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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609)

皇帝赐你一顿毒打,你还得感恩。

林超俊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妈的。”

他骂了一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手脚又好了,但是一抬手,全身都不得劲儿。

林承一棍子打他小腿上。

他赤红着双目,瘦瘦小小的个头,一棍子打下去,林超俊还没开始叫,他倒一个劲儿的发抖。

他自打有记忆起就是被林超俊和冯立鹃打着长大的。

全身上下不是烫伤就是鞭打的痕迹。

他被打多了,打怕了。

每次都只敢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可是现在,在姐姐的带领下,在他眼里那么高大那么雄壮的林超俊,他的父亲,不仅被耍得团团转,还毫无还手之力。

“我……我要杀了你!”

林承大喊一声,对着林超俊冲了过去,一下又一下,死命的,用尽全身力气的,疯狂的往林超俊身上招呼。

一开始一棍子下去,他身体是颤抖的,是怕的。

但是随着棍子落下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的恨如潮水一般疯狂的翻滚。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这个恶魔。

这个人渣畜生!

他要杀了他。

要打死他。

要把曾经的一切都还回去。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

林超俊疯狂的哀嚎。

林承打得累了,他小小的个头,又长期营养不良,身无二两肉,他抓着棍子拄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林超越脸肿了,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却还在叫嚣,“小兔崽子,你敢打你老子,我告诉你,你这样是要遭天谴的。你有种别等老子好了,老子好了,打断你骨头!”

“是吗?”

林诺拿着棍子过来了。

她和林承不一样,林承打人是纯发泄,多数都打在了肉上。

她打就专挑疼的地方打。

哪里疼,打哪里。

“哎哟,哎哟。”

“天啊,你个死丫头,你给我住手。”

“啊——你个贱人,老子迟早把你卖窑子……哎哟……”

林诺几棍子下去,林超俊骂得声音越来越小。

“还叫嚣吗?”

“你——”

林诺举起棍子,林超俊不敢再说话。

林诺伸出手,“手机支付密码多少,银行卡密码多少?”

“你个傻逼贱货,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看来还是打轻了。”

林诺一棍子打林超俊嘴巴上,然后一棍子打脊椎骨,疼得林超俊呲牙咧嘴,连连求饶,“956328。”

林超俊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密码报了出来。

林诺拿出手机,输入密码,密码正确。

林超俊一个天天坑蒙拐骗,吃喝嫖赌的人,银行卡上总共也就剩几千块。

林诺将手机揣兜里,“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要是再敢给我装大爷,我打死你。”

呵呵。

想的美。

等老子报警抓你。

林超俊趁着林诺没注意,立刻冲到大门口,让冯立鹃打电话给周德法。

冯立鹃当时正将耳朵贴门上听声音,这门隔音效果不错,她听不真切,只当是林诺和林承被打得惨兮兮,正暗自得意呢,林超俊就鼻青脸肿的冲了过来,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她报警。

这还没两小时呢,周德法又接到了林家的报警电话和王警察一起开车过来了。

然后林诺和林承坐在一起,林超俊和冯立鹃坐在一起。

周德法和王警察坐中间开始调解。

林超俊一边哭一边说:“警察同志,你们把这两个打他们亲老子的畜生抓起来,快抓起来,他们这么点大,连自己亲爹都打,简直是无法无天。”

冯立鹃抱着孩子也不住垂泪,“警察同志,你看看这才多久啊,我老公刚食物中毒从医院出来就被林诺和林承打了。他可是他们亲爹啊,你说说他们还有良心吗?”

两个人哭得是一个比一个凄惨。

周德法递给两个人一包纸巾,看向林诺:“你呢?你怎么说?”

林诺眨眼,“我要说什么?”

周德法皱眉,怒了,“他是你爸,你的亲生父亲,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爸,就算他有一些事情做错了,那也不是你打人你违法犯罪的理由!”

王警察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拉了拉周德法,“队长,好好说话,别动气。”

周德法五十二岁,王警察二十二岁。

两个人中间说隔了两代都不为过。

王警察看着林诺脸上那块十分瞩目的烟头烫伤疤,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什么狗屁亲生父亲。

下这种毒手的亲生父亲,打死都活该。

周德法教训林诺和林承道:“你们两个还是学生啊,才九岁,就算你们受了一些委屈,也可以去找老师,找学校,找我,找警察帮你们,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以暴制暴,动不动就打人杀人,这个社会还要法律要警察做什么?你们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听见周德法完全站在自己这边,林超俊和冯立鹃得意的看向林诺和林承。

面对周德法冷厉的目光,林承害怕的缩着脖子,抓住了林诺的手臂。

他不明白,这位警察叔叔为什么要欺负他和姐姐?

林诺轻轻拍了拍林承抓着他的手,微微一笑,看着周德法,“那怎么办呢?我不小心打了爸爸,警察叔叔,我错了,对不起,我反省,是我太暴力了。”

话是好话,听着也确实是在道歉。

可是轻飘飘的语气却更像是一种嘲讽。

周德法铁青着一张脸,这是挑衅,绝对的挑衅。

林诺歪头,状似天真的问周德法,“警察叔叔,你要抓我吗?可是,这是家事啊。”

林诺眨眼,委屈巴巴的说:“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和爸爸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打了几下,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周德法握紧了拳头,“你有什么怨气直接说,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没有怨气呀,我是和爸爸在玩。”

林诺笑。

林超俊怒指着林诺:“警察同志,你们看到了吧?在你们面前,她都敢如此嚣张,等你们走了还得了?”

“爸爸,怎么说话呢?”

林诺笑看着林超俊,“以前你把我和弟弟打进了医院,医生报警,警察同志调解的时候,不也是一样的吗?”

就像当初林超俊和冯立鹃打原身和林承,把他们打得奄奄一息,差点死去,还不肯交医院费,警察过来调解时一样。

那时,这是家事,警察只能调解,警告林超俊和冯立鹃以后不要再打孩子了,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超俊和冯立鹃可以满不在乎的随口应付,然后说:“我的孩子,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轮不到你们管。”

现在,两极反转。

她和林承打林超俊和冯立鹃,这也是家事,只不过两次负责的警察并不是同一个而已。