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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110)

作者: 桃花烤翅 阅读记录

白岑咦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没听懂,索性她也没指望他,只是叫他继续翻一翻。

果不其然,在那之后,白木城和夫人吵架的次数就变多了,而在白纤竹六岁的时候,她你的手札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父亲请了一个嬷嬷教我读书写字,可是我不是有先生了吗?为什么还要再学?’

白岑眼前一亮,指着这一段。

“一定是她了,教白纤竹巫蛊文字的。”

叶弄池也点头。

小孩子的记忆力和表达能力都有限,纵然知道这是个关键人物,却也再挖掘不出其他。

比如这人是什么人?现在可还在府上?她为何会懂得巫蛊文字?她和巫蛊一脉,和白岑的母亲,又是什么关系?

无从得知。

白岑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的事情大概是超出了白纤竹一个小孩子所能描绘得能力,她开始连写带画。

‘父亲在房子下面挖了一个洞,让嬷嬷在这里教我。可是我都约好了要去灯会了,可惜。’

这密室原来是在她六岁时候挖的。

之后便都是她学习记录,偶尔还有一些划痕,又用文字写着‘不小心就用那个文字了,父亲说不可以给别人看到。’

再之后,就是八岁。

是白岑来到家里的时候。

‘父亲带回来一个姨姨,还有一个妹妹,但是他不让我叫她妹妹,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初见了。

“你有没有什么眉目?”

这里开始,两人的生活就有重叠,叶弄池这话问得理所当然。

白岑叹了口气。

“别问了,先看吧。”

猜到那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叶弄池到底是没说什么。

日记出现了很大一段的空白,再有记录,叫白岑背后发冷。

‘好疼啊好疼啊,为什么要用刀子划我?’

换血,开始了。

很长一段时间,日记里的内容都是相同的。

“好疼啊。”

看来她猜的没错,所谓白纤竹身体不好需要用原主的血来救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白木城的目的就是换血,而白纤竹在这个过程中,至少一开始,也并不是自愿。

叶弄池继续往下翻,随后不必白岑说,他的手就自行顿住。

这里日记出现了又一次转折,‘白岑’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

‘她叫白岑,父亲让我换成她的血。

为什么?

我很疼。

我恨她。’

怪不得。

白岑想起那日白纤竹的歇斯底里,说她恨她的模样,原来怨恨的根源在这里。

她自然是不会去理解原主,只知道都是因为要换原主的血,她才会如此痛苦。

至于她的父亲,她自然不会去怨恨。

“继续吧。”

白岑没什么表情,声音里也都是冷淡。

叶弄池不知该不该安慰,此时又有些恼恨揽月了。

她又没教过,他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要怎么哄人啊!

察觉到他的无错,白岑抬了抬头,果不其然,见到叶弄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笑了笑:“放心吧,这并不会勾起我的伤心事。而且这个白纤竹,纵然幼时有些无辜可怜,但不足以叫人原谅她日后做的恶。”

那就好。

叶弄池松了口气,

他就怕白岑一时心软,觉得白纤竹罪不至此,再生出什么愧疚来。

日记看到这里,白岑以为白纤竹时时针对她又不能杀了她的缘由已经很清楚了,万万没想到,之后还有更加叫人背脊一凉的。

白纤竹的笔迹逐渐锋利,内容也渐渐匪夷所思。

白岑指着其中的内容,有些不确定。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弄池也在皱眉看着这一行。

‘他,还是他们,一直在脑子里说话。父亲很高兴,他说我被神认可了。’

白岑嘶了一声。

是白纤竹终于忍不住疯了,还是白木城先疯了?

她直觉,这段话将是他们遇到所有问题的关键。

叶弄池指尖轻轻点过这段话,神色有些不明。

他思忖片刻,犹豫着开口。

“我们先顺一顺,你……是巫蛊后人,白纤竹要换你的血,说明有些事情是只有你白氏一族的血脉才能做到的。”

白岑也跟着点头,抬头又看了看这段文字,视线集中在最后那个‘被神认可’上。

她接口道:“所以,是白纤竹用了我的血之后,获得了和这个神关联的能力?”

民间确实有这种传说,比如某某氏的血脉可引神灵庇佑,更甚者可引神灵现身。

所以这就是白木城的目的?

似乎说的通,但叶弄池却不觉得会这样简单。

“可不论哪种记载,巫蛊一族,都没听说过有自己的神灵。况且,巫蛊之术多时靠驱虫来完成,那他们的神灵是什么一条大虫子?”

白岑被他说得打了个激灵。

“不会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白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抖了一地。

“再看看。”

日记本来已经快要见底,白岑以为前面已经有那么大的信息量,后面这薄薄几页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万万没想到,最后一页还是让她整个人一呆。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他让我杀了白岑。”

白岑和叶弄池面面相觑,缓了半天,白岑才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人人都要杀她?

况且这也说不通啊,白纤竹还要靠她换血来续命呢,怎么这个什么神的,就要杀她了?

叶弄池也觉得奇怪。

“如果这个‘他’真的是被血脉引来的什么神,那你才是他真正的血脉,怎么他反倒发号施令,要把你杀了?”

说的是啊。

白岑纳闷了。

“总不会我真的那么天怒人怨吧,是个人就看我不顺眼?”

无解,甚是无解。

二人对着这薄薄的日记又是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其他蹊跷来。

不过,如果这不是白纤竹产生的幻觉的话,那更是很好说明了,为何之后不论是白纤竹还是她的跟班,都是一副欲除她而后快的模样。

这是有双重杀机。

而当初齐劲自爆,虽说他是认为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但如今看来,说不好其中有没有这个‘他’的教唆。

“对了!”白岑又想到什么。“那之后白纤竹不用再换我的血了,会不会也跟这个神有关系?”

叶弄池也想起来了,他眼前亮了亮,觉得白岑说得甚是有理。

“不止如此,你还记得拿之后我突然近不了她的身?”

白岑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

叶弄池点头。

“若是她身上得了这个东西的庇佑,能被人称作神,想必身上是有些东西的,那它抗拒我,倒也是理所当然。”

如此,白纤竹曾经的行为倒是都有了解释。

思量间,裴镜月倒是舍得从景芍的房门前离开,探头探脑地迈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