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极限大佬一心向学(146)+番外

大厅里的广播用华语和外语连续播报:“请1号、2号……10号选手前往签录台报道,比赛即将开始。”

杭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号码牌,97号。

最后一个。

临到比赛前两天,王会长才给他报的名,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已经没有报名资格,可谁叫这比赛是极限协会组织开设,没比赛前塞几个人进来都是小事。

又不是直接给他冠军,没人会计较的。

杭峰:“我觉得我应该下午再过来。”

唐隽:“平均选手10分钟一场,你今天恐怕都上不了场。”

郑晔瑜:“试滑10分钟,真要比赛肯定更快啊。”

杭峰:“不会一个一个比的,大概选手离开野雪障碍区就会放下一个选手下来,也不过就3、4分钟。”

唐隽立马就算出来:“那就是晚上7点,天都黑了。”

杭峰想了想:“那就必须两个两个的往下放了,资格赛必须一天比完,而且要在4点半以前结束,夜晚的雪山滑野雪太危险了。”

果然,就像杭峰说的那样,大赛组就是两个人一起放下去的。

实力相近的可以互相竞争提升成绩,实力差距大的直接就一骑绝尘了。相互掣肘的也不是没有,但很少。

资格赛滑的是时间,是自己的比赛,女子组选16名,资格赛只淘汰7个人,考虑到一部分人就是来凑热闹,竞争力非常小。男子组晋级32人,淘汰率达到23人,看似比较高的淘汰率,但就像女子组一样,有一群人根本不具备竞争力。

杭峰在和大赛组询问后,果断下了山。

吃过晚饭睡了一觉,三点半才回到山上。

一直留在山上观看比赛进度的郑晔瑜汇报说:“中途裁判组还休息了半个小时吃午饭,现在才滑到78号。不过80到90号已经集合准备上山了,轮到咱们也快。”

杭峰道了谢,说:“正好活动一下身体,你中午吃的什么?”

“餐厅一直有为选手提供自助餐,赵哥带我进去吃的贼饱。赵哥人挺好的,我们聊了很多,他还说协会打算围绕你打造一个极限运动的明星,拍摄宣传片的团队都到了,都没听你说。”

杭峰眨巴着眼。

习惯了有些事自己思考,自己处理,确实是忘记说。

郑晔瑜自然知道杭峰的性格,说完就笑:“所以你送我的雪板值钱了,再拿来用简直暴殄天物,我要塑封在家里挂起来。”

“不确定的事,我这次比赛要是比的不好,他们拿什么包装我,没成绩算什么体育明星。”

“你这叫没成绩?以前的成绩拿出来吓死人!哥哥,你才又拿了一个全国冠军啊!你是不是拿冠军拿习惯了,以为一个不熟悉的运动也必须拿冠军?”

杭峰就笑:“很正常啊,我凭什么还没比就认输。”

郑晔瑜一口气噎住,最后对杭峰竖起了大拇指:“没毛病!”

不再聊天,杭峰开始热身,也没等太久,不过20分钟后,广播就通知90以后的选手去签录处报道。

杭峰还没反应,郑晔瑜和唐隽就像是弹簧般站了起来。

“走走走,终于到我们了。”

一天啊,从早到晚,等着比赛上场最是难熬。

要让杭峰选,他更希望自己能第一个上场,也免了这份煎熬。

签到处的人不多,最后这一组就只有7名选手,都是男生,杭峰是最年轻的一个。

排在杭峰前面的是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性,体格壮硕,眼如铜铃,看着很魁梧精神,但杭峰知道他绝对不是职业运动员,因为烟味儿很重。

杭峰排在队伍的最末尾,一路来到检录台前,一个人脸识别的系统对准他亮起绿灯,便可以进入雪场。

临出门前杭峰转头对唐隽他们挥手,然后便拎着滑雪板消失在门口。

下午4点40分,视线不是很好了,西斜的太阳正一点点的被重新汇聚的云雾吞噬,大雪山的傍晚才是真的“逢魔时刻”,冷暖空气的碰撞往往会引来一阵山风,还会落下一层雪,要是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杭峰今天也就比不了赛了。

工作人员在路边指引,将他们一路引到缆车站,四敞大开的缆车就像是路边常见的双人木质座椅,仅仅是在头顶上撑起了一张可有可无的棚顶。

杭峰等着缆车来,前面的胡须大哥转头笑:“我还以为我是最晚报名的一个,卡在截止日期的最后一分钟,你这是比我还晚啊。”

杭峰觉得没必要骗人:“我是极限运动协会推荐的运动员,是他们给我报的名。”

胡须大哥肃然起敬:“那不是很厉害?”

杭峰笑:“我是滑U型池的,野雪极限赛真是第一次滑。”

“你年纪看着也不大,就当来积累经验吧,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就是这个项目的大佬,就拿下五星资格了呢?”

没说两句,胡须大哥上了缆车,杭峰随后也坐上缆车,在斜阳里,徐徐往上。

这两天不停有人提到星级,这很好理解,一个赛事想要做大做好,自然是要制定规则。

“FWT”的规则就是有专人负责评判全世界的野雪赛道,按照一星到五星的标准迎接选手的挑战。

一、二星的FWT很好考,三星往上就是职业级别得考核,普通人完全无缘,据说通过率相当“感人”。

三星赛场,是为职业赛场筛选优秀选手,因为接下来就要应对难度更高的四星赛道,以及残酷的赛制。

停留在三星的运动员太多了,因为每年比赛的前十名才能拿到“四星运动员”的称号。

至于五星赛场,那就是神话。

FWT成立至今22年,一共只有17名运动员拥有五星资格,现役的单板滑雪运动员只有4名,作为真正的头部选手,每年的比赛冠军也只会在他们中间诞生。

四星就有一百多人了,现役也有2~30人。

五星运动员就是野雪极限运动的王者大佬,是每一个酷爱这项运动的人,挂在嘴里,并且津津乐道的存在。

杭峰回忆着这些资料,能够感觉到随着自己的年龄增大,接触的世界也变得更加宏大而瑰丽,“x-games”“FWT”这类非常规比赛的赛场,他以前根本就接触不到,如今却已经走在前往这些赛场的路上。

这是一条另类、独特,但同样光华绽放,让人目眩神迷的赛场。

缆车到顶,上一组的选手还没有比完,平台上乱七八糟地摆了很多的椅子,地上的雪化了又凝固,与泥土融出泥泞的颜色。

一团厚厚的云正在追赶太阳,工作一天已经面露疲态的裁判望着天空,再一次催促道:“下一组准备了,快快快!”

比赛的进程明显被拉快了。

原本三~五分钟才会放第二组的选手出发,如今变成了一分钟,甚至不到一分钟,上一组刚刚滑出障碍区,下一组就出发了。

杭峰以为上山后,自己可能还要等待半个小时的时间,很是忧心轮到自己时候的天气。

没成想,不到十分钟,自己已经被叫着准备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