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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16)

作者: 桃花烤翅 阅读记录

为了不重蹈梦中覆辙,保全裴再思的性命,颜月月做出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来,抱着怀中稚儿做着皇上的宠妃,接受天下人的骂名。

但是无妨,她只要裴再思活着就好。

.

夜深,御花园。

颜月月轻拢衣襟,媚色无双,对男人说道:“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裴再思轻埋于她的颈间,不复从前清贵的模样,哽咽答道:“好。”

.

裴再思前半生恪尽职守,为人臣子二十载,直到妻子被夺入宫。

那一刻,他想,既圣上不慈,那他也不必再做什么良臣。

他要弑君,血洗皇室,夺回妻儿。

——

第10章 、第十刀

叶弄池从白岑肩膀上探出头,看到木签上的名字,又看了看原处的齐劲,发出一声看热闹的‘哟呵’。

“送上门找死的还是头一次见。”

他和白岑配合练习这么多天,不说天衣无缝也是炉火纯青,刚好缺了个活靶子试试练习成果。

人多口杂,白岑不好回应他,只能悄悄勾了勾嘴角表示赞同。

那边齐劲还盯着,看到白岑的勾唇还以为她是在挑衅,回了个阴恻恻的笑后转身离开了人群。

自作多情。白岑收回视线,不再理会。

也不知这个齐劲哪里来的执念,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她面前凑,泥人还有脾气,何况白岑本就不是个大度的,若是叫他进了内门,她白岑两个字倒过来写。

前有齐劲,后有许如归,她的一切动静都落在了许如归眼里,他见白岑的视线收了回来,对着白岑意味深长一笑。

差点忘了,这儿还有个老匹夫。

白岑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对着他拱了拱手。

“多谢长老。”

多谢两个字加了重音,想必许如归也听得出她的‘真心’。

景芍也抽完了签,蹦跳着过来,看到白岑签文上的名字皱起了鼻子。

“齐劲?就是刚才那个?”

白岑点点头,不再看许如归一眼,两人面色如常离开抽签处,景芍嫌弃地噫了一声。

“那个人……感觉怪怪的,你要小心啊。”

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景芍下意识不喜欢这人,提到他的名字都要含糊过去,好像连念了名字都会脏了嘴巴一样。

白岑倒是觉得这孩子单纯,心里面把自己当朋友了,看到她不喜欢的人也下意识不喜起来。

她没控制住摸了摸景芍的头。

“放心吧,该担心的是他才对。”

她这话说得笃定,景芍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但好歹放下了一半的心。

两人本就是闲谈,也没控制音量,却不想这番话被讨厌的人听了过去。

“几日不见,妹妹愈发自信了。”

白岑的脸色淡了下来,就连叶弄池也没人住说了声‘阴魂不散’。

白纤竹在二人身后不远,仍旧是那副叫人看了忍不住把心碰上去的弱柳扶风模样,嘴角带了丝淡笑,好像真的关心一样。

白岑盯着她嘴角勾起的弧度,觉得有些眼熟。

她之前似乎看过这种假惺惺的笑法……对了,跟之前许如归来送衣服是一个路子。

白岑恍然大悟。

挂不得这几个人能狼狈为奸,原来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白岑双眸微垂,指尖捻了捻,说出的话意味深长。

“倒是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你,要注意身体才是。”

白纤竹的眼中蓦然阴沉。

她当然听得懂白岑话里的意思。

每月月中是她要白岑鲜血的日子,然而如今月中将近,白岑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眼下竟还有要脱离掌控的意味……

不过哪有那么容易。

阴鸷只是一瞬间,很快,白纤竹轻笑一声,脸上又挂上了人畜无害的模样。

“多谢妹妹关心,那就祝妹妹得偿所愿。”

说罢她率先离开,看方向应当是去找齐劲了。

她走后景芍才从白岑身后探出头,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白岑奇了。

她原先只是以为景芍不喜欢白纤竹,怎么现在看来还有点惧怕?

“怎么了?”

景芍的脸皱成一团,嘴巴张张合合蠕动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摇摇。

“没什么,不太喜欢她。”

她只是觉得一见这个人就不舒服,但白岑这么一问,她反而说不出个所以然。

白岑没再说什么,眉目微垂,不自觉摩擦起早早放入袖中的那枚丹药。

抽完签就到了领武器的环节,白岑勉强算个剑修,按着指引到了武器领取处,目之所及却叫她愣了一下。

“木剑?”

墙上挂着的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剑,远看还看不出什么端倪,离近了一打量便能发现,墙上所挂无一例外,全是精细木制。

守在此地的是前来监督比赛的内门弟子,内门弟子与外门衣衫不同,外门弟子所穿已是华贵,内门的更是超然,一身水蓝长袍,上面绣着羽毛状的暗纹,好似下一秒这人就要展翅而飞一样。

内门人哪里知道外门那些暗地里的事,他没见过白岑,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新师妹,见她有疑问好声好气地上前解释。

“师妹不知?这是开山祖师留下的规矩,一来是公平,二来是安全。虽有修为者木剑也可伤人,但到底是多了层保障,若不是抱着死斗的目的,还是能最大程度地避免人员伤亡。”

原是如此。

白岑恍然大悟。这开山祖师想得倒是周到。

“多谢这位师兄。”

这位弟子笑了笑,回了一礼。

“不必谢我,师妹不要辜负开山祖师教诲便好。”

白岑肃着脸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耳边传来‘噗嗤’一声。

看得出叶弄池憋了许久,实在是没憋住才出了这么一声,眼看被发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笑得浑身颤抖。

“哈哈哈!说不准开山祖师只是因为穷呢?”

说着他的短手拖了拖腮,要是白岑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想擦一擦笑出来的眼泪,只不过手不够长失败了。

白岑面色不改,轻轻活动了一下肩颈。

叶弄池被她这么一晃差点掉下去,连忙拽着衣领翻了上来。他清了清嗓子,那点笑意怎么也抹不去。

“哪有宗派一开始就有钱的,开宗创派的时候就只有,嗯,老祖一人,这么大个宗门要他养着,要公平的话只能用木剑。”

白岑一顿,没接他的话茬,再次对着内门弟子拱了拱手。

“不知开山祖师是什么样的人?”

“那你问我呀!”

叶弄池从她的左肩晃到了她的右肩,偏偏白岑像听不到看不到一样,依旧是那副谦卑好学的模样看着内门弟子。

这位弟子大抵是老祖的狂热崇拜者,听到白岑提了这个问题,眼睛都比方才亮了几分。

“师妹这是问对人了,没人比我更了解祖师了。”

叶弄池嘁了一声,往上飘了两分,直到贴着白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