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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32)

作者: 桃花烤翅 阅读记录

白纤竹大概是看够了戏,这会儿终于出声阻止了。

“好了。”她说:“宗门禁止内斗,你何必吓唬她。”

“的确。”

白岑笑意不减,语调都是轻松。

“不过修行中出了岔子的人比比皆是,这位师姐?还是师妹,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你威胁我!”

这女弟子好歹是比试出来的优胜者,却是十分经不起言语刺激,听到白岑的话气得额间青筋暴起,完全忘了方才她是如何害怕。

白纤竹似乎是有些无奈,拉住了那名弟子。

“娆儿,她是故意激你,莫要冲动。”

名为‘娆儿’的人似乎冷静了不少,只是还残留着些许不甘,目光阴沉地盯着白岑。

白岑总觉得这一幕似乎有种微妙的既视感,景芍也看着眼熟,下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这是继齐劲之后又找了个跟班?”

白岑这才恍然大悟。

可不是嘛,这不就是先前齐劲同她的相处模式。

这样想想倒也好笑,白纤竹的喜好倒是专一。

不过也有可能是这种冲动的人更容易掌控吧。

听到景芍的话,白纤竹的神色也阴沉了下来。

不过这阴沉似乎只是瞬间,下一秒她的神色就恢复了自然。

“这是我的朋友,希望你放尊重些。”

说罢,她又想到了什么,神色间满是凄苦遗憾。

“若是父亲知道大费周折将你送来修仙,得到的是这么个不知礼数的结果,想必他也会后悔吧。”

白岑没忍住嗤笑一声。

她不欲再理会,只闷头赶起路来。

白纤竹虽也是个剑修,但体力仍不如白岑,不多会儿就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看不到人影了,白岑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打摆了。

反观景芍和裴镜月,两人竟然和在山脚时并没有区别。

白岑嘴里发苦。

若是体修她也就认了,怎么她一个剑修还不如符修和器修?

感受到白岑的视线,原本正在看风景的景芍转过来,好心道:“坚持住呀白岑,我们马上就要走完一半啦!”

白岑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台阶上。

“……一半?”

“对呀!”

景芍快乐回话。

白岑在心里道歉了。

往日她看到话本里没有通过试炼的人总觉得是他们耐力不够,现在却觉得,中途放弃实在是人之常情。

白岑的目光都有些涣散了。

景芍看出了她的不对,犹豫着问:“要不我帮你拿包裹吧?”

白岑僵硬着摇头。

这根本不是包裹的问题,是她的腿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偏偏叶弄池还在笑她。

“怎么,这就不成了?”

听到他的声音,白岑的目光清明起来。

她对着景芍笑了笑。

“倒不是累,只是我的肩膀很酸,好像有个什么庞然大物不知好歹地坐在我肩上一样。”

后半句话说得尤为重,甚至带了些咬牙切齿,生怕旁人听不出她的愤怒一样。

偏偏该听这话的人毫无知觉,甚至假模假样吃惊了一下。

“嗯?可我是没有实体的,哪来的重量呢?别是你那边肩膀落了什么脏东西吧。”

脏东西三个字同样是加了重音,生怕有的人听不出来他是在蓄意报复一样。

白岑闭了闭眼。

叶弄池此人,旁的都好,只一点记仇,叫她实在是吃不消。

两人这般明争暗斗当然是落不到旁人眼里,只听到她说肩膀酸,顿时大惊,伸出手来替她捏了捏肩膀。

“怎么会不是腿酸是肩酸?什么脏东西,飞羽宗怎么会有脏东西?”

白岑听后嘴角抽了抽,甚是爱怜地摸了摸景芍的脑袋。

“无事,我胡说的,我们继续走吧。”

“哈哈哈哈!”

叶弄池已经笑倒在了白岑肩上。

“你这个小友倒是有趣,往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白岑没理他,咬着牙继续往上。

“说起来……”

裴镜月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

“我们的速度不慢,怎么这么久没见到前面的人?”

听到这里,叶弄池的笑声戛然而止,白岑也是脚下一顿。

景芍前后看了看,也发现了问题,迟疑着开口。

“不仅是前面的人,后面的人似乎也不见了……?”

白岑抬头观望四周,果不其然,九千阶上除了他们,再见不到其他人。

景芍猜测着:“会不会是前面的人已经到了山顶?”

裴镜月摇头:“不会,若是有那种速度,大概只有体修,只是那四个体修都与白纤竹在一起,不会走在我们前面,我们前面的只会是旁的符修和器修,你我二人已是其中翘楚,不太可能会有人超过我们去。”

白岑手臂上不自觉立起了一些白毛。

她的脑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三个字——

鬼打墙。

她深吸一口气,深觉飞羽宗真是洞天福地。

说脏东西,立马就能遇上脏东西。

作者有话说:

这就是我圈言灵(确信

第19章 、砍十九刀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的狐疑之色越来越重。

大概是要应证他们的猜想没错,周遭十分配合地弥漫了一层层白雾。

这白雾十分厚重,不消片刻,白岑眼前就再见不到原本近在咫尺的景芍和裴镜月。

白岑皱着眉叫了两声。

“小芍药?裴镜月?”

白雾仿佛不止阻隔了视线,就连白岑从嘴中说出的声音也吞没了一般,她甚至要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事已至此,白岑心中一动,试探开口。

“……叶弄池?”

不出所料,依旧没有声音。

如此诡异的情况,白岑反而放下心来。

同先前在白纤竹那儿遭遇的幻境一样,只要叶弄池不在,那她就可以九成确定,眼前一切都是假的。

先前白纤竹的幻境是黑雾,眼下的又是白雾,白岑忍不住腹诽,难不成所谓幻术都要配合雾气不成。

很快,白岑就没功夫吐槽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眼前的雾气逐渐散开,露出的景象却不是蜿蜒山路。

白岑眨眨眼,打量起面前的景象。

目之所及是个破败木屋,窗上勉强用旧纸糊着,桌上也缺了一个角,本应该是床的地方只有一个破烂木板,上面放着一床勉强能称之为被褥的布料。

随着白岑视线的移动,面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女孩儿大概六七岁,正哭着蜷缩着,她面前是个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女人,虽是简单装扮,却依旧看得出倾城之姿,生得一双含情眼,叫人心生爱怜。

那双眼里噙着泪,又多有不忍,只是她手里的动作却与她的神情十分不符。

她手里拿了个细长枝条,正一下一下抽在小女孩儿的身上。

“叫你去偷!还偷不偷了!”

白岑看明白了,原是这女孩儿行了偷盗之事,这位妇人在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