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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血与火(121)+番外

作者: 耳丰 阅读记录

好在凯厄斯明白黛安娜的心思,他代表二人表示他们只接受婚宴,因为黛安娜要保持婚礼仪式的唯一性。

他们热火朝天地商讨着各项程序,黛安娜借口去看望威尔,她急忙逃了出来,躲在小书屋的沙发上连连叹气。

威尔把写好的信纸封好,正在考虑用什么样式的邮票:“黛安娜姑姑!那我也可以去吗?你说过奥拉家的城堡很好看。”

“当然了,不过你可能是唯一的人类,到时候最好带个护颈来。”

威尔想象了下自己戴着护颈站在一群红眼吸血鬼之间的样子,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黛安娜受不了小孩子的活力,她捂着耳朵逃了出去。

才关上房门,黛安娜就感到脸侧一凉,凯厄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站在黛安娜身后附身轻吻她的脸颊,像神出鬼没的黑色魅影。

“你们谈完了?”黛安娜转身问。

“没有。”凯厄斯牵起黛安娜的手带她上楼:“我也是逃出来的,他们真是没完没了。”

黛安娜不由得佩服自己的果决:“所以我说私奔是个好主意,要是按照这些人花里胡哨的想法,我们一辈子也别想结婚了……你现在带我去哪里?”

凯厄斯笑起来,眼睛眯成狭长的缝隙,红瞳闪着光亮:“我的房间……”他顿了一下,手指挑过黛安娜的下巴:“现在应该是我们的房间了。”

看了眼窗外透进来的日光,黛安娜确定现在是大白天,凯厄斯应该不会做什么的……

穿过这些绘满华丽壁画的走廊,他们来到了宫殿上方,这里紧挨着后山隐秘的树林,几处角楼藏匿在山谷之间,守卫的数量变少,同时他们的服饰也变成了深色。

凯厄斯牵着黛安娜走过一个拱门,眼前出现了一个幽静的庭院,喷泉的水声和鸟儿的啼鸣是仅有的声音,精致的花草设计一路延伸至色彩斑斓的树林深处,这里像是被定格在古老的时空中,一切都显得无忧无虑。

“文艺复兴时期你们抓了不少人来设计宫殿吧?”黛安娜仔细观赏着这处保存完美的古迹,十分想将普里奥利宫上下研究个透彻。

凯厄斯早就看够了这些地方,他快步走上台阶:“是请来的,我们会付钱。”

这部分的宫殿已经没有了任何守卫,他们所在的整座角楼静得只能听到山谷间的风声,凯厄斯一路为她介绍着。

“这里是长老的居所,不会有人来打扰。”

“只有你们三个住在后面吗?”黛安娜问。

“阿罗的妻子在他的房间里,有科林侍候着她。”凯厄斯指了下西边的一处建筑,一扇禁闭的窗户后略过一个曼妙的身影,黛安娜只捕捉到了她金色的发梢。

在心里默默思考着去往那个房间的路线,黛安娜狡猾地眨眨眼。

告别了那处清雅的庭院,黛安娜再次进入冰冷的石壁之后,内部的装饰换了副样子,这里似乎更古老一些,石柱与装饰用的摆件好像从未被动过,壁画上也爬满了细碎的裂纹,甚至连照明的灯台都是几千年前的形制,这里的主人一定不喜欢改变。

黛安娜四处张望着,注意力被角落的一扇厚重房门吸引了,他们走到门前,凯厄斯伸手按下那刻有夸张雕花的把手把门推开,他的手放在黛安娜身后轻轻用力,似乎在等她先进去。

“请进,夫人。”

黛安娜摸了把凯厄斯的下巴,装作正经的样子回复:“谢谢,您可真是个绅士。”

宽敞的房间安静地像一幅画,这里没有黛安娜想象中的阴暗,快要占据整面墙壁的窗户外是一处阳台,玻璃门敞开,厚实的手工窗帘也垂在两侧,大片的日光慷慨地注入房内,晒得地面热腾腾的。

窗侧单独摆着一件红木台,上面的支架上横放着一把古旧的长剑,剑身早已断裂,只留下斑驳的半截,还剩下一些未被岁月侵蚀的金属表面,闪烁着曾经的辉煌。

黛安娜一眼认出这是凯厄斯曾经的佩剑,她曾在神庙中见过无数次,其中承载的回忆太过沉重,而凯厄斯却选择将其放在房内的显眼处,或许他是想借此时刻提醒自己,好让心里的火一直烧着。

“那是迈锡尼的方向,东南方。”凯厄斯指了下敞开的阳台,思绪飘散。

黛安娜问他:“要跟我回去看看吗?史蒂夫教授说我可以回希腊继续工作。”

“你想把我拐走。”凯厄斯拆穿了黛安娜的想法,随手关上房门,他解开黑色斗篷将其丢开,一片晃动的阴影遮住了黛安娜:“沃尔图里的长老可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家族,你有什么打算呢?黛安娜。”

“暂时保密。”黛安娜灵巧地躲开凯厄斯的偷袭,发间的气息飘散,像羽毛滑过凯厄斯的心底。

黛安娜抬脚踏进曾经只属于凯厄斯的独处世界,脚下的毯子十分柔软,这让她产生了虚幻的感觉。

身后凯厄斯的视线比今天的阳光还要炽热,黛安娜局促地躲开,她故作轻松地四处走着,靠近那高大的书橱和木桌,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看清上面的字迹后,黛安娜才发现自己拿错了。

这是一本用意大利语书写的笔记,厚度惊人,黛安娜认出了这熟悉的字迹,隐约能读懂一些晦涩的意思,其中还出现了许多沃尔图里守卫的名字。

凯厄斯跟了过来,他的手从黛安娜腰侧穿过,纤长的手指游走在泛黄的纸页上,凉丝丝的气流绕着黛安娜的耳畔。

“这是……作战策略?还有数据分析?”黛安娜惊讶道,她用自己生疏的意大利语费力地阅读着。

“我的工作让你奇怪吗?”凯厄斯问。

黛安娜感叹着:“我只是没想到你们打架会这么复杂……”

这份笔记全面地分析了沃尔图里高阶守卫的战斗能力,几乎囊括了各个方面,甚至在面对不同敌人时该采用怎样的搭配都分析得一清二楚,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本《血族战斗指南》,细致得可怕。

黛安娜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沃尔图里从建立之初就几乎没有输过了,有凯厄斯这个用兵如神的大脑再加上阿罗搜罗人才的能力,他们不想搞独/裁统治都难。

听到黛安娜的评价,凯厄斯笑出声,他耐心地解释着:“我说过,战争是一门艺术,赢只是基础,关键是要怎样赢,赢得漂不漂亮。”

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复杂的数据令黛安娜头疼,于是她放下笔记:“这么说你还算个艺术家了?”

“艺术价值先搁置一旁……”凯厄斯的呼吸染上了危险的味道,他宽大的手掌成为黛安娜的桎梏,气息流窜,嗓音略显低沉:“你看的可是机密,我该怎么惩罚你?”

黛安娜扬起嘴角,鼻尖轻轻扫过对方的下颚,手指灵活地钻进了黑袍下的衣领,一双眼睛楚楚可怜:“沃尔图里大人,行行好吧,请饶过我的无心之失,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装模作样的求饶和示弱的语气刺激着暴躁血族的神经,凯厄斯用力钳住黛安娜的手臂,对方在自己锁骨处不安分的手随后停了下来,空气在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凝固,白色的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像水幕般倾泻,遮住了黛安娜的所有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