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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140)

作者: 桃花烤翅 阅读记录

他的眼睛不再清明,刚睁开时还有些茫然,似乎不太适应,但片刻后,熟悉的笑意涌了上来,他松开白岑的手,白岑却失了力气一般,险些瘫倒在地。

老宗主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白岑目光复杂地收回烧火棍,这才发现,上面代表封印的纹路竟然褪去了大半,只隐隐留了一道印子。

白岑和叶弄池齐齐一怔。

白岑蓦然抬首:“莫非您知道……?”

老宗主却摆摆手,阻止她说下去。

“世间千万事,皆是自有缘法。”

她看着白岑的目光堪称慈爱。

“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亦然有我要做的事,不必多问,尽管向前便是。”

这是直接堵死了白岑的话头。

白岑无言,只能后退一步,慎重地给老宗主鞠了一躬。

这是白岑到这儿以来,最真情实感心怀敬畏的一礼。

老宗主倒没有多言,只是定定地坐在那儿,受了这一礼。

白岑知道自己不该再多问。

然而她从未遇到过这般情况,老宗主身怀谜团,却又好像有破局之力,白岑不得不多问。

“我知不该再问,但还是想请教宗主,如今我身处迷雾,宗主可否指点一二?”

白家,蛊虫。

白岑觉得,或许她来到蓬莱宗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遇见老宗主。

本以为老宗主待她如此友善,或许会透露一二,但他却只摇了摇头:“不必问我,你所做一切,都是正确。”

失了生命力之后,他似乎连摇头都变得困难。

白岑手指痉挛了一下。

问不出此事,但她还有其他疑惑。

“您……会怎么样?”

会死吗?

白岑小心翼翼问出口。

老宗主却并未作答,只是往椅背上靠了靠:“老朽有些乏了,就不送小友了。”

白岑目光垂了下来,最后慎重地对老宗主行了一礼。

许鸣不知何时已经在门口候着,见到白岑出来,也没为难她,只是瞧了她一眼,便推门进殿了。

白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许鸣对于老宗主的苍老,似乎并不惊讶。

到了无人处,白岑不由问出声。

“失了生命力会如何?”

叶弄池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摇头。

白岑心里一沉。

白岑只觉得,似乎不知何时,自己身处在一个乱局。

而她甚至不知谁是布局之人。

老宗主显然是知道一些事情,但他不愿多说,白岑也不好强求,反而是叶弄池更为理解。

“真算起来的话,虽然蓬莱宗宗主不是这天地间最为高深之人,但蓬莱宗向来以感受天地为修炼法则,他是在修炼中窥到天机也说不定。”

说到此,他想到什么:“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如今他这般行为,大概就是逆天而行,而生命力,或许就是代价。”

究竟是为何,老宗主宁可献出自己的生命力和全身灵力,也要帮她解除烧火棍的封印?

又为什么,他锁自己所行便是正确?

白岑想不明白,但这次,她却没了得过且过的心思。

她手一伸,已经解除了大半封印的烧火棍就出现在了她手里。

烧火棍身上狰狞的封印已经破除不少,浑身气势也不同寻常,原本藏着的锋芒隐隐从棍身透了出来。

烧火棍竟有千斤重。

裴镜月和景芍这时也寻来了,见到白岑发呆,连忙跑了过来。

“白白!怎么了?”

景芍担忧问道,随后见了她手里的东西不由一愣。

“这是你的……烧火棍?”

她有些不敢认。

虽然棍子还是那个棍子,但她就是觉得,似乎烧火棍变了个大模样。

白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景芍问道:“老宗主给了你什么彩头?”

白岑扯了扯嘴角,把烧火棍往上又举了举。

“便是这个了。”

第71章 、砍七十一刀

景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蹊跷,她绞尽脑汁,小心试探:“嗯……宗主大人给烧火棍抛了个光?”

白岑一顿,手腕一转,就把烧火棍收了回去。

不仅抛光。

还磨皮了。

此件事了,白岑却并不急着离开蓬莱。

她心里记挂着,在这里还有更重要的线索。

白岑看向裴镜月:“你说的丰岭,可是在附近?”

裴镜月点点头:“正是。我们现在去?”

白岑颔首。

几人去和蓬莱宗管事打了招呼,之后便能在蓬莱境内御剑而行。

三人腾空而起,向这裴镜月老家飞去。

山路崎岖,几人纵然是飞在空中,却也有些难以辨认方向,也不知过了多久,裴镜月终于指着脚下不起眼的山脚:“就在这里了。”

大山里的人,通常不与外界通,几人落在外面,步行走了进去。

一迈进去,叶弄池就皱了皱眉。

“怎么了?”

白岑小声问道。

叶弄池摇摇头。

“再试试没想到,世间当真有此苦寒之地。”

纵然他幼时也是在山里跑着长大的,但他从小就天赋异禀,别说是挨饿,就连山里的狗熊见到他都要抖上一抖,是实打实的山霸王。

这山大王直到揽月找到他又收他为徒,他才失了些野性,像个寻常人了。

然而眼前这个村庄,除了苦,叶弄池想不到旁的形容词。

村庄原貌一打眼就看得清,房子是用土堆成的,路上也是光秃秃,别说是小摊,就连个菜叶也没有。

看来是个坐山吃空的村子了。

放眼望过去,村子里大多是些老人,几乎没什么青年,想来五裴镜月这般适龄的人,大多都选择离开这里。

见到陌生人,村子里都人显然愣了愣。

“你们是……?”

裴镜月率先上前。

“陈伯,是我。”

被叫做陈伯的老人一愣,眼中明显有疑惑,他上下打量裴镜月一圈,眼中困惑更甚,显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

老人年纪大了,记得不清,几人倒也理解。

裴镜月耐心解释:“我是小裴,您不记得啦?”

听到小裴两个字,老人愣了片刻,还是旁边人率先想起来。

“哦……小裴!是那个黑小子小裴啊!”

这话一下子打破寂静,随着他的话,越来越多的人想起裴镜月。

“哎呀是小裴啊!长这么大了!”

“变模样了,真是变模样了。”

“这么久没回来,是去哪儿了啊?”

认出裴镜月之后,村里人一改方才的疏离,热情得不像样。

裴镜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白岑几人:“村里人淳朴,师姐别见怪。”

陈伯顺着裴镜月的话也看向白岑,随后又转向景芍,浑浊的眼里有了丝恍然大悟。

“哦,小裴这是带媳妇儿回来的?”

噗。

白岑忍不住笑出声。

这下好,原本他们打大就是这个主意,没想到用另一种方式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