的人参么,刘伴伴替朕走一趟,送到镇北侯府去。”

“对了。”末了,明德帝又似想起什么,叫住刘太监道,“镇北侯家的那个小儿子是不是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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