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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心上人(69)

他无奈给她发消息,按了语音哄人:“那你还不乖乖起来吃?知道我放不下你这会儿还要折磨我?你怎么这么狠心?”

金唯小心翼翼按了播放。

听完:“……”

他又来一句:“起来吗?我的小唯宝宝?”

金唯:“……”

起来起来起来,她麻溜地洗漱去了, 到楼下拍了张用餐照给他。

司泊徽很满意:“乖。吃完饭再睡一觉,抱歉,我下次轻点。”

金唯:“……”

第一句话还好好的,为什么要加后面一句, 这样她怎么吃。

金唯低头。眼前冒着腾腾热气香味扑鼻的粥忽然就有点吃不下了, 满脑子昨晚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人的那致命场景。

而且, 她莫名不信他的话,上次他也是说他会轻的, 昨晚他也是老哄着她说他轻点轻点, 今天又说。

男人关于在床上的话, 没有一句话值得考据的, 风一吹就散。

那边在公司的司泊徽当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怎么编排他的坏话,愉快地收起手机后,让在外面敲门的特助进来。

陆越给他拿了一沓北海湾项目的竞标稿子进来。

佰腾建筑的放在最上面。

司泊徽瞥了眼,陆越就微笑了起来,说:“佰腾老总前后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非要我把他们家的放最上面。”

司泊徽淡淡道:“说他信心足,整天抄捷径,说不足,又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陆越失笑:“是这样。”

司泊徽拿来佰腾的稿子翻了翻,他们准备了三个方案,很厚的一本,而反观放在最下面的中明集团的竞标稿子,薄薄一本,只送来一个方案。

陆越说:“我今天早上翻了下佰腾和其他三家的,确实佰腾的方案有一点优势。而中明的,肖总还是一如既往不搞那么复杂。不过太过简要,我倒是没法下意见,您自己看看。”

司泊徽把佰腾三个方案仔细看完,又去看中明的。

作为百年老企,中明方案字字点在要点上,没有那么花里胡哨又寸寸分明地推动项目。

司泊徽:“佰腾这次项目工期给这么短。”

“我也觉得奇怪,这点时间要交工有点玄乎。”陆越点头道。

司泊徽:“你下午去主持会议吧,看看他们怎么讲的。”

“行。那您…目前心里有没有看上的?”

司泊徽把几个方案放回去,懒洋洋道:“就这时间,他能交工就神奇了,看他有没有资本做吧,不然,他拿什么跟中明争。”

陆越一笑,点头。

“哦,对了,今天秘书室有两个来面试进了复试,您要不要看看?”陆越和司泊徽说。

“你自己看就行。”话落,又加了句,“注意该注意的,别再让我遇见那样的事。”

陆越马上点头。

看他今天心情不错,陆越又随意说起了那天佰腾老总说的话。

司泊徽听到一半就抬起了头。

陆越闭嘴,在他微眯起来的目光里,暗骂自己乐极生悲。

“佰腾的方案,直接抽走。”

“……”

“你那两个秘书,怎么来的?”

陆越发誓:“是从简历里筛选出来的,绝对和佰腾没关系。”

胆战心惊地离开办公室后,陆越头疼地在想怎么在还没开会之前就淘汰掉佰腾。

想了一个午饭时间,最终还是斗胆让他们下午参与会议。

在他的意料之中,佰腾下午在讲方案的时候确实对工期一事总是一笔带过,含糊不清,自己退出舞台了。

其他公司的方案太中规中矩没有抢眼的地方,最终陆越做主淘汰了四家公司,留下了中明。

万腾山在公司得知竞标败北,马上就给陆越打了个电话。

陆越和他周旋了半天,挂电话时觉得脑壳子都疼。

恰好到了傍晚五点,司泊徽找他订花。

陆越脑子一抽,非常尽职地问了句:“还是十一朵吗司总?那个花店推了个九百九十九的款式,金小姐对上次那片花海不知道还满意吗?”

司泊徽在办公室里边翻文件边瞥电脑屏幕,看完眯了眯眼,伸手敲击键盘:“我没每天惹老婆生气,你倒是每天都想离职是吧?”

“……”

“我介绍你去佰腾上班?”

“……”

都怪佰腾,服了,把他脑子都搞懵了。

晚上司泊徽回家,问阿姨金唯白天吃得多不多。她说粥被她喝得差不多了,看着胃口很好。

司泊徽抱着不大不小的一捧洋桔梗上楼,恰好撞见美人出浴,裹着一条小吊带,白皙的锁骨挂着两颗水滴,眼睛和脸颊都湿漉漉的,眨一眨眼仿佛眼睛在说话,红唇粉嫩欲滴,欲说还休的模样简直了。

司泊徽伸手扯了扯领口纽扣。

金唯一下子红了脸,还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

这个动作,不知道对男人冲击力有多大。

她退一步,他想上前一千步。

司泊徽喉结滚了滚,声音略有些哑:“没事,松个领子而已,别紧张。”

“……”

他伸手,“过来拿花。”

“不拿。”

“……”

司泊徽笑了笑,自己走过去。

金唯又被他骗了,接下来她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他还忙里偷闲总结了句:“我家小唯宝宝现在可聪明了。”

后面司泊徽基本就每天都会在上班前给她准备早餐,偶尔是中式早点,变着花样煮各种口味的粥,偶尔也弄点西式的。

七月中旬,司泊徽带她出发去伦敦。

他说那儿有个房子在他名下,金唯一到才发现,是个庄园。

比国内的那个房子还要大点。

金唯忽然就想起一个问题,他们家这情况,就算俩人会一直在一起,他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的,但他们家看得上她吗?

司泊徽在伦敦的工作不多,十来天就能完成,忙完打算带人去别的地方走一走,给他家小唯放松放松,她说她以前休假就是在家里养身体,玩乐对她来说对身体不好。

没有人时刻照顾她,她确实只能在家乖乖的,司泊徽很心疼。

在伦敦的第一个晚上,金唯胡思乱想到半夜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司泊徽已经起床了。

她找不到鞋子,洗漱完赤脚踩着地毯出门,想要去找司泊徽问这个奇怪的问题。

沿着长长的走廊到了楼梯口,正要下去,金唯却意外听到了楼下有交谈声,她马上就缩到了墙后面,再偷偷摸摸往下看。

这才第一天就有人找他说工作了吗?

一楼视野开阔的大厅沙发里坐了一个男人,脸看不太清,被司泊徽的背影挡住了一半,只隐约感觉得到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着休闲的藏蓝色衬衫与黑西裤,背靠沙发,手里捏着暗红色的一杯茶,优哉游哉地在和司泊徽说话。

隔得远,听不太清楚,金唯站了会儿在琢磨要不要回去。

那会儿一阵清风吹来,二楼走廊露台的门大概没关,正在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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