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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1)

作者: 竹岚月 阅读记录

《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作者:竹岚月

本文文案:

我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只有长兄宠的皇子,平时是皇宫中的透明人,生平唯一愿望就是长兄能顺利当上太子、继位,一展他的抱负。

对,我是个长兄的脑残粉,药石无医的那种,为了我长兄我什么都能干。

本来混吃等死的日子挺太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某一天开始,所有人都不对劲了。

我皇长兄在我睡觉的时候突然跑进来抱着我一顿哭,我发誓以我长兄的稳重,从五岁起他就没这么哭过了;

我父皇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从内心的犄角旮沓记起来他还有我这么个儿子,我宁愿他记不起我,总好过天天起个大早上朝天天罚跪三天挨戒尺五天挨镇纸的;

北边的燕国也不知道犯得哪门子邪说为表示两朝友好,不如两国换个质子,点名要我去,就在我准备过去顺便把小命交代在那儿的时候我父皇竟然回绝了;

还有刺杀这种只有重量级人物才有的待遇竟然让我享受了好几回。

……

我觉得所有人都吃错药了,后来才知道他们都经历过一世。

再后来,我才发现我tm也是个重生了两次的老妖怪。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天之骄子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泽瑜 ┃ 配角:赵泽瑾、赵赢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被所有人关注的我心好累

立意:就算行到水穷处也要相信有人在意你

第1章 楔子

勤政殿中泛着清苦的药气,九龙盘旋的巍峨龙椅上,皇帝头发半白,连天子冠冕都遮挡不住,他脊背佝偻,脸色是泛着病弱气息的蜡黄色。

在位三十载的皇帝,年老时也挡不住时光的侵蚀。

他将龙袍穿好,又尽力将肩背挺直,问道:“张忠,安王到了吗?”

他身后一个头发尽白的老太监道:“陛下,方才已去传召,安王已在进宫路上了。”

皇帝颔首:“你下去,安王来的时候让他直接进来,殿内不要留人。”

张忠有些诧异,却也只是一瞬:“老奴遵旨。”

赵泽瑜进来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今日殿内的不同,行礼后皇帝也只叫他抬头,并未叫他起身。

皇帝将奏折摔在他面前:“你就这么留不得你的兄弟?心狠手辣的东西!”

面对皇帝的雷霆之怒,赵泽瑜面不改色:“英王勾结北原,将军事图送给北原,叛国之罪,国法在此,并非儿臣留不得他。”

皇帝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阴恻恻地笑了:“好啊,安王既然说国法,那么里通外国、带领南祁攻占国都,你说该当何罪?”

赵泽瑜只微微愣了一下,任由皇帝用讥讽的眼神看着他,平静地道:“那自然该以血赎罪、以魂祭国。”

皇帝冷笑一声:“朕早该看出来你是上一世那个乱臣贼子,从你和泽瑾分庭抗礼开始,是吧?”

“真该让上一世的泽瑾看看,他教出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本在地上淡然不语的赵泽瑜却倏地抬起了头,那一瞬间的锋锐几乎刺穿了皇帝讥讽下的隐约得意:“陛下,上一世的皇长兄早在他风华正茂之时就死了,是被陛下您亲自害死的。”

皇帝由讥讽转为暴怒,抓起茶杯砸向了赵泽瑜,只是他年老久病,茶杯在赵泽瑜身前一尺处摔得粉身碎骨:“闭嘴!闭嘴!”

“两世以来,皇长兄是您唯一一个光风霁月、仁德孝顺的儿子,也只有他前一世是被您论罪谋逆亲口赐死,”赵泽瑜的声音完全盖住了皇帝的色厉内荏,说不出的嘲讽,“可见在陛下您身边,忤逆才能活下来。”

皇帝张了张嘴,有些茫然,旋即被这忤逆的东西气得要犯癫痫:“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可以无君无父,你还不是太子,朕还是皇帝,朕不止有你一个儿子,只要朕不下诏书,你就算登上皇位也是谋逆作乱,后世史书不会放过你。”

只见赵泽瑜听了这话蓦地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陛下不止我一个儿子。”

不止……一个儿子。

皇帝蓦地回过神来,将手边的镇纸扫落在地,紧盯着他,声嘶力竭:“是你,你和泽瑾联手来害朕!”

赵泽瑜眼皮挑起,莫名有些妖气:“陛下恐怕是耳朵不太好,我方才说过了皇长兄是唯一一个不曾忤逆过您的,他那样迂腐的性子,怎么可能和我联手?我也不需要他时时掣肘于我。”

他在皇帝惊怒的眼神中站了起来,轻轻拂去膝上的灰尘:“我也根本不在乎史书上如何写我。”

这一刻,皇帝发现,比起年轻强大的儿子,自己这个九五之尊竟然显得如此势弱,他心中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向人求助。

可是,向谁求助?

对了,泽瑾!

他最疼爱、从小最寄予厚望的大儿子。

他几乎要立刻拟旨封泽瑾为太子了,却在抓起笔的那一刻骤然停住了。

如同抽丝剥茧一样,他蓦然看向赵泽瑜,无数杂乱的事都有了答案。

“你的目的就是要朕传位给泽瑾?”

赵泽瑜毫不意外:“陛下圣明。”

对于将皇位皇权视作无上尊位的赵赢来说,他迷惑了:“为什么?”

赵泽瑜看着迷惑的帝王,实在不知该怎么笑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荒谬感。两世了,陛下仍然不明白兄长对他而言是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与信仰。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凉薄地道:“托英王的福,臣中了噬骨,难以至不惑之龄。陛下的儿子中,唯有皇长兄配得上我如此机关算尽才离得这么近的位置,这个理由足够吗?”

皇帝一怔,上一世赵泽瑜中的也是噬骨,死于国破的一月后。

可这并不重要,他很快把心思转到了别的地方,当了多年皇帝,总归还是敏锐的:“不,你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让泽瑾继位的主意。你与他分庭抗礼,削弱他母家的兵权,让朕不忌惮他。”

“你早就想除掉泽恒,却一直留着他造成制衡假象,等到朕病了你掌实权才出手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是在为泽瑾铺路,除掉一切可能对他造成影响的人,所有人都认为是你做的,兄弟阋墙和泽瑾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现在向朕露出你的爪牙,告诉朕泽瑾从头到尾都一概不知,朕无法容忍你的算计,只能立泽瑾为太子。”

“陛下圣明。”今日对皇帝说的所有话中,唯有这一句赵泽瑜并未嘲讽。

皇帝气喘不已,突如其来的回忆和被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忤逆的震怒让这个病了的老人吃不消。

夕阳的余晖透过勤政殿的门投了一道界限分明的光亮,赵泽瑜沉默而冷然地站在那里,像是一道横亘了无数年的剪影。

赵赢在后路堵死的境地中终于看清了现实,风箱一样的喘息声终于停了下来,他还没有输。

“好,朕可以下旨,立泽瑾为太子,不过若是朕要你的命为代价,可合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