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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大佬一心向学(563)+番外

很快,何洲被叫进了他们的房间。

局促的何洲进屋就紧张地手足无措,好像被看破的是他,而不是面前这两个。

杭峰想了想说:“你们单独谈吧,我出去走走。”

何洲一个激灵:“你别啊,孤男寡、男的,我你……”

“……”就这不过脑子的嘴,杭峰算是知道这家伙多难搞了,让他不说秃噜嘴,真太难了。

杭峰最后还是出了门,因为唐隽不让他听,只说:“何洲这样的人,他不是察觉不到事情的轻重,而是联想不到轻是多轻,重又是多重,所以很多事他才满不在乎,张口就来。我要和他聊的就是各种惨烈的后果,相当于在他心里上一把锁,他就不会随便说了。但我不希望你听见,知道了太多的绝望,会很难生出幸福感。”

杭峰问他:“你呢?”

唐隽说:“只要你还在,我就始终幸福。”

杭峰深深地看着唐隽,最后扣着他的脖颈,在那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才给何洲打了电话过去。

杭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再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沙滩上。

前方海面像一片静谧的镜子,海浪微微地起伏着,冲刷着白色的沙滩。

蓝天、大海、白云,还有这细软白净的沙粒,确实是度假的天堂,想象中的厘巴岛。

但浪呢?

直到这个时刻,杭峰才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比赛的场地。

……

杭峰再见到何洲是在半个小时后。

他们整理了行李,带着泳衣和冲浪板后,准备出发前往赛场,进行今天的第一场训练。

何洲走在人群里,眼神过分凝重的都不像他本人,少了几分吊儿郎当的迷糊劲儿,沉稳下来的模样倒是显得值得信赖了许多。

他们从宾馆出发,步行不到五分钟,来到了一处深入大海的小码头,这里停着两排、超过30艘的快艇。

已经有队伍出发往大海的深处,在引擎的轰鸣声中,螺旋桨和船身,在大海上留下两道白色的不断扩大的浪花。

华国队需要用两艘快艇,随意分队的结果就是杭峰和唐隽并肩坐着,何洲坐在了杭峰的另外一侧。

快艇启动,在海面上疾驰,座椅上的众人剧烈颠簸。

在那震耳的噪音中,何洲喊了一嗓子:“杭峰。”

杭峰看了过去。

何洲握拳放在心脏上,像是在发着某种誓言,大声地说着:“我发誓,我会保护你们,永远!”

杭峰:“……”

忍不住看了唐隽一眼。

你这是说了啥?给孩子激成这样了?

何洲将如何守护他们的秘密,姑且不提。

就说快艇还没抵达赛场,远远的当那一道道白色的海浪奔腾着,向一座海岛“扑杀”过去的场面,杭峰就看的眼睛一亮,有了点兴趣。

比赛的海岛比预料的远,还要从住宿点往大海深处行驶上半个小时,将近25海里的路程,足以让宽阔未知的大海形成两片天差地别的海域。

这看起来并不大的海岛一侧是悬崖礁石,一侧是半月形的海滩。

风狂浪急,浪声震耳。

灯塔建在悬崖之上,从沙滩可以清楚看见那座圆柱形的灯塔,也侧面证明这座岛的面积当真不大,大约只有0.4平方公里。

就在他们上岸的沙滩上,盖有一些砖头水泥浇筑的房屋,从墙壁上绘制的图案可以看出,这里应该是一处固定的冲浪点,过去应该也迎接过冲浪爱好者。

不过杭峰并没有听过这里举办过比赛的消息。

换句话说,这里的海域不仅杭峰第一次看见,其他选手也是第一次。

换完泳衣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杭峰就听见有聚在一起的选手抱怨着:“这个赛场的条件也太糟糕了吧,这是我看过的最糟糕的浪!没有规律,乱成一团,而且浪高普遍不足三米,这样的海浪怎么冲?”

正抱怨的人看见杭峰走过来,熟络地叫着他的名字:“杭峰,你看见了吗?这种浪况是怎么选为世界赛场的?”

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人说:“希望这只是暂时的,比赛那天会好起来。”

杭峰勉强收了嘴角的笑容,点头:“但愿。”

再转过头来,他上弯的嘴角再压不下去,暴露出了他美好的心情。

奈斯!乱风浪!

还真是求仁得仁,想要乱风浪真就安排了乱风浪!

对于大部分拥有优秀冲浪资源的国家,他们的运动员才一接触到冲浪运动,练习的就是类似于南澳那样的大浪。高有五米,节奏稳定,向前推动的速度非常平稳,可以轻易在上面做出各种动作。

但华国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大部分海域都无法形成自然的海浪,而少数可以冲浪的海域,海浪都是凌乱且小,也就N市所在的“浪域”区域在每年固定的一段时间里,会有如国外这般的好浪。

但也只是一小段时间,大部分适合,那里的浪都是乱的。

杭峰在“乱风浪”里长大,再凌乱的浪都能看到自己想要的好浪,并且在浪上完成各种高难度的技巧。

来到国际赛场后,看着那一码水儿的五米大浪,杭峰也是愁啊。

大家水平一致的情况下,在最好条件的赛场上,怎么拉开差距呢?

奥运年了啊!

哪还有那闲工夫!

他必须在自己的“主场”里,以强悍的姿态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能更快地让裁判看见他啊!

这次赛场,简直就像是为了他而设。

而且不仅仅是他,其他华国国家队员也显得很兴奋。

何洲又颠颠儿地跑到他身边说:“卧槽,这浪看着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杭峰自然是点头。

何洲说:“我特么回家了!!”

华国队员们,喜笑颜开地抱着自己的冲浪板,就迫不及待地游向了海里。

剩下一群在好浪里“养尊处优”的欧米选手,叉腰瞪眼,只能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

本尼·马龙看见海浪的时候,脸都黑了。

他向经纪人抱怨道:“这是什么见鬼的赛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浪,让我在这样的浪里比赛,不如直接退赛。”

经纪人只能说:“这是奥运积分赛赛场。”

本尼·马龙自然是知道,但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海浪,他啐口唾沫在沙滩上,“我讨厌亚洲。”

不过让众多欧米选手安心的是大赛组很快发来了通知。

告知他们通过对这片海域的长期监测,正式比赛期间,这里的海浪会逐渐稳定,达到比赛标准。

才乐呵起来的华国国家队员:“……”

……

果然,就像大赛组承诺的那般,在接下来几天,杭峰感觉到这片海域的海浪,就像正在被什么看不见的存在驯服一般,逐渐变得温顺了起来。

尤其是临近比赛的前一天,这里的海浪简直就和南澳的赛场一模一样。

五米左右的浪高,一条浪从视野的尽头推过来,长度完全占据了视野的两端,浪头被推高砸下来后,会形成模模糊糊的管状浪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