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极限大佬一心向学(144)+番外

训话训了十分钟,其实核心内容就是赛道复杂,提高注意力,争取拿个好成绩。

等着一解散,杭峰就被两个国家队员围上:“杭峰?”

“我是。”杭峰点头。

“我听说你在隔壁的比赛已经做四周了,什么时候来国家队?”

杭峰不意外消息传开,去年三周半的时候,他就差点儿被送进国家队,如今完成四周的难度,还这么年轻,到了国家队,妥妥是一线运动员。

年轻,优秀,强,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到了国家队也是被重点培养的队员。

这话问的很坦荡,毫无嫉妒,反而一副期待的模样,可惜杭峰只能摇头。

“我加入极限运动协会,现在是极限运动员。”

这些国家队二线看看身后那群极限运动员,又看看杭峰,继而笑道:“没关系嘛,都是互通的,你想打职业赛,就去国家队,想搞极限运动,也有地方。我们这次过来就是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说不定以后就会滑FWT。

不过你怎么没过去啊?看起来不像是一个队的。”

这些因为年龄大,或者是实力没有上升空间的二线国家队员,好奇地看着杭峰,“像是还没入队呢?”

杭峰想说自己就是极限运动员,没有加入任何队伍的计划,只会参加自己想要的,或者擅长的运动。

但看看王会长和赵哥饶富兴致等待答案的表情,杭峰认真地想了一下说:“U型池和极限滑雪不一样,我也和你们一样,来感受一下自己是不是适合这项运动。”

挺完美的答案,就是人际关系上处理的尤为激进的唐隽都觉得没错。

都是华国人,理该礼貌谦虚。

而且说的也是事实啊。

王会长听到满意答案,点头:“走吧,时间差不多,你们还要到现场看赛道,走吧。”

随后他对唐隽和郑晔瑜招手:“你们跟我走,山上还是挺冷的,注意多穿点。”

说着,就宣布出发。

这次比赛,男女选手加在一起一共有97人,除去9名邀请、或者是自己赶过来的外国选手,华国的选手一共是88人。

女选手23人,男选手55人。

极限运动的男生确实比女生多更多。

其中华国方面核心人员是13人,国家队3男2女,年纪差不多都在25岁左右。国家极限队是7人,没有女生。

再算上杭峰一个,全部13人的主要竞争对手除了彼此,最主要的就是被邀请的那3名国际极限运动员。

两名岛国选手,也就是和杭峰住在一个别墅的两人,以及一名思密达选手,他们都是FWT的四星选手,是亚洲排名最高的前十名……据说前三名因为训练、比赛等原因拒绝了。

和杭峰住在一个别墅里,态度相对谦逊,年纪比较大的那位叫做南村直人,也是这次被邀请的运动员里FWT排名最高的,世界排名49,亚洲排名第7。

思密达的那位选手世界排名65,亚洲排名第8。和这几名国家队员住在一起。

剩下最后一个,最年轻,态度最冲的是南村直人的师弟,荒冶诚。

荒冶诚今年只有19岁,在职业赛场和极限赛场都有很好的成绩。他拿过全岛坡面障碍技巧联赛的第一名,世界杯也滑进过20名。

在FWT,是目前为止亚洲最年轻的四星选手,世界排名91,亚洲排名第9。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外国野雪滑雪极限爱好者,实力难测。

一部分业余选手和那8个外国人已经单独出发上山了,剩下加上临时凑过来的选手,大概40来号人,再加上工作人员和教练,落后一步,将近九点才乘坐宾馆的观光车前往缆车站。

三辆缆车依次出发,杭峰被王会长叫着坐在了第一辆车,闲聊了起来。

主要还是对杭峰在前不久才结束的未成年U型池全国赛上的表现,表示了赞扬,并且询问了一下杭峰对这次比赛有没有信心。

杭峰挺想按照爱听的话说一句“有信心”,可最后还是说:“我做了充足的准备,但这样的比赛我没有参加过是事实,所以也不能说有没有信心,只能说我会努力去比赛,争取拿个好成绩。”

王会长听的连连点头,要问他:“FWT有兴趣吗?”

杭峰失笑:“您等我比完赛再问啊,我要是一头栽进雪里,再有兴趣也只能量力而为啦。”

王会长被逗得哈哈笑,看杭峰的目光像看自家的后辈,轻声说:“对,你说的没错,我们首先要看清楚自己,才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么说滑板速降的X-games是没问题的?”

“嗯。”

“那就等冬天过去吧,我听晋东说他在帮你申请训练津贴,剩下的就我们协会报销,争取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训练,参加比赛。”

杭峰高兴得想搓手,可以参加自己最喜欢的运动训练,还不用花钱,美!

王会长被杭峰的笑容感染,下车的时候还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比赛加油,注意安全。”

“嗯。”

缆车上了山,杭峰就和王会长分开了,就连唐隽和郑晔瑜也没在身边,剩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陌生的大山和陌生的比赛。

丝毫没有畏惧的感觉。

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喜欢极限运动的人,骨子里都有着冒险的基因,想要去经历更多的挑战。

这次的野雪挑战赛,再度刺激出了杭峰对滑雪的热爱,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滑上两圈。

他们被组织着坐上被封停一段时间的小缆车。从足有400米直线距离的缆车从赛道上方驶过。可以看见被蓝色旗帜标出的赛道形状,以及赛道里遍布的山石和树木。

早上应该有一批人滑过这里,对雪道进行了最后一次的安全检测。和犁推过的赛场道路不一样,鲜软的雪粉被滑板滑过,会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安全员在每个障碍物前停留,将被雪遮挡的障碍物清理出来,露出嶙峋峥嵘的部分,就像巨兽张开的嘴里露出的锋利牙齿。

很危险,但也很刺激。

杭峰抱紧滑板,侧着身子往下看,几乎要掉下去。

他不断将看见的东西和脑海里的地图重合,很幸运,几乎没有漏掉的部分。

继而,他看见了那条自己应该会去挑战的路线,从来处看向去处,再看回来,心里却多了几分犹豫。

缆车一直把他们送到山顶。

那里是一处天然的平台,正好可以装下一个缆车站和一处遮风避雨不大的休息室。

将近一百名选手聚集在这里,几乎有种无处落脚的拥挤感。负责安全的裁判在通过对讲机,数次和山下沟通后,终于得来了可以“试滑”的答复,于是快挤到窒息的选手大军纷纷往下涌去。

裁判大概每隔十秒会放一个人下去,松软的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滑痕,杭峰站在上面看着大自然的美景被破坏,一边觉得有些遗憾,一边又觉得人类果然是最强悍的生物,如此强悍又前仆后继地征服着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