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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大佬一心向学(280)+番外

这面升起的国旗包含了太多太多华国体育人的梦想和遗憾,而这一刻终于圆满。

尤其是老杭同志眼神里有太多太多的情感,最后都化为眼角流淌的泪水和嘴角扬起的笑容。

事后。

这一场比赛被华国的央爸五套买了版权,隔三差五的就在电视里播放,升起的国旗和杭峰在赛场上百折不挠寻求突破的表现,让数不清的华国人记住了他。

对杭峰在“X-games全明星排行榜”的提升,也有着很大的助力。

不过此时此刻的杭峰刚刚结束了记者的赛后采访,眼角的泪痕已经干了,笑呵呵地看着张部将国旗收好来,细致地叠好,边叠还边说:“得好好收着,咱们总局有个国旗库,拿到的世界大赛国旗都会放在里面,注明日期赛场和选手。上次奥运会在咱们华国举办的时候,国旗展示部分用的就是当年咱们国家在奥运会上得到的第一面国旗。”

国旗被他叠的整整齐齐,边角部分理了又理,最后抬头对杭峰笑:“现在那国旗库里也有了咱们冲浪队的国旗啦。”

杭峰其实是个很有国家荣誉的人,只是直到今天,他都没有去国家队感受过集体生活,所以缺少在那个环境下,对“代表国家参加国际大赛获得荣誉”这么一个真切的认知。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明明有这个实力,但更愿意单打独斗这件事,本身是有问题的。

如果他可以在成年组的大赛上再为华国、为华国冲浪队拿下更多的奖牌,他为什么不去做呢?

就连张部叠着国旗的动作都像是抚在他的心上,酸酸软软的,第一次知道他爸妈给了他多大的自由。

回往宾馆的路上,除了他们几个小的,就连简都有接不完的电话。

有人是主动报喜,有人则是接了国内的电话。

原来杭峰拿下第一个10分的时候,媒体就已经发了快讯,国内媒体得到消息,反应快的已经编辑好新闻,就等着几张照片就可以挂上今日的头条。

有的是媒体记者打过来的,也有的是局里的同事和领导,当然还有朋友,接电话的人笑呵呵的说个不停,这会儿倒是不心疼流量费了。

杭峰被同龄人围在一起,唐隽在他身边儿,走一路都在聊着。

大家都很兴奋,聊的话题漫无天际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连唐隽都说:“这次没白来,现场看升国旗太震撼了,内心的触动特别强烈。”

何洲撩事:“咋的,还后悔过?”

唐隽眉梢一扬,难得笑容里少了冷漠:“一看这赛场,心里就哇凉,和我想象差远了。”

“可这里能升国旗,X-games那边倒是热闹,场场爆满,可都是个人战。这个荣誉感真不一样。”

唐隽冷眼一扫,被怼的有点不悦:“一个人的感动和一群人的感动,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何洲明明知道唐隽说的不对,可他竟然无法反驳,最后吭哧了两下,另外开启了话题。

唐隽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也知道代表国家出赛的赛场即便再简陋,对自我价值的肯定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看了杭峰一眼,解释了一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杭峰压根就没想那么多,还憨憨地“啊”了一声。

唐隽:“……”

算了,越解释越复杂。

但杭峰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对唐隽说:“我知道。”

这句话杭峰说的声音轻,贴着唐隽的耳朵,像是在敲打他的耳膜。

温柔的语调化为理解和包容,在唐隽的胸口又添了一把火。

还没回到宾馆,负责跟着杭峰的摄像师追了上来,说是要拍一些杭峰生活上的镜头。他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导演的工作,对杭峰说:“你看现在赛也比完了,接下来该是去怒水那边儿报到了吧?我们可以拍一些你收拾行李,再住进宾馆的画面。要是不急着离开,有没有兴趣逛逛这座城市?也是不错的镜头,要只是回到宾馆就休息下来,那就太平淡了。”

话没说完呢,简就已经停下脚步看他,摄像师说到后面声音渐小,对简露出了一个讪讪的笑容。

简说:“很累的啊,别说让你这么高质量地比四场赛,就是让你在海浪里游半个小时都受不了,你怎么就觉得我们还需要配合你的导演梦?”

摄影师:“……”

简挥挥手:“回去吧,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会联系你,到时候再麻烦你跑一趟了。”

摄影师只能离开。

等他走远,老杭同志说:“怒水那边的比赛日是哪天?”

“就这两天吧,你也看见了,正是风浪大的时候。”简说。

“那还行,原定是大后天回去,正好可以看比赛。”

“可是X-games比完还要拍广告录节目,杭峰没办法和你们一起走。”

“我看比赛就行了,杭峰也参加过好几场X-games,我还没在现场看过。”

“那你可要有些心理准备,这场比赛和其他的比赛都不一样。”

老杭同志看着杭峰笑,目光有点复杂:“我带了速效救心丸。”

唐隽在旁边听的一脸困惑,不太明白为什么简说“怒水”的赛场和其他的比赛不一样,也不明白杭峰他爸为什么会表情略显复杂地说自己带了“速效救心丸”。

直到他下午和杭峰一起去签到……

“世青赛”结束,杭峰还以为自己精力充沛天下无敌,吃过午饭还跑到唐隽房间里玩,结果往沙发上一坐就哈欠连天,最后唐隽把他拉到床上,头沾枕头就睡了个天昏地暗,闭眼睁眼就到了三点半,简打来电话叫他出发。

屋里的窗帘拉的很严实,薄薄的光里可以看见被吵醒的唐隽翻了个身,继而愣愣地仰头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坐起来。

杭峰放下手机说:“我去签到,你是继续睡还是和我一起过去?”

唐隽才睡醒的声音比平时略沉:“一起。”

杭峰只觉得耳朵深处有点莫名的痒,竟有种让唐隽多说几句的冲动。但翻身坐起的唐隽已经“唰”的一声拉开了窗帘,将那突兀的心思又迅速地压了回去。

稍作整理,两人很快出发,电话里通知杭峰直接到停车场,简和老杭同志早就已经坐在了车里。

拉开后门坐进去,老杭同志问:“怎么样?缓过来点没有?”

杭峰说:“没问题。”

老杭同志看向唐隽:“你呢?”

唐隽一脸莫名。

老杭同志说:“上午估计是吹多了冷风,看见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现在倒是好点儿了,脸上有点血色。你阿姨知道你也过来,还特意提醒我照顾你,有什么直接对杭峰说,解决不了的就过来找我。”

唐隽感动:“知道了杭叔叔。”

简听着这温情对话,眉梢扬了一下,露出奇怪的笑容。

但他到底什么都没有说,一脚油门下去,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怒水红牛”的官方宾馆距离“世青赛”并不远,滨海公路两边挂着的选手展牌一路延伸到半公里外,气氛逐渐变得更加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