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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大佬一心向学(63)+番外

那是不是……所以他才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啊?

“所以杭峰的冠军都是阿姨给他颁的呗?”

然而,就在两人开始动摇,樊立泫然欲泣,唐隽终于替头发丝儿都要气得炸开的陈虹开口。

他直视樊立,既不高也不壮的身体,却有种强劲的力量,让人无法对抗般的存在。

“委屈什么?体育比赛,菜就是原罪。”唐隽说,“杭峰就是这么强,一周只来练一次也比你们强,所以你们才会羡慕嫉妒,恨到胡乱栽赃,颠倒黑白,诬陷一名为了这个队伍兢兢业业,认真负责的优秀教练。”

“良心还在吗?”

像是呼应唐隽的话,雪场的大门“哗”的一声被打开,杭峰抱着一个中号的收纳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像是火球,瞬间吸引了所有的人。

然后便注意到了他抱在怀里,透明的收纳箱里那一个个堆叠在一起的金色物体。

看清楚里面是东西是什么的人,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那里面……有奖杯,一个个的,金色的奖杯堆叠在一起。还有金牌,五彩的绶带缠绕着一个个奖牌,在箱子随着杭峰的走动一摇一晃。透明的奖杯,稀少的银色,各种各样本该挂在滑雪馆门厅前,荣誉展台上的东西,如今就像一堆垃圾似的被杭峰抱在手里。

他走到护栏前,将这些东西“哗啦”一声倒在雪地上,环顾一圈,最后看向樊立,说:“看一下,有没有拿错的。”

白色的雪,金灿灿的奖牌,随着那重物坠落的声响,所有人的心脏像是都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捏住。

安静。

无声。

“看清楚了,点仔细了。”杭峰语气淡淡,透着冷,视线落在樊立脸上,“仔细想想,N省的单板滑雪可以成为强队,和你有多大的关系?我用掉的资源有没有换成荣誉还给队里?还是说没有了我你就能拿冠军?

清醒一点吧,樊立。”

被点了名的樊立脸上颤抖,看着地上的奖杯奖牌眼睛都红了。

这次是真正的,被气得,羞辱狠了的红。

“那个小峰……”唯一的男教练忍不住开口,话没说完就被顶头上司“看”了回去。

陈虹则在叹了一口气后:“也行,你既然不愿意加入队里,以后也不用过来训练,你的东西都收拾走吧。”

想了想,陈虹又接一句:“我办公室里还有不少你的奖状,一起拿走。”

最后语气一厉:“行了,还杵这里干什么,拿上你的东西走。”

杭峰翻身跳进雪场,将自己的奖杯奖牌胡乱地塞进储物箱里,“乒乒乓乓”金属的碰撞声像是刀刮在省队队员的心脏,千万般的滋味难以形容。

多少年了,从领导们决定在门口大厅设立一个荣誉长廊,那玻璃柜门后面就不断的添着大大小小的物件,几乎都是灿灿的金。

荣誉栏甚至还扩建过一次。

这些都是队里的荣誉,他们也理所当然地视为自己的骄傲,可今天,现在,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些拿走,可他们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才想起来,那荣誉栏上,有大半的奖杯奖牌刻着的都是杭峰的名字。

“荣誉”,对于运动员而言,比一切都重要,也是他们日日夜夜坚持奋斗的动力。

他们骄傲着,参加全国比赛的时候抬头挺胸,享受竞争对手羡慕的目光,听着他们在身后指着他们说:“是N省的,他们很强。”

确实,N省单板滑雪队很强,无论男女,只要派出去打比赛的队员,进去决赛都轻轻松松,甚至很多全国排名都在前五。

然而也只是前五。

进决赛没有奖牌,前五名没有金杯,他们犹如那威武雄壮的身体,却唯有杭峰是持着武器的手。

往日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甘心承认,被大脑自我欺骗。

此时才真正想起,杭峰本身是N省省队的“核心竞争力”,是他们的矛头最尖锐,冲击在最前面,扛住所有压力,与其他最强运动员激烈碰撞,并获胜的存在。

当最后一个代表U型池A级全国大赛冠军的金色奖杯,被杭峰放进储物柜里的时候,省队队员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更有很多的目光在这一刻,突然就落在了樊立的身上,都是埋怨。

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最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尤其是集体犯错的时候,他们更希望将过错推到一个人的身上。

毫无疑问,作为矛盾焦点针对杭峰的樊立,如今也被他们针对了。

如果……劝一下樊立就好了。

如果……早知道真会把杭峰气走,就不跟着樊立胡闹。

如果……不听樊立的就好,什么叫做争取权利,其实陈总也没问题啊,就是厉害了一点,鬼畜了一点,管他们严不也是为了他们好。杭峰就更没有错了不是,人家的奖杯奖牌一直放在队里,出去比赛也都是挂的省队名字,不住校就不住校呗,档案不在省队就不在省队,把杭峰当个外援不就好了。足球队的外援请回来不都客客气气的,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受气了呢……再说,他们都和杭峰那么熟了,说是一起长大的都不为过,为什么这次偏偏就犯了糊涂?

都怪樊立!

樊立被这些目光“戳”着后背,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比脚下的雪还要惨白,但眼尾是红的,红晕扩散蔓延,像是涂抹了绯色的眼影,深处透着一丝狠。

他知道自己被反击了。

被反击的又痛又狠,釜底抽薪的做法,瞬间唤醒队里其他人的荣辱共同感,事实上就连他自己现在也是心慌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真把杭峰逼走了,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高兴。

眼看着杭峰收拾了最后的奖杯,翻出护栏,抱着储物箱往外走的时候,樊立只觉得心慌的厉害,呼吸都在颤,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眼儿里。

最后,在陈虹总教练莫名的目光里,他狼狈地抹了下眼睛,转身只当心满意足地笑。

然而这一次,迎接他的是同样复杂的目光,还有几分明显地排斥。

呵!

一点都不奇怪。

这些人有这样的目光太正常了。

但凡这些人里有那么几个不会人云亦云理智一点的,事态就不会发生到现在这个程度,一定会有人拉住他这个疯了似的,连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么的疯狂行为。

……

冰场的大门在身后被拉上,杭峰的脚步不过微顿,肩膀就被人搂住。

赵彦在耳边安慰:“才华是自己的,已经练出来的东西谁都拿不走,最多不在N省,和我去京城啊,国家队肯定很想要你。”

“对对对。”郑晔瑜的声音从左边绕到右边,接着手臂也被热乎乎的身体笼罩,“全国冠军啊,还怕没有下家?有成绩在身,最不怕就是裸辞!”

“看看,看看这一箱子奖牌,我去!可以开个展览馆!”

“都很有含金量啊,这就是咱们的人生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