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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大佬一心向学(60)+番外

再加上为了保护脚腕不受伤而整体塑形到脚腕上方高度,没穿过的人第一次穿极为痛苦。

郑晔瑜一边扶墙走路,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简直比八哥还闹人。

终于,他们走到更衣室尽头,前面出现了一扇银色的大铁门。

杭峰走在前面,握上门把手,用力往下一拉,再拽。

“哗——!”

厚重的大门朝一侧滑开,没等看见前面的景象,先就是被一股冷空气迎面拍打。

温度骤降零下。

冷风卷舔着脖颈手指,即便杭峰有所准备,还是皮肤骤然一紧。

郑晔瑜更是一句:“卧槽!”

再一步迈出。

便是一片冰天雪地。

这真是人类创造和科技结合的宏伟建筑,外形像流水一样的雪场,到了内部看的更加分明。

玉带似的雪道从视野的尽头延伸而来,一共两条悠长带有坡度的雪道,在末端如同树枝的分叉,又各分出两条雪道。

总计四条雪道,雪道上或有着跳台,或有道具,又或者蜿蜒扭转,似大自然的冰川,瑰丽旖旎的近乎华丽。

最终,百川入洋,聚集在一片巨大的缓坡前,直至延伸到护栏。

这片缓坡又多用于新手教学。

同时,也在这个缓坡区域里,靠近左手边还有一处巍峨的建筑,像一个“U型”横着矗立在场馆里,120米长,宽15米,深3.5米,坡度陡峭,侧面看像个汤圆被人咬了一口。

“U型池”。

杭峰的主项。

他在这项目,国内同年龄组,一贯排名第一。

五月份他满16岁,就升上了青少年乙组,又和樊立在一个组别比赛。

除此以外。

樊立的主项也是U型池。

杭峰每次和樊立同组,都能压他一头,这大概是他们之间矛盾的根由。

至于什么挂名在省队啊,不参加省队训练啊,总教练是他妈占用资源,都不过是借口。

樊立每次进入一个新的组别,都会大舒一口气。

等下一年杭峰和他同组,就惯例性的发神经,一副老天爷对我亏欠太多的模样。

想到这里,杭峰眼眸光泽暗了一瞬,再转眸时脸上挂着淡淡笑容,说:“小心脚下,地有点滑。”

身后没人说话,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华国建设能力举世闻名,能在国内数一数二的建筑物在国际上也大多排列前茅,知道N市有一座全国最大的滑雪场是一回事,亲眼看见是另外一回事。

没有身处其中,很难想象当身处其中的时候,自身会有多么渺小。

宽阔悠长,寒冷的空气像是将这里隔离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犹如穿梭在次元。

“好大好长!”

“这里面也太气派了吧!”

“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确定不是冻的?”

“哈哈哈!!”

郑晔瑜大笑着,左右看了一眼,困惑:“怎么没有人啊?今天周末没人训练吗?”

“有,周六都有训练,这个时间在楼上午休。”

“楼上?”

随着交谈,走进冰场的四人同时仰头,看向了椭圆形环绕的一层层看台。

看台区一共只有六层,每一层的间隔都很大,除了最上面两层是工作区,下面2~4层对观众开放,赛时会开放进入,没有座位,只能靠在护栏上看比赛。

二层还有餐饮区,算是省队队员的食堂。

三四楼就是休息区了,摆放有一张张柔软的躺椅,这个时间段省滑雪队员会在楼上午休,至于宿舍楼则在十公里外的省体育院校旁的公寓楼,每天会有通勤车送往。

郑晔瑜听完杭峰解释,摩擦手掌跃跃欲试:“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这个专业场地我们包了,走走走赶紧的,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我的大棍也是……”赵彦紧跟一句,没说完嘴角一抿,左右看了一眼,讪讪笑了。

唐隽冷淡沉默,杭峰则表示了解的笑,郑晔瑜倒是想接一句,话到嘴边又吞了下,主要还是唐隽这人不仅高冷,还有种矜贵感,就仿佛这世间大部分尘埃颜色都不应沾身。

此时雪场了一片安静,所有的训练队都在午休,看不见工作人员,就连制雪机似乎都休息了。

杭峰走在前面,将他们带到进出口,指着前面的缓坡说:“魔毯也没开,只有自己跑一下了,累是累了点,但场地宽阔,随便摔也不疼。”

又对赵彦说:“你可以玩高级道了吧?但这么走到出发点不现实,要不你教一下郑晔瑜。”

“还有……”这次杭峰看向唐隽,想说他的牛仔裤在这里怕是很单薄,实在不行还是去看台比较好。

不等杭峰话说完,郑晔瑜和赵彦几乎同时说:“别管我们了。”

“你去练自己的,我们玩我们的。”

“我有什么玩的,我就是来看大佬滑雪的,那是U型池吧?大佬来一个!”

“对!大佬来一个!来一个!”

两个人说着说着竟然同时吆喝了起来,又是鼓掌又是喊口号。

唐隽虽然没说话,但看向杭峰的目光也是直勾勾的,看完杭峰又去看U型池,嘴角微勾。

杭峰也不含糊,抿嘴轻笑的模样有几分腼腆:“行吧,我要活动一下,你们先玩,活动完了我喊你们。”

“行。”

“一起吧。”

杭峰便留在原地热身。

下蹲,拉腿,弯腰,原地踮着脚尖快速地跑,“踏踏踏”的声音,在雪场里回荡。

习惯了的热身方式,从其他人眼里依旧看出了新奇,单就是这么看杭峰动着,都移不开的目光。

身体里蕴含的能力充足,再配合协调的肢体,即便再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的时候都别致而独有韵律。

郑晔瑜和赵彦嘀嘀咕咕,一开始是想跟着杭峰一起,后来发现杭峰埋头做自己,又快又好,还不搭理他们,慢慢的两人也就停了下来,干脆当个看客。

唐隽则站的最远,站在护栏外面的联排座椅边上,盯着杭峰看了一会儿,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了有棱有角的黑色包装盒。

很大一个椭圆形的盒子,分量不轻,打开来看,里面又躺着一个包装完整的物体,不过从包装形状已经可以清楚分辨,这是一个摄像机。

很著名的品牌,而且看配件里面的镜头,应该不是入门的东西,至少价格不会太便宜。

唐隽站在后面,也没人注意他的动作,直到他将相机打开举起,对准杭峰按下按钮的时候,正埋首运动的人头顶像是长了眼睛,猛地抬头,鹰隼般犀利的目光,隔着镜头与唐隽的视线碰撞。

唐隽的睫毛微颤,呼吸停了一瞬,看着显示屏里的少年,不闪不避。

只有耳廓在无人察觉的时候,逐渐滚烫。

他抿紧嘴角,捏着镜头上的手指白皙修长,只有与镜头触碰的部分泛起淡淡几乎不可见的绯色,食指与拇指扣紧镜头,一点点的,一点点,在那机械转动的“嗒嗒”声里,将焦距调整的愈发清晰,甚至可以数清对方睫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