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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大佬一心向学(333)+番外

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不得不把自己心脏练成铜钱铁骨,不想被难过捕获自暴自弃罢了。

“要不要搬出去住?住我家,或者找家宾馆。”

“不至于吧?”

“万一人真的来了怎么办?”

“又没我屋里钥匙,敲一会儿门没人应就走了,再说我们这一走,猫猫怎么办?猫换了个地方容易有应激反应,宠物店能不寄养就不要寄养。”

论说话,杭峰肯定说不过唐隽,而且这是唐隽的事儿,他自己怎么做选择,杭峰都配合。

“那行吧,就这样,今晚上你要学习?还是做短视频?”

唐隽眼尾一扫,说:“辅导你学习。”

“哎喂!”杭峰头大,“我不是都要走特招了吗?”

“所以就要放弃自己当个文盲呗?”

杭峰摸摸鼻子:“那倒也不至于……”

唐隽探手从沙发下面拿出一个背包,上面还挂着个猫崽崽挂件,被轰下去后,不高兴地“喵呜”一声,唐隽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沓卷子说:“符合你现在知识量的题,能减压调整心态,很久没刷题放松了吧?很过瘾的。”

杭峰沉默几秒,摊手:“来吧。”别说,他还真有点想了。

……

晚上杭峰和唐隽睡一个屋里,一张床上,还盖着一床被,被褥里都是唐隽的味道,杭峰这个还没来得及彻底转弯的“直男”,当真也就心思纯洁地和唐隽当兄弟,盖大被纯聊天,困了眼睛一闭,一夜就过去了。

杭峰第二天去滑雪场训练,省队已经归队训练了几天,再加上兴趣班在上课,滑雪场里彻底热闹了起来。

杭峰坐他妈的车一起过去,比省队集合的时间要晚上一点。两人直接从正门进了滑雪场,省队队员都换好衣服就位,看见总教练过来,不需要通知便自觉站成一排,等着例行的早会。

只是今天,总教练身边多了个杭峰。

真是有些日子没见到杭峰了。自从年初杭峰去X-games拿下超级U型池总决赛的第七名,他就把训练重点放在了其他项目上,而且佳绩频频传回国内,简直让人有种他要换项的感觉。

时间和空间足以将很多情绪淡化,当初杭峰取走了自己的所有奖杯奖牌,在省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一度让省队队员斗志昂扬,只觉得前面没有了拦路虎自己就能成大王,但也被现实拷打,事实证明没了杭峰他们还是只能在一二流的夹缝里生存,并没有龙吟虎啸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接着,杭峰在国际赛场上取得的好成绩,就开始不断传回国内,从一开始三缄其口,到忍不住地讨论,最后不知道怎么的,队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统一。

杭峰也太厉害了吧?!

哈哈哈,他是我们N省的!

以前我们还是队友,一起训练过呢!这事儿说出去,谁不羡慕啊!

实力差距不那么大的时候,大家是对手,等着人家混国际赛场,自己还在国内苦苦爬排名的时候,竞争性就没了。

如今再看见杭峰,怎么看是怎么顺眼啊!

看见杭峰出现,省队队员们兴奋的不行,老队员之间说着:“杭峰来了。”

“看见了,我还以为他不滑雪了呢。”

“不能够,我听兴趣班的教练说,前几天杭峰就来训练过,四周随随便便拿下。”

“牛批!冲浪和滑板速降那么厉害,冬季项目这边儿一回来就能找到感觉。”

“他最强不是四周半吗?状态还没完全回来吧?”

“早晚的事儿,五周也是早晚的事儿。”

今年省队还新招进了三个小孩儿,杭峰一进来眼睛就瓦亮瓦亮的,那是看见偶像的目光。

身边还有老队员科普:“杭峰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老喜欢他了!”

“对啊,我就是冲他来的!”

老队员哽咽了一下,看向后面说话这小孩儿,少年甲组的全国冠军,北方的孩子,最后却没进北方的省队,而是来了南方,从未掩饰自己就是因为杭峰才加入N省省队的原因。

女孩子们突然就有点不敢看杭峰。

光环加身,魅力无穷,情窦初开的少女自然会被这样光芒四射的人吸引。

因为杭峰的出现,队里一片浮躁,交谈声不断,当初的“万人嫌”如今早就不见了,甚至“短路”似的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各个都是一副熟稔的模样,热情地看着杭峰。

队伍里,只有一个人把自己的脸挡住,藏在其他人的身后。

是樊立。

现在网络上有句俏皮的话,叫做“每次金丝猴的出现,都伴随着峨眉山的猴子被网暴。”

换到樊立这里也成立。

每次有杭峰在国际上获胜的消息传回来,樊立都会在队里被人背后议论。

作为集体抵制杭峰的牵头人,樊立这段日子可过的一点都不好。

脸颊有点凹进去,眼睛也不再那么清亮逼人,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闪躲,整个人也阴郁了不少。

他藏在后排,视线落在那双白色的运动鞋上,看着对方踩着台阶一点点往下走,近了,又停下,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垂落腿边的手缓缓捏紧,指甲刺进了掌心的肉里。

终于,还是有人自觉和杭峰有些情分,招呼着:“杭峰,今天来训练啊?”

杭峰看过去。

当然都是熟人,除了今年新进队的三个小队员,这里都是熟人。

不过就是这批熟人,在樊立挤兑他的时候,虽然没说话,但也明显站了队,是以为他忘记了吗?

杭峰想了一瞬,忘记是不可能忘记,仅仅是表面上的应付,没必要让他妈为难,但情分不要再提了。

便笑了:“嗯,恢复训练。”

大家一听,杭峰回应了?

这是往事不提的意思了吧?

队伍顿时就活络了起来。

有人问:“之前就听你来了,恢复的怎么样?”

有人说:“四周都恢复出来了,下一次就是四周半吧?”

有人又说:“最近一直听你消息,也太厉害了吧?兼三个项目累不累啊?”

有人自觉风趣:“冲浪和滑板都拿世界冠军了,轮也轮到咱们滑雪了,等你的世界冠军啊!~”

杭峰就笑。

最近听这些话都听多了,早就知道怎么应对更合适,就把他们当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路人,听了也就听了,说个“谢谢”“我会继续加油”,再笑一笑,完事儿。

大家得了杭峰的笑脸,就以为之前那岔算是过去了,一个个都笑的心安理得。

只有樊立握紧的拳头里越来越痛。

杭峰心里早就把他们疏远了,要真是不介意,还像之前的关系,他不会站的远远的只是笑,不咸不淡的说两句,都是应付。

记忆里的杭峰很爽朗,说话动作都会透着亲昵的劲儿,他应该走进人群挤兑几句,然后在起哄的时候大手一挥,说晚上他请客吃食堂小炒。而不是现在这样隔着三米的距离笑,时不时的回应两句不咸不淡地话,距离感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