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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大佬一心向学(433)+番外

杭峰迄今为止,从未参加过全国联赛,裁判即便对他有所了解,也要遵循“印象规则”。

同时多少也会牵扯到孙烈,常年作为这个项目的“一哥”,这些年为国家在外面奋战的情分分,所以分数最终会偏高很好理解。

一个好感度刷足的老将,一个跑去国外浪看不上常规赛的小年轻,0.05分已经是裁判能极力克制自己“印象偏差”的结果。

杭峰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样艰难的环境,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只是暂时,任何事情都有个过度,总不能一上来就所有人都爱他,他又不是世界的中心。

而且……

“去年在“X-games”,简让我刷满了所有的四周难度,对今年的比赛有用吗?”

陈虹眼睛一眯,笑了:“有用,有大用呢。简的深思熟虑我佩服。”

杭峰也笑了:“这次出国比赛不知道能不能看见简。”

陈虹说:“打电话多联系,别让距离生分了。”

“嗯。”

随着最后一轮的比赛结束,杭峰和孙烈的排名定格,孙烈拿下金牌,杭峰少见的在自己的收藏品里多了一枚银牌。

银色的圆牌挂在脖子上,杭峰拿着翻来覆去地看,还挺喜欢。

“杭峰来。”孙烈对杭峰招手,把他拉上领奖台的最高处,搂着他面对媒体镜头一起拍照。

同时嘴里说道:“这金牌哥知道是你让的,在四周半你的表现比我好,不过要早点进五周,不进五周,世界赛场终归是炮灰。”

杭峰笑着比了一个剪刀手,另外一只手上拎着让他稀罕的银牌,点头:“最近不来回跑了,专心在U型池训练上,我有感觉快了。”

“真的?”孙烈愣住,惊讶地看向杭峰。

杭峰没从他的眼里看出丝毫的勉强,是真的惊喜,便点头:“有预感,静下心来练,应该可以完成最简单的。”

“好。”

两人说着,换了一个姿势,只是姿态依旧亲密地搂着,继续说道。

“烈哥,你这几年都没做五周是什么原因?”

“摔出心理阴影,一直在克服。”

杭峰扭头去看孙烈。

孙烈把头偏给他,毛帽子下是已经愈合,看不见的伤口,但是残留在上面的阴影始终笼罩不散,孙烈苦笑:“咱们这个职业,就是费脑袋,从小到大都摔惯了,但连续三次受伤都是冲击五周新难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瓶颈到了。

我做不出,而且我害怕,教练们都愁坏了,可我真的没办法。”

说到这里,孙烈连苦笑都绷不住,脸上表情彻底淡下来:“每当我计划要去练习五周的时候,就心慌意乱脚上没劲。

看来四年前在国际赛场上那一跃,就是我的人生巅峰啦。”

孙烈没有看开。

他要是看开了就不是这个表情。

瓶颈明明白白,只有他自己能够克服。

杭峰搂紧孙烈,心疼他。

他能够理解孙烈现在多难受。

太长时间了,一直无法突破瓶颈,年轻的后辈却已经来势汹汹地追了上来,困在囚牢里,他甚至丧失了一部分头部运动员该有的锋芒。

否则,也不会说出那句“哥知道你让我”的丧气话。

两人和睦的互动,最后打了那么极少部分,希望他们斗起来的人的脸。

啧!

这么和谐的吗?

这不科学啊!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站在人群里,黑着一张脸往这里看的董杨。

董杨没拿到第三名。

或许是心思太多,或许是压力太大,总之今天的决赛他的发挥很糟糕,三场比赛失误两次,第三次不得不被迫降级难度,最后只拿了一个第五名。

葛俊宇和傅宏伟还排在他前面。

今天站上季军领奖台的是傅宏伟,当了好几年万年第五的傅宏伟在确定自己第三名时,高兴的都疯了。

兴奋的又叫又跳,刺激的董杨又黑了几分。

董杨和傅宏伟的关系很好,两人住在一个寝室,同进同出。董杨的愤怒不会往傅宏伟身上发泄,最后总的有个突破口。

毫无疑问那个承受他怒气的就是杭峰了。

不知道多少次,董杨都在默默期待孙烈嫉妒杭峰,更想要看见杭峰“小人得志”的张狂面孔。

谁想到,领奖台上的两个人竟然又搂又抱地说悄悄话。

气死了!

一定都是演了!

没错!在媒体面前都特么是戏精!

联赛第二站,男子U型池的比赛就在这连绵大雪山的山谷里落下帷幕。

其他的比赛还没有结束,接下来两天还有其他项目,以及双板的比赛。

稍后在联赛比赛结束之后,这里还会举行U级赛,为更年轻的选手提供在全国赛场较量的机会。

那之后,可能这里还会举办冰雪节,或者是一些民间娱乐活动。

直到十二月份,杭峰会再次回到这里,参加“亚洲滑雪洲际杯”的比赛。

第二天,杭峰就随队离开,为他的“洲际杯”比赛名额奋斗。

这一次,孙烈不去了,连续两场比赛的冠军,他提前获得参赛名额,留在“洲际杯”比赛的举行地张口子云顶滑雪场,独自为比赛做准备。

杭峰这次的目标是冠军。

杭峰迈上大巴车,向他母亲挥手告别。

南省的比赛还没有结束,陈虹女士作为总教练,必须要留在最后。

不过也快了,在这边比完赛后,他们也会前往蛤喇子山,那里是国家滑雪队的其中一个外训中心,不过自由式滑雪队长期在那边驻扎。

听说那边偏僻清冷,随着比赛的开始,会逐渐热闹起来吧。

杭峰坐在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大巴车,举起手机录下一段路程,将绿色的路牌录入其中。

随后一个视频发给了唐隽。

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思念与日俱增,在某一个时刻,杭峰甚至想要请上哪怕一天的假,回去看看。

然而比赛的压力压在肩膀上,孙烈那句“没有五周皆是炮灰”,清晰无比地描述着国际常规赛场的残酷。

在杭峰的脑袋里敲响警钟。

每每想到自己目前连一个五周都没有做出来,不由苦笑,第一次发现“炮灰”这词儿竟然能用在自己身上。

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请假。

将拍摄的视频发给唐隽,三两句交代完自己的行程,杭峰就把手机放回到了背包里,闭目休息。

不敢再多聊。

没过几分钟,杭峰突然睁眼,再度拿起手机。

突兀的铃声,在安静的大巴车里响起,惊醒了所有因为比赛压力而沉睡的国家队员。

铃声多响了几次,杭峰看着来电显示疑惑,没有第一时间接通。

有人不堪打扰,说了一句:“骚扰电话直接挂了吧。”

杭峰却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按下了接通接。

来电显示是未知的电话号码,电话归属地却是N市。

老家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