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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恐惧症[ABO](114)

弗朗茨消失了,都怪他太摸鱼才见不到鹊鹊(嫌弃)

第56章

你一直认为, 欲/望是十分令人难堪的东西。

人之所以是人,不就是因为他们拥有理智,比之肆意顺应本能的野兽更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所以才从野兽的行列中脱离出来的吗?

你当Beta当了二十五年,曾经十分不理解民众对Alpha和Omega的追捧,在你看来,除了他们稀有,彼此结合能生出更优质的后代之外, 其他地方就跟未进化完全的野兽的一样。Alpha天性暴烈、喜好争斗, 重情重欲;Omega身娇体弱, 还有着无法自主控制的情热期。

但你如今也成了这之中的一份子。

呼出的热气洇湿面颊, 让其呈现出瑰丽的红色, 你将全身僵硬的Omega少年抱在怀中,明明他不是能让你感到满足的Alpha, 但这样一副新鲜稚嫩的躯体竟还是让你不断颤抖地落下眼泪。

“姐、姐姐……”

阿诺德的衣衫被你扯得乱七八糟, 手臂也被扯到头顶,你压在他身上, 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他吞吃入腹, 但气氛都酝酿了好一会儿,满脸潮红迷蒙的阿诺德疑惑地抬头看看你,一点也没感觉到你有动作的前兆。

虽然开始有点慌,但此刻已经准备好迎接狂风骤雨的少年有点失落。

你只是抱着他,一直在哭而已。

人会自主地遗忘过于强烈的痛苦,在你刚分化时, 那曾让你濒临崩溃的记忆在之后两个月中渐渐消逝, 你因此精神好转, 接受了分化Omega的事实。

但说实话, 直到你这次情热期前你都没有作为Omega的实感,除了身体变得更加脆弱,情绪敏感之外,度过一段时间的阵痛,你也便在大家的帮助下适应了这个崭新的环境。

可现在从身体深处点起的火焰,让你真切意识到了作为Omega要经历什么,忍受什么,甚至是要变成什么;你想要享受快乐,沉浸在甜蜜的肉/欲之中,然而当你真的要顺应渴望去那么做时,你便被那一点倔强的理智拉回,随后为此感到万分羞耻。

……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难道成为了Omega,你就要忘记作为Beta时的观念和想法吗?这让你感到自己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也许是因为“后遗症”的缘故,你的情热期来的又猛又凶,反应也比清河的要强烈太多。不到两个小时,你就已经打了三管抑制剂了——这是普通Omega三天的量,却只能让你安生半个小时。

……是不是,当时把自己交给那群Alpha更好呢?

这样你就不用遭受这样的痛苦了。

你死死压抑着想要剥开手下肉/体的冲动,泪眼朦胧地和阿诺德对视,他满脸迷茫,一双碧眸犹如春山水色般水光潋滟,你无力地张张嘴,想要告诉他快离开,阿诺德却没给你说话的机会。

少年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如同蔓丝般攀上了你纤细的肩颈,你一瞬间失去力气,重重压入他的怀中。

“没关系,姐姐。”

阿诺德躺在床上,目视着天花板,满含笑意地喘声道:“我刚刚不是说过吗?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听说你是二次分化,没有经历过几次情热期吧?无法接受身体的改变是正常的,但不可以和我们的需求作对。”

“我们是Omega,本来就很难了,为什么还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阿诺德笑完,便声音微顿地想起在外界时经受的那些歧视和各种各样异样的目光,因为这张脸,他从小就比其他Omega幸运得多。可以看到许多风景,见到形形色色的人,但这真的是一种幸运么?

要他来说应该是倒霉吧。

阿诺德自觉自己还挺早熟的,盖因那些觊觎又饱含侵略意味的目光逼迫他不得不成长起来,小点的时候他还会因为Alpha的一句调戏和暗示而半夜恐惧得睡不着觉,现在想来那就是个变态,他当时才多大一点啊?

自己出去是身负政/治任务的,联邦对他严防死守地保护着,找不到下手机会的Alpha只能嘴上过过瘾。好在吓着吓着也就大了,他回过来味,便气急败坏有恃无恐地学会了反击。

他付出那么多,凭什么不能更随心所欲一点?

Omega对那些Alpha或者Beta不过是更稀有一点的玩物而已,他们犯不着为了他惹下祸端,于是骂完或者坑完人之后,阿诺德就冷眼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明明想对他动手但惧于什么忍耐下来的模样,心想这群人也不过就是这种货色,还没有骂院里那群蠢Omega爽。

起码他们哭得漂亮又好看,不会让他恶心。

他在外面生活那么久,早已经无法适应看护院的生活了,可成年这件事就像是压紧在他的神经上的一根弦。他变得像是紧弓着脊背炸毛的猫,对着路人都要哈两口气,试婚前那会儿他时常夜起呕吐,烦耐不堪地在拿着小刀在浴室里刮纸巾玩,刮完纸巾就刮自己的手臂,弄得流一胳膊血才满足。

可他必须得去匹配。

比起其他恶心的Alpha,亚伦那个蠢蛋大块头对比起来还不算差,起码比起阿诺德他更喜欢去街头斗殴,这让阿诺德慢慢放下紧迫急躁的警惕,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爱好上。

他的小黑,一条垃圾星王蛇,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

他那段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对,只有将这些尖锐恐怖的事物放在手边他才能安心,但亚伦突然捏死他的王蛇,这让阿诺德始料未及。尽管对方有着十分正当充分的理由,他却还是突然陷入恐慌与狂躁之中,连带着后面的事都做得极端。

那条王蛇就像是阿诺德在社会中层层磨砺出的护盾,他养蛇时没将对方的毒腺摘掉,就是因为这样能带给他安全感——同时阿诺德也有隐隐将自己跟这条王蛇做比较的意思,普通的Omega是不会养蛇,也不会像他这样性格恶劣,跟淬了毒似的。他半真半疯地对Alpha露出獠牙,在他们眼里阿诺德好像就是那条恐怖的王蛇。

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敢来侵/犯他,自己小时候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但后续的事让阿诺德知道,就算是在他们Omega眼里令人恐惧的王蛇,对于Alpha而言也不过是随随便便就能捏死的小虫子而已。

于是后来,他浑浑噩噩地对亚伦做出了报复,然而那些事结束之后他并没有什么成就感。阿诺德知道亚伦那傻大个其实没哪里做得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他们Omega,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有错吗?

更何况那时不是他的精神崩溃,就是让亚伦遭受舆论上的攻击,阿诺德和亚伦没有多么深的感情,自然是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前者。

只有这样,他才能从Alpha的阴影里走出来。

“……姐姐也说过,我们都是联邦上的明珠,随心所欲一点有什么不可以?而且你只是在正常地满足自己的需求啊?”

阿诺德哑声凑到你耳边说悄悄话,声音掀起一阵微痒的气流。

“你禁欲太久了对不对?Omega是不能这样的,以后愿意满足你的人有一大堆,不如说他们都求着你,你看他们一眼都是一种奖励,所以你的需求才不是什么糟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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